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 / 3）

然听到徐世鑫的声音：“就在冯甜坠楼前，有人跟我说‘关心这楼里有没有怪事’，硬要说冯甜的事情有什么疑点的话，我只能想到这个了。”他一边说，一边还在四处张望，看到她后便指给警方看：“就是她说的。”杭青欢不意外会有这样的发展，虽然有十年没经历过了，但这一切倒也并不陌生。她安静地与警方对视，看到有人露出疑惑之色，很快拿出手机查找，大概是认出她来了。没一会警方就过来找她了，夏老爷子又一次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茫然之余又有些担心，可他并不清楚她的过往，此时就算满心疑惑也问不出来什么。若是十多年前，杭青欢是很抗拒与警方说什么的，但时移世易，如今她却有那个底气坦坦荡荡了，听到警方询问为什么时，她只是平静地抬起手指，指向之前的位置：“离开之前，我在那里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人？”警方疑惑，“什么样的人。”

“女性，大约这么高，”她抬起胳膊比划了一下，“学生头，左脸这个位置有一颗痣……”她还没说完，周围就响起一片抽气声。第一次用符篆杭青欢停下来，看着周围人的反应淡淡道：“看来你们都知道这个是谁了？”众人噤声，但这么明显的沉默警方自然不会放过，徐世鑫为难地道：“这两人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冯甜加入公司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两人并没有过接触。”“有没有关系我们会判断，请你回答我们的问题。”杭青欢也好奇地侧耳倾听，然而徐世鑫思考半天，提出去会议室，显然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件事。大约十几分钟后，警方又出来了，徐世鑫跟在他们后头，狐疑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警察同志，我觉得与其怀疑冯甜和那个人有关系，不如查查这个女人，她来了以后冯甜就跳楼了，还编出那种神神鬼鬼的话来，不是一听就很可疑吗？”夏老爷子脸色一沉：“小徐，话可不能乱说。”“夏爷爷，您是长辈，平时和我爷爷一起鼓捣那些封建迷信就算了，现在可是出了人命，您可不能再犯糊涂了。”夏老爷子怒了：“你的意思是我年纪大了脑子不清楚是吧？”徐世鑫撇撇嘴：“我可没这么说，不过现在一些诈骗就是专门针对老人的，您可能不知道，网上那些东西很多都是特效，也就骗骗您和我爷爷了。”眼看夏老爷子和徐世鑫要吵起来了，杭青欢正要劝说，忽而目光一顿，沉声道：“别吵了，她又出现了。”不管信不信，所有人都下意识在周围扫来扫去，片刻后，夏老爷子忽然皱眉指着一个地方：“那里有东西？”他指的正是学生头鬼怪站的工位，她又惊又喜：“夏爷爷，你也看得到？”然而老人家却摇头：“我只是能感觉到那里有些怪，不过……之前我是什么都感觉不到的。”两人对视一眼，都怀疑这是点灵的结果。不过现在不是研究原因的时候，因为那个鬼怪忽然开始出现变化了。它的眼珠子从眼眶中掉了出来，鼻子压成了一团肉酱，脖子也歪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它像逛超市一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停在每一个惊恐却看不到它的人面前，仿佛在挑选商品。杭青欢飞快问：“夏爷爷，符篆里有驱鬼的吗？我觉得它又要杀人了。”“哎哟，看我这记性！我现在能画起作用的符篆了哇！”夏老爷子一跺拐杖，“可我没带工具啊。”“需要什么？”“符笔，黄纸，朱砂。”她立刻召唤客栈大门，周围的人吓了一跳，尖叫了几声纷纷躲开，却又好奇地不停张望。借助客栈大门的特性，她飞快买来了黄纸和朱砂，至于符笔不是随便能买到的东西，她拿出了之前从陈黎波那儿得到的那支：“夏爷爷，你看这个可用吗？”“可以，这好像是描江山啊，你居然有这支符笔，看来与我符道有缘。”也许是感觉到了危险，学生头鬼怪动作加快了，它不再走来走去，而是径直冲向一个中年白领，紧紧掐住对方的脖子，将她往楼梯处拖。但在其他人眼里，只能看到这个同事忽然不言不语往外走，对其他人的询问充耳不闻，有人好心拦她，结果她一甩胳膊，就把一个成年人直接扔了出去。被扔的人正好撞在桌角，一声不吭就晕了过去，这下中年白领旁边顿时空出一大片来。“夏爷爷快呀！”杭青欢一边催促，一边跑过去抓住白领的胳膊。她的力气不比常人，想要轻松甩开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学生头鬼怪挂在外头的眼珠子转动着看向她，忽然伸出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胳膊。她听到一句熟悉的话：“我饿……”冷汗刷地就下来了，刚刚看到学生头对自己毫无兴趣的样子，她还以为外头的鬼怪与食肆客人不同呢，谁知突然对方就变了。阴冷顺着被抓握的位置渗入体内，不过片刻这条胳膊就僵了，她有些紧张，却怎么都甩不开对方。学生头一只手掐着白领的脖子，身子却慢慢往她凑过来，看来是打着两边都不放弃的算盘。随着它靠近，杭青欢如坠冰窟，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快冻住了。耳边却忽然响起顾烛的声音：“运转灵力！”福灵心至，她尝试像修行时一样引导力量。分明不在天字一号房门口，她依旧产生了与修行时相似的感觉，这次那缕活跃的力量不是来自外部，而是在她体内产生。她说不明白为什么，但身体仿佛自发知道该如何做，那缕力量在全身流转，带来丝丝缕缕的暖意，飞快驱散了身体的阴寒。运转到学生头抓着她胳膊的位置时，不知怎的就渗出了皮肤，向学生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