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 / 2)
陆怀琛眯着眸,不紧不慢道:“自从阿衍结婚,婉儿做事越来越没分寸,如果不是因为当年那件事阿衍心怀愧疚,你以为阿衍会留她这么久?”“不至于吧,”季轻舟敛着眸,“怎么说也是一起长大的,他不至于这么绝情吧。”陆怀琛:“不然,你以为他是个重情的人?”季轻舟:“……”还真不是。他狠起来,连亲爹都能变向软禁。亲弟弟差点送到监狱。陆怀琛掀起眼皮,眯起狭长的眸:“婉儿太蠢,真以为阿衍对她能有无止境的耐心和容忍。”他吐出幽幽的烟雾,轻嗤一声:“非要靠着阿衍对她的那点愧疚,一次又一次去挑沈羡的事儿,到时候连朋友都做不成。”沈羡坐在木椅上,平静地看着对面的女人纵身跳进泳池。拿出手机,准备给家里的保镖拨个电话,结果发现手机没电关机,沈羡叹了口气,起身去找人。在大厅随手拉了个会游泳的保镖,还没走到泳池边,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夜幕早已降临,泳池处的光线昏暗,波光粼粼的光线反射下,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毫不犹豫地纵身跳入泳池。如果那个人不是她的丈夫,沈羡真想夸一句反应敏捷、动作迅速、姿势优美、奋不顾身。男人身上穿着她亲手挑的白西装,沈羡记得他还笑着问她,为什么挑这件。顾衍大部分时间都是暗色系的风格,高高在上的冷色调,很少穿白色。沈羡踮着脚尖替他打领带,整理好衣领,笑着回:“没有为什么,我喜欢啊。”白西装已经湿透了,不断往下滴水。男人脸上都是水,他轻轻地拍着怀里女人的后背,拍了好一会儿,怀里的女人都没苏醒。一旁有人说:“顾总,要不试试人工呼吸?”像是有心灵感应般,顾衍抬头,就这么对上女人注视着他的眼睛。初秋的夜里有些凉,女人一袭白色长裙,晚风吹起裙摆,摇曳生姿。她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和任何一个围观的看客一样,旁观者的姿态,好似一切与她无关。顾衍瞳眸骤缩,刚要招手叫人给林婉儿做人工呼吸,怀里的女人突然轻咳了声:“阿衍阿衍”顾衍低头面色苍白的女人,眉头无声地皱起,淡声道:“我送你去医院。”林婉儿轻轻地点了点头,像是看到什么似的,突然挣扎起来:“阿衍,你放我下来,你太太看到你抱我会生气的。”她惊恐地看着沈羡,很害怕的样子,呼吸急促:“是我自己掉水里的,阿衍你不要怪沈小姐。”“不是她,不是沈羡推的我,是我自己掉进去的。”她推搡着顾衍的胳膊:“阿衍,你快放开放开我”顾衍看着她一口气快要喘不过来,随时要昏死的模样,声音冷沉下来:“林婉儿你再敢动一下试试。”他原来对别人也会说这种话。霸道的让人心动。她还是第一次听见他对其他女人说这种话。这一刻,沈羡无比清晰地意识到,林婉儿对顾衍来说,到底有多重要。能让一贯矜贵冷静的顾公子当众发火,很不容易呢。她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不会太显眼,但能看清当事人脸上每一个表情。其实她现在什么情绪都没有,异常的冷静,像是早就预测到会有这天的到来一样,心头无比的平静。唯一不好的是,裙子选的有点薄,现在有点冷。出发前顾衍还训了她两句,说等会冷的时候记得把他的西装外套穿上。正想着——肩膀上突然一暖,耳边响起男人淡哑的声音。“看你身体一直在抖,把衣服穿上吧。”沈羡看了眼肩上的西装外套,脸上牵扯温柔的笑:“谢了,大明星。”靳时屿朝泳池看去,眼神深谙,低声问道:“七七,家里有创可贴吗?刚才手指不小心划了下。”沈羡低头看着他手指上的伤口,点头:“有的,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卧室里找找。”说完,她抬腿要往别墅里走,但周围的路都被人堵死,要想过去,只能从泳池那边走。沈羡犹豫两秒,再抬头,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站起来。男人抱着怀里的女人,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意,他看都没看她一眼。 “哥,为什么他还是不爱……树荫下的光线相较于灯火通明的大厅很昏暗,女人耳侧的碎发被吹起,随风飘动。沈羡将创可贴递给靳时屿,淡声道:“回去叫助理帮你用酒精消毒,我笨手笨脚的,不太会弄这些。”靳时屿贴好创可贴,随意道:“没事,划个口子而已。”沈羡也没多劝,她抿了口红酒,嫌弃地皱了皱眉。红酒没有家里酒窖里的质量好,苦涩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杯子刚放下,就听靳时屿哑声问:“七七,你还要跟他过吗?”都这样了,他都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抱其他女人打你的脸,你还要跟他过下去吗?你没有自尊的吗?顺着他的话,沈羡在脑海里加了点台词。她反问自己一句:你没有自尊的吗?沈羡静静地坐着,抿着唇沉默良久。靳时屿眼眸晦暗,语气有些着急:“七七,他不适合你,你放过你自己吧。”他盯着她的眼睛:“他从小带着光环长大,习惯高高在上施发号令,他或许能给你恋爱中的甜蜜,但他那样的人,给不了你爱情。”给不了她爱情么?她半个小时前,还以为他早晚有一天能爱上她。他说了喜欢她。但喜欢跟爱之间,还有很长的距离啊。她本来以为自己能继续等着他爱她,但林婉儿的出现提醒着她——他们这段感情,注定要有第三个人的影子。她真的厌倦了,每次对他抱着期待,但临门一脚,又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被打回原形。靳时屿看着她低垂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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