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1 / 2)
甚至超过他这个大卜。但旁观者清,要么之前沈辞也超过他……涟卿终于读到信的最末。小尾巴,我在路上了。涟卿指尖微滞,心跳好似跟着倏然漏了一拍。 鄞州小尾巴,我在路上了……涟卿又看了一遍,确实,不是自己看错,很快,眼角眉梢才都是笑意。“陛下。”大监入内。“有事,大监?”涟卿脸上的笑意没来得及收起。大监看着天子手中握着书信,脸上还有没有敛起的笑意,忽然心照不宣,没戳穿,只是笑道,“陛下早前吩咐,回京要绕道鄞州,原本郭将军是说前几日大雨,去鄞州的路堵上了,要在菡城多留两三日,方才来了消息,说道路都疏通了,前方也通畅了,郭将军已经遣人去探过路,说已经可以同行了。眼下才晨间,郭将军是让老奴来问声陛下,可要晌午后走,来得及。”涟卿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敛去。鄞州,是冯志远在。这趟东巡回京,她特意绕道鄞州,就是为了去见冯志远。之前他让贺之同去过鄞州一带打探冯志远同淮阳郡王府之间的关系,尤其是爹和大哥之间。贺之同确实却过鄞州。贺之同从鄞州回京,她已经在东巡的路上。贺之同是告诉她,很奇怪。她问哪里奇怪?贺之同迟疑道,因为查不到淮阳郡王府同冯志远之间的任何消息。照理说同朝为官,怎么都会有联系。就算一顿饭,一场酒,也都是联系。但奇怪的是,淮阳郡王府同冯志远之间,好似一点关系都没有。照理说,冯志远是巡察使,淮阳郡王府有下属封地,怎么都会遇上,但巧合的是,每次冯志远执行巡察使任务的时候,都会各种原因导致同淮阳这处避开。所以,淮阳郡王不在京中,与冯志远碰不上面。冯志远是巡察使,却从未去过淮阳巡查。就这样,冯志远和淮阳郡王府竟然全无交集。这就是贺之同觉得奇怪的地方。虽然,并非没有这种可能性。但细究之下,着实刻意。但即便是刻意,如果真的出任何事端,是没有人能从冯志远和淮阳郡王府之间找出任何干系的。如果不是早前御史台的孟行在先帝生辰宴上那番话,贺之同就算是查也查不出两者之间的任何关系。换言之,即便是真的淮阳郡王府同景王府谋逆一事有关,冯志远特意袒护这条线索被孟行点破,也没有人能查到冯志远同淮阳郡王府之间的任何联系。这才是最让贺之同觉得可怕的。就似很早之前就布好的一个局,所以天衣无缝。这件事贺之同除了天子之外,没告诉任何人。但也更证实了涟卿心中的猜想。但她是知晓大哥同冯志远是有走动的……陈修远让陈玉去查大哥的时候,陈玉是从大哥这处反查到,她同二哥当年去长风的时候,大哥曾私下去过鄞州见冯志远。鄞州在淮阳去浣城的路上。也就是说,大哥是借来浣城接他们,告诉他们因为储君候选人之事入京的路上,去见的冯志远。就算旁人查起,那也是大哥去接他们,同冯志远偶遇。这背后,心思该有多缜密。缜密到让人细思极恐……缜密到,她也好,二哥也好,都全然不知悉。也兴许,后来知悉了。但她再也没有见到过二哥。如此步步为营,处处规避,爹和大哥究竟藏了多少秘密,所以娘亲当时才会同陈蕴说,离开西秦,不要淌这趟浑水?想起当时淮阳郡王府的那场大火,眼下还不寒而栗。有时越接近真相,反而越可怕。
大监看着她,还在等着她答复。这一路东巡,天子对朝事和朝臣的应对日渐成熟,大监已经很见到天子这幅模样的时候。“去吧。”良久,涟卿才回过神来,吩咐了声。大监应声,离开前,还是转身看向天子,关心道,“陛下,没事吧?”涟卿摇头,淡声道,“没事。”大监还是迟疑了半刻,撩起帘栊出了屋中去。四月天,风和日丽。随行的禁军已经整装待发,做好了离开菡城的准备。天子仪驾至,菡城的官员亲送至菡城外,叩首而拜。马车中,魏相同天子一道。“东巡回京,陛下为何要绕道鄞州?”魏相问起。涟卿端起茶盏,“老师,朕想去鄞州看看。这趟东巡,见到不是平日在京中和宫中看不到的东西,百姓生计,民生实情,还有这几大世家摘除后,各处的利弊。朝中之事,多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尤其是早已固然和习惯的东西。这些世家在各地盘踞多年,与当地的豪强也好,百姓也好,都有相互依赖的关系。如今这些被连根拔起,各地不可能不受影响,甚至动荡。这趟东巡过后,估摸心中有数,但鄞州这处又不同。”魏相笑,“陛下为何以为不同?”涟卿应道,“鄞州地处整个西秦国中的重心,交通四通八达,物饶丰富,人杰地灵。这样一处地方,应当炙手可热。但姑母登基之后,为什么这些世家中没有去碰鄞州这处地界?晋州有永宁侯府,定州有定远侯府,但鄞州没有爵位封赏,等于是无主之地。这些世家都能将主意打到天子头上,又怎么会放过这处丰腴之地?朕想知道,鄞州这处,究竟有什么特别的?还请老师赐教。”魏相颔首,欣慰道,“这趟东巡,陛下亲身实地去了不少地方,不少早前只能在奏折和早朝奏禀中听到和提及的民情,陛下亲眼见到,亲身体会,都会有不一样的感知,陛下应当有体会。”涟卿点头,“是,老师提议的这条东巡线路,包罗万象,涵盖了不少特定的地方,这一趟东巡结束,朕心中便有大致的轮廓,不再是限于纸上。”魏相继续道,“鄞州这处也一样,陛下如果不亲至,可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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