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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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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生活有了层保障,那他们呢?你真正相爱的那个人呢?」李礼正色说。安妮一时语塞。「你现在的反应,就代表你没有不顾及她。」李礼语重心长说。「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相亲到最后,被逼急了,还不是得找个有最佳利益关係的人嫁,与其会嫁给私生活乱七八糟的人,我寧愿跟你结婚。」安妮执意说。「我没办法给你漂亮的假话说,那就抗争,但我可以说,我已经很努力了。」「所以,你才选择当医师吗?完全脱离家族企业。」安妮恍然大悟。「嗯。」「你以为你会成功吗?」安妮訕笑,「如果你那崇高的爱情论能让你对抗整个家族,你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他们都心知肚明,所以总是拿此话互戳伤疤,当连挣扎都是奢求,为了仅存的活命,也要拉着对方一起下水,不是同病相怜,而是要掠夺最后的机会。「所以放过我。」李礼不禁放低姿态恳求地说。安妮对李礼的举动感到震惊,「他真的那么好到,值得你这样低声下气?」身为顶流社会的一员应该要有霸气和骄傲,而不是如此轻易示弱哀求。「我爱他啊。」李礼深情地说。安妮见状,久久不能言语,她也在心底想了很多,才说:「不要把你的模式套用在任何人身上,我承认你的行为都不是在空谈,但别以为我没有抗争,这已经是我想到的,对我来说最好的解决方式。」「我知道。」李礼无奈地苦笑,「我们都是一样的,不是吗?」「所以,你真的不打算接受我的提议?」安妮不死心地问。「我很抱歉。」李礼重申说。「就算我跟你装可爱也不行吗?」安妮反问,表情依旧冷若冰山。「你能吗?」李礼笑问。安妮看着李礼,企图尝试着,结果看来却是皮笑肉不笑,最后乾脆自己投降,「不行。」「是吧。」「我没法像你那么噁心装深情喊爱来爱去的。」安妮不留情面说。「不要这么说,买卖不成也仁义在啊。」李礼打趣说,从刚才的举动,他知道安妮心软了。「真是可惜,我以为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安妮遗憾地说。「我们可以是朋友。」李礼诚心地说。「如果我们走在一起,我们知道彼此是朋友,但旁人却不这样认为,这不是给他们希望了吗?」「我是无所谓。」李礼坦荡说。「又在说大话,不要到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喊着后悔。」安妮冷笑。「看样子,别人以为我们拥有很多,但其实失去的也很多。」李礼感慨地说。「你是个好男人呢,李礼。」安妮突然说。「为什么突然夸讚我?」李礼诧异地说。「想等着看你的好戏、等着看你的下场、看你最后还能拿什么说服自己……」安妮无情说,但停顿片刻,才说出真心话:「……期待看你抗争成功……」「谢谢。」李礼由衷地说,「你也是个很棒的人,祝你幸福。」安妮不以为然地笑笑。结果这顿饭又没有好好吃完。结束之后,两人各自离去。李礼开着车回家,为之振奋,觉得风好似开始往好的方向吹,夜间街道上的霓虹都像在为他庆祝。他现在很想马上跟何以辰说,想立刻见面,想拥抱,然后告白。带着雀跃的心情,归心似箭。李礼一进家门,就看见无所事事的何以辰从眼前走过,立马衝向前,从后方紧紧拥抱。何以辰吓了一大跳,停下脚步,笑问:「怎么了?」「因为开心。」李礼柔声说。「有什么开心的事?」何以辰侧脸贴着李礼,声音甜甜地问。「我们……」李礼话才说到一半,门铃声疯狂地响起。想要忽视却没办法,除了魔音穿脑,人的声音也都要被吞没,看起来是不会停歇了。李礼只好去开门,脸色一下刷白。郑丽美气急败坏地出现在大门口。「妈。」李礼首先招呼说,他大概知道是为何而来。郑丽美进来家中,见到何以辰,当然也没有给好脸色看。何以辰礼貌地问安后,原来打算回房,却被留下。「我有事要跟你们说。」郑丽美语气尚显冷静,但其实一看就是来兴师问罪的。「你先说,是怎么回事?」郑丽美指着李礼问,「女方后来回绝了这门亲事,之前还表现得那么积极,所以一定不可能是她的意思,那就是你了,你有什么不满意,对方哪一点你不满意?」「是我的问题,自始至终都是我的问题,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不爱女人,我是同志,为什么你不愿意承认?」李礼沉痛地反问。「同志是什么!根本不是正常的东西,你说出去能看吗?家人还要不要脸,你平时爱玩男人,我就睁一隻眼闭一隻眼了,但结婚生子是你为人子的责任,你要延续香火啊,你爸就只有你一个独子。」「我很抱歉。」李礼悲伤地说,他明白,身为家中独子、家族的长孙,他却不能传宗接代,这是他一辈子的愧疚,他没有什么能辩驳。「说句抱歉就能解决吗?」郑丽美不领情地说,「所以说,你要什么女人才可以,你倒是说说看,你要怎样的女人才可以?」「跟女人没有关係,妈,你为什么就不懂?」李礼急切地说。「是他的关係吗?」郑丽美眼神犀利地瞪向何以辰,但话却对李礼说:「你就这么迷恋这个男人?他到底哪一点好?在床上让你欲仙欲死?」「妈,你说话不要太过份!」李礼语气严肃说。但郑丽美已经不管李礼,转而将矛头指向何以辰,「所以你要赖在这里到什么时候?」「我……」何以辰不知该如何回答。「你怎么会有脸待在这里?付房租了吗?还是李礼在包养你?说到底,你们是什么关係?」郑丽美厉声逼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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