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2 / 3)
度让朝中陷入恐慌。从早前的景王之乱,淮阳郡王府毫发无伤,全身而退;到十余年后,有人密信至大理寺,此事在常玉常老大人手中不了了之,而后,常老大人病逝,如果不算后来淮阳郡王府的一场大火,其实,爹娘和大哥平安回了淮阳,那淮阳郡王府还是毫发无伤……所以,当时孟行说的每一条都没有错。先有冯志远不查或漏查在先,后又有常玉常老大人病逝,两次淮阳郡王府都躲过了灭顶之灾,不会那么巧合,是有人在背后出谋划策……“朕记得,姑母生辰宴上,孟行这一出虽然不算受定远侯指使,但确实是被定远侯当做了刀使。”涟卿脑海中窜到了一处。洛远安缓缓转身,“你要知道,朝中从来都不是只有两方势力,两方人在抖,也并不是非黑即白。但定远侯这处,他的确是想要你性命,因为,你挡了信良君的路……”涟卿想起当时生辰宴上,定远侯先将淮阳郡王府推到风口浪尖,让所有人都对淮阳郡王府参与了谋逆一事深信不疑,然后名正言顺将信良君推到最合适的储君人选上,当时,除了定远侯的心腹,还有不少朝臣,都跟随定远侯一道,推举信良君为东宫储君。如果不是信良君对姑母没有不臣之心,当时的场面会如何其实没人能说清……“我刚才说,要先将生辰宴上孟行和定远侯的事情说清楚,才能继续说后面的事。那你应该也想到了,当时你回西秦,在浣城-袖城-淮阳一线截杀你的人,就是定远侯。”洛远安说完,涟卿也跟着回忆。是,晋州是永宁侯的地界。定远侯是在特意选在永宁侯的地界截杀她,她如果真死在晋州,就会将永宁侯府拉扯下水,永宁侯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西秦国中,永宁侯府和定远侯府都是一方枭雄,这件事情闹得越大,天子越不好收场,其实就越容易不了了之。陈影当时中的箭矢上淬了毒,是根本没打算留余地,见她露面就格杀勿论。因为对定远侯来说,让她死在晋州,远比淮阳这样的地方更不留人口舌。“所以,淮阳郡王府的大火,也是定远侯让人放的?”涟卿沉声。洛远安摇头,“我觉得不是,定远侯的目的很明确,他要你的性命,因为你挡了信良君的路;但既然你都不在淮阳局王府,他没有理由放火烧了淮阳郡王府。你想,如果他要针对淮阳侯府,根本不用等到你回西秦之后,所以,不是定远侯……”洛远安说的不错,不是定远侯。
涟卿也想起陈修远说过,姑母告诉他,淮阳郡王府大火一事很蹊跷,姑母也没查出背后的人是谁,所以才提醒陈修远,让他小心。姑母不知晓,洛远安应当也不知晓。这条线索到这里断了?涟卿眸间微滞,不对,“你之前是说,因为姑母忽然病重,所以寻了大哥,还有其他几个宗亲子弟入京,想定下储君人选,最后定下的人是大哥。但这里有件事我没想明白……”涟卿皱眉看向洛远安,“姑母不是病重了,服用了太医的药才勉强支撑到见过几个宗亲之后,然后定下储君人选,那姑母怎么还会有精力,下诏册封我为淮阳郡主?我爹怎么告诉她要将储君之位从大哥这处换成我?还有那年正月,如果天子病重,是谁让禁军来淮阳城抓了我爹娘,大哥回京?”洛远安淡声,“我。” 遗漏涟卿愣住,洛远安……洛远安沉声道,“那时候涟韵病重,每日只有一两个时辰是清醒的,我一直在寝殿守着她,心中的念头越见明了。如果涟韵病逝,涟宋登基,那我还有什么?”涟卿看他。他继续道,“我苦心在朝中经营这么久,培植了这么多势力,过往从来没有上君临朝的先例,但涟韵病中,朝中上下都是让我临朝的声音,我既然都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为什么不再进一步?”洛远安缓步上前,“我为什么要把唾手可得的江山拱手让人?早前那些被人当狗使的日子,早前那些世家都还在,我如果从上君的位置上退下去,我拿什么报复回去?”洛远安难得的目露狰狞,是情绪回到了那个时候,融为一体,“我如果死了,那些世家会放过洛程和洛渺吗?洛家那些亡魂白死了吗?你知道接连高烧三日,被人丢在狗窝里等死羞辱的滋味吗?我知道……”洛远安说完,双手撑在桌沿上,俯身看她。陈壁想上前,还是没有,只是从旁看着,确认安全就是。涟卿继续看他,冰冷道,“然后呢?”涟卿的话似是才将他从当时的情绪中拽出来,洛远安沉声道,“然后,我以涟韵的口吻下旨册封你为淮阳郡主,公主仪驾,为了怕人怀疑,所以还一并送了古册典籍给你,让人知晓这是我和涟韵一起商议的决定,就不会有人怀疑这件事同涟韵无关。”涟卿皱眉,“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目的是,拔高你在宗亲贵女中的位置,因为对几大世家来说,他们要的宗亲贵女登基,谁登基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所有的贵女里,你是公主仪驾,一旦涟韵驾崩,我可以顺势推你上那个位置,而其他的世家也不会从旁阻拦,他们只会将计就计。”洛远安说完,涟卿倒吸一口凉气。她同大哥,二哥早前都认为这旨诏书的册封,是宣告她同储君之位无关,但没想到这才是暗潮涌动的真正开始。洛远安才是真正深谙朝中手段的人,也是洛远安的这步棋,将所有的事情推回到了早前的轨道上。“那后来呢?我爹为什么会同天子说,要把储君之位从大哥变成我?这中间出了什么纰漏?”涟卿看他。洛远安道,“还不明显吗?你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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