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 / 2)
徐侯爷憋了一个下午,还是没舍得,一直等温博翰下值,他立刻赶过去见面告状。当然徐侯爷可比侯夫人会说话多了,乍听起来那是相当有道理,就怕养成温三骄奢y逸的性格。温家世代清流,一向视金钱为粪土,肯定容不下这样的姑娘,万万没想到,温博翰根本不如他的意。“徐侯爷说得甚是,我们温家世代清流,无论是教养姑娘还是爷们儿,都端方清正。唯有我这小女不同,她生来体弱,无数大夫断言她没几年活头,所以家中一切金贵之物皆予她享用,只盼她没白来走这一遭人世间。但凡她想要,若是家中没有的,我与夫人也会尽力求来。”温博翰这番话说完之后,把徐侯爷都听愣了。温大人是礼部侍郎,性子一板一眼,是礼教规矩的坚决拥护者,当初皇上任用他的时候,曾经在言官和礼部之间踌躇,这两处都很适合他。最终因为温博翰性子刚直,怕他成日上谏,得罪太多人,让他去了礼部。而这样一位老古板,竟然也有如此溺爱孩子的一面,不过再一想温三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似乎一切又都说得通。“这清单我也看过了,并不是多了不得的东西。当然如果徐侯府出不了,我可以让人回府去拿,只是在小女面前切莫露馅,她是个相当敏感聪颖的孩子。”温博翰将清单递了回去,波澜不惊地道。徐侯爷差点被口水呛住,听听这说得还是人话吗?难道他们堂堂侯府,富贵还不如一个四品官员的府邸不成?竟然抠搜至此,还需要弄虚作假,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像他们这种侯爵之家,最厌恶的就是被人瞧不起,里子绝对不如面子重要。哪怕底裤穿破洞了,那外衫也得是光鲜亮丽。“温大人这是什么话,东西都备齐了。只是温家教导后辈一向以严苛出名,我怕引起你的误会,遂提前知会一声。这点子东西,我们徐侯府还不至于放在眼里。”徐侯爷腰板挺直,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温博翰冲他作揖:“侯爷说得甚是有理,是我多虑了。”等两人分开之后,徐侯爷越想越憋屈,他怎么觉得方才温博翰是故意的,明显用了激将法,但是当局者迷,他现在反应过来也晚了,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让人准备东西。作者有话说:女主父亲名字改了一下,从温博明改成温博翰,前者这个明字,和温家三姐妹中间字撞了,不能用。 满载而归温明蕴起了个大早,屋子里摆了两个大箱笼,里面塞得严严实实的,全是她这几日在徐侯府搜刮来的东西。外屋还放着三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们正将这些箱笼抬起来,往马车上送。徐侯夫人早早起来了,看见这犹如抬嫁妆一样的架势,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里面装的可都是好东西啊,连她自己都舍不得用,全都被温三给要走了。她心底痛骂不止:抬走吧抬走吧,温三这个短命鬼,这些东西就当是我们徐侯府送你的陪葬品了!温明蕴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照着,温明珠帮她梳头发,温夫人则在做最后清点。“阿姐,屋子里这两个箱笼我不准备带走,左边那个是给你的,右边的则是给源哥儿。可怜的娃,成日上学读书,我住在这儿几日,都只见了一面。”温明蕴轻叹,七八岁的年纪,在现代才是小学生而已,正是爱玩儿的时候,哪怕鸡娃严重,那也得保证睡眠时间。可是她的小外甥已经开始死亡作息,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温明珠轻笑,连忙摆手:“你全都带走,若是被眼馋的人知道了,只怕得要回去。”虽说没有直言姓甚名谁,但是姐妹俩都清楚说得是谁。“他们不敢,若是敢要回去,我就敢再回来。”听着温明蕴这般豪言壮语,温夫人皱了皱眉头,没好气地道:“看把你能的!等待会儿见到你爹,我看你怎么办!”温明蕴装病这几天,温博翰虽然来徐侯府助力,但实际上根本没来看过她。嘴上找的借口是,毕竟是在徐侯府,他不好随意在后院走动,但实际上温家人都知晓,对于温明蕴此番行事,老爷心中有气。只是碍于在旁人地盘,隐忍不发而已。温明蕴缩了缩脖子,瞬间不敢吭声。害怕面对亲爹的毒打,也是她不愿意回家的重要原因之一。温明珠拍拍她的手背,岔开话题说笑道:“怎么只有我和源哥儿的,没有你另两个外甥的。你要知道他二人的满月酒,可都被你这个小姨给抢了风头,结果拿好处的时候却两手空空?”“谁说我没留了,喏,在那儿呢!这可是其中最值钱的一个,有价无市,千金难买。”温明珠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那顶月锦纱做的蚊帐,顿时哭笑不得。“拿走拿走,谁稀罕!这要留下来,可就是个祸害,府上估计要不得安生。”这顶帐子要是敢给双胞胎用,徐侯夫人看见了,哪怕是自己的一双孙儿,估计也得气死。就她那点针尖大的心眼,说不定还会把对温三的不满,迁怒到双胞胎身上。“不要就不要。”温明蕴撇撇嘴。很快一切收拾妥当,她被婆子抬了出来,直接坐上软轿。软轿一路抬到马车旁,又被人搀扶着上了马车,从出来到现在,她的脚几乎没落过地,一步路都未曾走过,简直是至尊待遇。临别之际,她似是想起什么,让丫鬟撩起窗帘,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这些日子叨扰了,多谢侯夫人照料。”她开始说客套话。徐侯夫人之前被她如此算计过,一听她说好话,就头皮发麻,不知道温三又看中什么东西,想要抢了。
她顿时后悔,今日要送瘟神离开,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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