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无语(2 / 3)
多了一隻怀錶?一隻手感厚实、作工精美、工艺精湛的怀錶?用绘纹驱动的怀錶?泀沁懂了,「他去找你,因为……因为,」泀沁揪住心口,「因为,没有水文形图?」「对,没有,」?浬将怀錶翻面,让泀沁看清楚錶背上精细刻画的绘纹,「你爸爸来找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去公校的那天。」「你也能进入公校?」「县爵——你爸爸——的资助。」「和欧神决斗?」「婆湿佛格的意见,就跟你讲的一样,他必须杀鸡儆猴。」「这样才能逼迫贵族接受机械结构?」「不只如此,事实上,县爵一直知道我们和邻国交易怀錶的计画,而在他的默许之下,边境贸易快速成长,短时间便为县爵累积了大量的财富。而他来找我,便是希望鐘錶匠能为他开发更多的机械绘纹装置,这样才会有足够的私人税收,好支持婆湿佛格的革命事业。」
革命事业?泀沁努力消化着炸出的巨量消息:「所以他的钱不是从蛇河拉直后的新生地来的?」「不是,」?浬说:「那只是为了让县爵看起来像白痴的技俩,做样子给丞相看的。」「那水文形图……?」「不论是真的或是假的,都已经是过时的传说。再者,就算真的找到水文形图,让土里长出财富也是缓不济急了。因为我是第一个将绘纹与机械结合的人,而县爵是第一个打通销路的人,这样赚才是热钱,花也花不完的热钱。」「所以,水文形图?」不死心的泀沁又问了一次。「不重要了。」「那妈妈……莉芙伯母……技师……?」?浬牙一咬,「都白死了。」泀沁紧了紧那隻握在手中的厚重怀錶,「?浬,你真的觉得……这样……好吗?」「泀沁,贵族姊姊,小溪,」男孩……不,曾经的那个男孩竟在此刻放下了血亲的仇恨,只因为现实的不允许?「我希望你这么做,为了我。」泀沁看了看怀錶,又看了看?浬,看了看怀錶,再看了看?浬,直到……她再看了一次怀錶……?「好吧。」她说,「如果你要我这么做。」然后转身,面向久未蒙面的父亲:「爸。」「来吧,我的女儿。」县爵张开双臂,迎接爱女。她却踌躇不前,「我……」男人等待着。而泀沁这才明白,?浬、爸爸跟婆湿佛格就是在等这齣戏,从县爵出场那刻就开始演了,还要她乖乖地配合演出,演出这场归顺大戏给仍跪在地上的将帅军士看,否则谁会甘犯惹恼那群各怀鬼胎的军人,只为了让她这个幼稚的小女生把野撒完?于是,「是,」泀沁跺步过去,投入怀中,重温……不,生平第一次感受父亲的拥抱,「爸。」「我的乖女儿,」县爵收紧臂膀,「你现在终于知道我都是为你好了吧?」泀沁将脸埋进父亲的胸膛,让陌生的气味灌满鼻腔,试着在心中勾起一丝丝爸爸对她好过的回忆,但是,「爸,你真的爱过我吗?」「怎么不呢?」那人毫无半分的犹豫。「好。」泀沁紧紧环住爸爸,紧到仍握在手中的怀錶都重重地抵住他的后心。「这就是我爱你的方式,跟爱你妈妈一样,我一直爱着你,」他说,「诗特琴。」诗特琴吗?「爸,」她双臂再紧了些,紧了紧,紧了再紧,然后:「但我不爱你。」磅!帐幕里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泀沁可能知道一些,因为她的手好痛。县爵可能也一知半解,因为他的后心好凉。而眾人中,只有?浬最明白。当泀沁照着隐藏在怀錶绘纹中的暗码指示,把怀錶侧面的十字标示重重抵住县爵的背心、并将绘纹中央的凸起用力压下时,落于同一平面的绘纹啟动,接着「厚实」怀錶中的火药点燃!磅!爆炸断开保险,松脱由绘纹绞缠至极限的发条,释放储存到极致的势能,连带着爆发的气体一同推动最前端的鑽头,一起撞开十字活门,鑽进县爵体内,让弹脱的发条以其锐利的边缘随着鑽头的乱窜,撒野似地绕着脊椎随机地鑽刺并沿路切开纤弱的器官!县爵困惑的哀嚎被从肝脏经由胃部涌上喉头的血流掩没,接着,剧烈痛楚的尖叫被逆流入气管的血液呛咳哽住,而最后意图的求救则被罩在嘴巴冒出的巨大血泡之中。他唯一能做的是将煞星松开。泀沁则顺势一推。后推的势头让长长的发条唰地从县爵体内抽出,至于还松松地缠饶在身体里的部份,则被束缩、妙紧、切割,最后圈圈箍住脊椎,刮磨骨头并削断本被严严保护住的神经,直到发条「叮」地一声绷紧,止住退势,令残存的脊椎骨在急停惯性中啪地一声折断,咚地一声令县爵向后对折并将头砸在地上!那一声「咚」终于让婆湿佛格回过神,「你干什么?」他大吼!错!「我是诗特琴!我是-10+10县爵的独生女!」「拿下她!」太晚了!「谁敢?」「杀了她!」婆湿佛格尖叫着命令被泀沁震慑住的侍卫!「杀了她!」侍卫跳出!「谁敢动县爵唯一的继承人?」「慢!」哗!砍出的大刀硬是在泀沁额前两原寸止住,犀利的刀风扬起一头乌黑的秀发,并切断最纤细的发丝。但泀沁连眼都没眨:「-10+10县爵诗特琴宣示效忠婆湿佛格总理!」「你……你……,」婆湿佛格在震惊的瞬变中算计着利害关係——没错,老县爵死了,但新县爵继位,只要她愿意照着老爸的路线走,到头来还不是都一样?不!一点也不一样!那无法控制的泀沁跟她的老头一点也不一样!光留着这祸害,自己的性命迟早会断送在她手上!但是……,但是的但是,事已至此,眼见老县爵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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