第224(1 / 2)
在淮阳郡王府出事后,两家的婚约等于自动解除,而且陈修远告诉过她,他让人去查过温漫和邵泽志。邵泽志在她回京前就告老还乡,就似特别避开她;而温漫,听说受了刺激,人疯疯癫癫,被关在家中。但人是不是真的疯疯癫癫,除了邵家的人,没人知晓……洛远安的从宗亲贵女手中,到她家中的兄长或族弟身上,这样的将计就计,可将皇权保留,又可麻痹这些世家,因为这些世家想到的,最多是如何控制被立为储君的贵女,不会想到还有后手,这样就拖延了时间,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这样的宗亲,一定要是没有同世家媾和,也一定愿意忠于天子的,邵泽志提到了淮阳郡王府。”涟卿微讶,到现在,才真正明白了一切发生的源头,其实都来源于此。“邵泽志的孙女,是涟宋的未婚妻,有这一层关系在,所以邵泽志提起淮阳郡王府就在情理之中,而你,也是这个时候走入涟韵视线……” 皇储所以,是邵泽志的缘故……洛远安的话,让涟卿意外。涟卿也在思量洛远安话里话外的可信度。洛远安人已经在皇陵,过往于他而言都已经过去了,他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会编造这些。陈修远教过她,站在上位者的立场上去想一些事,很多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也会想得通透。这件事中,她如果站是在的淮阳郡王的女儿,涟卿的角度,的确是匪夷所思,难以相信;但她如果站在天子的角度,尤其是当时内忧外患,朝中和世家都在给天子施压,天子既不能实质上退让,又不能直接针锋相对,让多年的隐忍和布局功亏一篑,所以,她只能选择缓和矛盾。站在天子的角度,她是会对邵泽志的提议动心。至少,是谨慎思量……“我说的,陛下信吗?”洛远安果真问起。他之前就同她说过,有时候不知晓,反而比知晓更好……是她自己想知道的。那再残酷的真相也好,推测也好,她都只能接受。涟卿也回过神来,收起思绪,“有一条我不信。”洛远安看她,“哪一条?”
涟卿轻声道,“我不信,天子听从了邵泽志的建议,让我“病故”。”洛远安沉声,“为什么?”涟卿低声道,“天子其实比旁人都更知晓一个女子的不易,她不会眼睁睁看着另一个女孩子成为牺牲品,像她当年那样。”洛远安眸间微滞,没出声了。涟卿继续道,“邵泽志的提议是戳中的姑母的心思,姑母即便听了他的建议,也不会真让我“病故”,但会让我隐姓埋名,至少,要远离西秦。所以,无论是淮阳郡王府是否值得信任有待考证,还是这件事如果要这么做,她一定要同我爹娘说清楚,还是我的两个兄长里,谁更有帝王气度,她都要亲自验证,所以,她一定要见我们兄妹三人,并且,一定要见我爹娘。所以,我娘那个时候会忽然让二哥带我去见外祖母,其实是想让我远离西秦时,能有依靠,她和爹能想到最好的依靠就是外祖母和我姨母,所以,但是姨母生辰只是幌子,爹娘真正的意图,是想让我去到外祖母和姨母这里,见他们,如果真的有那一日,至少不会再慌张。而那一趟回西秦,大哥就接我和二哥去了京中,也就是,姑母除了淮阳郡王府,心中还有别的人选,但她都要单独见过,确保未来的储君是她想要的,也确保,未来储君背后的宗亲家族是不会向世家折腰,是有血气的,所以,我和大哥二哥先去了京中,但等我同大哥,二哥回到家中的时候,家中说爹娘外出访友去了,中秋都没回来,所以那个时候,爹娘是去见天子和上君了,是吗?”涟卿说完,目不转睛看他。洛远安颔首,也不隐瞒,“是,你说的没错。”涟卿轻抚的没好想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停下的,虽然这些她早前都想过,但真正窜在一处的时候,却又如同重新经历了一次漫长和揪心。脑海中,还是她和大哥、二哥三人马车去京中的场景,三个人都说着自己不想做储君,然后她说她要表现得最明显,直接让天子厌恶;二哥说,那他只有不学无术,完全无法胜任一个储君的职责,自然而然就排除在外;最后,到了大哥这里,大哥笑着叹气,你们两个都如此,我再添油加醋,旁人会怎么想淮阳郡王府,你们两个就胡来吧,我这里还需仔细着,别给爹娘添堵……当时,他们兄妹三人在马车中哈哈大笑的场景,她眼下还记得,也到眼下,还记忆犹新。那时他们兄妹三人,还全然想不到后来会发生的事情。那次,就同从小到大的每一次外出旅程一样,同大哥和二哥在一处,周遭都是暖意……涟卿收起思忖,“那后来呢?爹娘在京中,发生了什么?”那年中秋,爹娘并没有来得及赶回家中。那是家中头一次没有一起过中秋。一直到十月末十一月初的时候,爹娘才回了淮阳,而后的年关,是家中所有人聚在一起,过的最后一次年关。只是那时候,他们都不知晓。那次年关里,放鞭炮,除尘,雪仗,她还把雪放进二哥的衣裳里,二哥冻得乱叫,但是所有人,包括二哥自己都在维护她。那时家中的温馨,到眼下还潆绕在心底。娘亲还还搂着她,母女两人的卧谈里,母亲还问过她有没有喜欢的人,但她那时候怎么就那么傻,不告诉母亲她喜欢的人是冠之哥哥……她也多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那一年的年关当日,这样,就永远不会有翌日,大年初一,家破人亡的开始;那所有的记忆,都是最好的,不会再继续往前的记忆。但时间不会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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