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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完)(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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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都哭了。儘管戴着口罩,也挡不住自发的肃杀气氛,宛若是场龙捲风暴,只要一进范围内,就会被波及。李礼平时冷酷归冷酷,无表情下,其实是什么也没多想,偶尔遇上突发状况,应对上还会有些反差萌。但,突然就不知怎地,气场黑暗阴沉到不行,纵使同样无表情,声音听起来也有落差。小孩都哭了。身为助理的韦韦,难得要使上大哥哥的唱跳功力,哄着小朋友。在诊间首当其衝的田美玉,在休息时间,不禁表示,原来要看cp撒糖是有道理的。前一阵子吃糖吃得太快乐,如今反噬,开始牙疼了!情侣吵架,看了真让人牙疼。他们不知道发生何事,也不敢过问。今日看诊结束,李礼归心似箭。一打开家门,一如往常,一片静默、一片漆黑。但何以辰房间内的东西还在,他先是松了口气。现在还有挽回的馀地。该怎么做才好?要放手,还是牵起对方的手?压迫在他身上巨大的墙,他能突破吗?他心烦意乱地走到麦特的咖啡馆,他需要找个人谈谈。然后,他在经过的人行道上,看见魂縈梦牵的身影。何以辰在为彩绘墙做最后的修饰。李礼缓缓走靠近,在一定距离佇立着,先是深深凝望着何以辰,才看到雪莉猫扑着蝴蝶的模样。儘管喜欢,也不能太用力抓喔,不然会受伤。专注作画的何以辰,在最后一笔画完,退了几步要看画的全貌时,意外撞上人,下意识道歉,抬首一看,才发现那个人是李礼。眨巴眨巴闪着星星的眼睛,李礼含笑对视着。千言万语都比不上一个深情的拥抱。李礼情不自禁紧紧抱住何以辰,将头埋进颈窝。何以辰莫可奈何地笑笑。爱情就是儘管被伤到极致,也会原谅对方。片刻之后,李礼闷着头,不知道在说什么,话被封住听不清楚。「有话好好说啦。」何以辰用肩顶了顶李礼。「我们……」李礼说,句子仍说得不清楚。「又是我们!」何以辰啼笑皆非,李礼一直未说完的话,他到底想说什么?可是,李礼不为所动。何以辰只好双手捧住李礼的脸,让两人面对面。深邃的眼眸中,漂亮的琥珀色,闪闪着水珠的光芒。何以辰吻去那滑下的泪珠,他何尝不明白,无法挣脱的枷锁,永无止尽的悲伤。「我们交往吧。」李礼深情地说。何以辰睁睁望着李礼,「你一直想说的是这个吗?」「嗯。」李礼点头。何以辰没有马上回答,他不禁想,每次李礼又把球丢回给他,「可以吗?」他仍然迟疑地问。「我以为你会马上答应。」李礼伤心地说。何以辰不自觉叹息,说:「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都知道,我们并没有活在童话故事里。」李礼语塞。「我们之间,你若是自由的,不是比较好吗?」何以辰哀哀地说,「不要去定义关係,不是比较好吗?」「但,我不是想要这样的自由。」李礼悲伤地说。「没关係的。」何以辰深深地说,眼泪不受控地溃堤。「什么没关係,那你为什么要哭?」李礼难过地问,自己的眼泪也止不住。「因为一直睁着眼睛看你,好累。」何以辰佯装开朗,玩笑地说。「那你就眨眼啊,傻瓜。」李礼哽着声说。「要眨了啦!」何以辰没好气地说,一眨眼豆大般的泪珠就落下了。这几晚,何以辰都借住在麦特咖啡馆的员工休息室,正好也有时间把彩绘墙完成。他们坐在人行道防撞墙上,没有说太多话,当然也没谈及接下来是否要继续同居。徐徐吹来微风,为秋季的夜晚,带来一丝的凉意。安静祥和而美好的气氛,不想被破坏。因为喜欢彼此的心,就算只是静静待在身边也觉得幸福满足。此时,李礼的手机响起。他看了来电显示,纵使不想接,还是得接。「姐。」李礼朝电话那头喊。「爸已经转普通病房了,他想见你,过来吧。」李仪说。李礼回应后,掛上电话,看着何以辰。何以辰理解地莞尔一笑。李礼赶病房,郑丽美和李仪都在,病床上则坐着年约六十五岁的男人李韦恩,气色不见病容。李礼想他的不苟言笑完全遗传至父亲,不笑时,严肃难以亲近,完全猜不透在想什么,因此他不自觉紧张了起来。「我都听你妈说了。」李韦恩说。「我不会改变的。」李礼坚定地说,「我不会照着你们的意思去做,这个我不会退让。」「唐家的那个女孩,蛮漂亮的。」李韦恩突然说,但在场的人没敢搭话,他又继续说:「不过再怎么漂亮,一开始不对了,就怎么都不对,想投机也没用。一个机器,再小的零件,尺寸不合就是不合,硬是组合上了,机器纵使一开始还能使用,但一定没多久就会坏掉。」「我很抱歉。」李礼愧疚地说。李韦恩看了看李礼,才说:「那个男孩,我要见他。」他的表情严正,不容拒绝。李礼遂先和李韦恩约好见面时间。经告知后的何以辰也依约前来。只有他们两人在病房内相谈,李礼坐在外头等待,他并不清楚父亲会说什么,所以感到非常的恐惧和不安。约莫半小时,何以辰出来,换李礼进去。李礼进去前,匆匆看了一眼何以辰,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一进病房,首先见李韦恩的表情是一派轻松的,郑丽美却不甚开心。「你已经认定他了吗?」李韦恩朝李礼问。「嗯,我想和他在一起。」李礼真心地说。「你们打算结婚吗?」李韦恩又问。「我想结婚。」李礼眼神直挺挺地看着李韦恩。李韦恩看着李礼片刻后,意外地很乾脆说:「好,我同意你们在一起。」李礼简直不可置信,又惊又喜,全都写在脸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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