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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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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博翰提出要把女婿带出宫,回程国公府和温明蕴一起疗养时,九五之尊也没有任何挽留。为了确保他不死在半路上,姜院判也请旨跟着走了一趟。幸好程国公府的马车足够宽敞,让他躺下也没事儿。温博翰乘坐另一辆马车,当车里只剩下程亭钰和姜院判时,就见原本只有半死不活的男人,慢悠悠地睁开了眼,还坐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喝。“辛苦姜院判,又让您费心了。”他客气地打了个招呼。姜院判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车外。“无事,车外都是我的人,隔墙无耳。”程亭钰摆摆手。男人的声音虽然很平静,但是这话说得相当霸气,而且很自信。一般身上有秘密的人,行事都是万分小心谨慎,他们信奉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样才不容易暴露自己。

可是在程亭钰身上,却并没有那份谨小慎微的感觉。对于这种状况,要么他本身很强大,实力可以支持他的任性;要么他是个盲目自信的蠢货,显然他属于前者。“你这是准备好了来碰瓷的啊,连马车都选择这种宽敞的。”姜院判戏谑地道。“那是自然。夫人心疼我,临走前特地叮嘱过,哪怕去坑人也要让自己躺得舒服。”程亭钰在这种时候,还不忘秀一回恩爱。姜院判抽了抽嘴角,他只能说,不愧是温明蕴,从小碰瓷到大,经验丰富就是不一样啊。从容自然,还面面俱到。他张嘴想说什么,却被男人打断了。“稍等。”就见程亭钰张嘴,将两根手指伸进嗓子里一抠,就吐出一颗丸药来,正是那颗所谓的秘药。姜院判咽了咽口水,他觉得嗓子疼。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这颗丸药竟然完好无损,还没被消化掉,显然他之前一直没咽进胃里,就这么卡在嗓子附近。绝对是个狠人。“姜院判帮了我们夫妻二人这么多,这颗丸药就送给您当报酬,您拿去是研究药方,还是卖掉送人都可以。小小心意,不成敬意。”程亭钰边说边掏出锦帕,将丸药表面的口水擦干净了,又是一颗圆润的秘药。要不是姜院判亲眼看着他从嗓子眼里抠出来,都以为这是一颗没有受辱过的秘药了。姜院判:“……”程亭钰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嫌弃,又擦了好几遍道:“您看,擦干净了。我可以跟您保证,药效没问题的。”“滚!”姜院判没好气地道。程亭钰看了看车门处晃动的帘幕,摇头叹息道:“不行,我还在昏迷中,滚不了。”“这是我与夫人商量后的决定,姜院判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他真诚地道,一双漂亮的眼睛里,都是认真的表情。姜院判嗤笑一声:“我能有什么心理负担,你们给这颗药,不就是想拉我上贼船,以后好更方便地奴役我,让我帮你们装病?”男人微微一怔,紧接着就低下头,略显羞涩地道:“被您猜到了,那这药丸您要不要?不要的话,我拿去拍卖行,还能卖几个钱,和夫人对半分也是不错的。”姜院判被他气到了,这个程亭钰真是人不可貌相,长得一副病弱斯文样儿,实际上一肚子坏水,还特别厚颜无耻。听听这话说得多不要脸,他都快不好意思听了。“要,放这里面!”姜院判从衣袖里摸出一个装药丸的瓷瓶,满脸嫌弃地看着他把药丸丢了进去。他把瓷瓶收回了衣袖里,慢条斯理地道:“不够,我还得知道你和苏启是什么关系?”程亭钰眸光一闪,伸手道:“那还回来吧,我们不合作了。”“这药丸应该还有温三娘一半吧,等到了程国公府,把药丸一分为二,再给你一半。我要和温三娘合作。”姜院判明显是在故意耍赖。有新条件也该趁早提出来,他偏偏要等药丸拿到手才开口。程亭钰沉默片刻,才道:“姜院判何必问一个死人的下落呢?或许你可以问问他的家人,应该能找到他的坟。”“那是座空坟,还是我亲手帮他立的。他也没有家人,苏家都死绝了。当年他能假死逃脱,也是我助他一臂之力。程家大爷,话都说到这份上,没必要再隐瞒了吧,你每回装病吐血吃的药,都是他给你开的药方吧?这世上于假死装病一道,大有所为的大夫,除了我师兄,再无第二人了。”姜院判说起这桩陈年旧事,声音都变得沙哑了几分,眼神也跟着飘忽。哪怕都已经过去多年了,久远到再提起的人都寥寥无几,可是他只要想起,心头仍然沉甸甸的。程亭钰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最后长叹一口气。“他是我的师父,我是他收的第二个弟子。只是学艺不精,差点被逐出师门。当初他和我分别时,曾经提过遇到太医院的姜太医,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在他面前装病,否则直接露馅。可惜这不是我想隐瞒,就能瞒得住的。”他苦笑一声。姜院判有些急切地问道:“他在哪儿?”程亭钰摇头:“我不知,他离开后就居无定所,只有他主动联系我。”姜院判绷直的身体,重新放松了回去。他靠在车壁上,轻叹一声:“活着就好。”程亭钰并没有打扰他,这对师兄弟之间,一起历经过生死,还合谋了一场假死出逃,绝对是过命的交情。“师父不联系师叔,或许是因为只要想起望京,就只剩下伤心往事,因此才彻底斩断。”程亭钰忍不住宽慰一句。姜院判原本在失神,结果听到这一声“师叔”,忍不住苦笑。这是第二个人喊他师叔了,师兄没见到,倒是先遇上两个师侄,偏偏这俩师侄还成了夫妻。“师兄的大弟子,你见过吗?”姜院判问。“未曾,师父从来不说。只是每每提起,必骂一句逆徒。之后他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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