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 / 2)
“好啊,不过你得等我会儿。”路柠等啊等,头顶一点动静都没有,厚厚的被子不透气,热量聚集,越来越烧得慌,烧得她想钻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刚探出头,只听一声薄薄的轻哂:“舍得出来了,小蜗牛?”秦戍的大手探上她的脑门:“还好,没有发烧,不过没发烧的话,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路柠对上他带笑的眼睛,又想缩回蜗牛被里。秦戍没给她这个机会,从地上站起来,弯腰倾身,捞过路柠的被子,轻而易举把人打横抱起。路柠一声浅浅的惊呼,下意识把脑袋伸出来。秦戍胳膊掂量两下,笑着说:“看来这几个月的投喂还是有效果的,是重了点。”“你还好意思说,”路柠一只手攥住他衣领,威胁道:“把我喂胖了,我还没找你兴师问罪呢。”秦戍扬了扬眉:“胖?你哪里胖?原来不好好吃饭,饿的太瘦,现在么——”他有如实质的目光往下流连,“该长的地方长起来了而已。”路柠的脸实在红得不能更红,耍流氓她从来都比不过这人,只能转移话题:“你带我去哪?”秦戍把她放在小沙发上,使她能坐起来,被子拖曳到地毯上。他单手撑在路柠身后的墙上,弓着腰,额头挨近她的,纯黑瞳仁一片潋滟。“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路柠眨了眨眼睛:“什么?”秦戍撸了撸她发蒙的脑袋,笑意扩大:“我去给你把床铺好,你在这坐着,别胡思乱想,嗯?”原来是要给她铺床啊。路柠下意识看向她的床,然后就想捂住眼睛。乱成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刚进行过激烈的房事。秦戍看出她的羞赧,终于良心发现,不再继续逗她,转身去给她铺床。路柠坐在沙发上,被子自然滑落,她束缚许久的身体得到了解脱,狠狠松了两口气,就这么看着秦戍的动作。在部队养成的习惯,秦戍直到现在,不管走到哪,都会把床单铺得没有一丝褶皱,被子叠成豆腐块,做起这些来得心应手。他一身纯白色的高领毛衣,黑色长裤,肩膀平直宽阔,随便往那一站,就是典型的衣架子,这一套衬得他气质疏朗如月,高不可攀。但他弯腰按平床单时,透着让人想要亲近的烟火气。很快,路柠的床便焕然一新,整洁得像是商场的样品床。路柠把被子也递给他:“还有这个。”秦戍很自然地接过,路柠支着下巴问他:“你和林诚说什么了?”秦戍淡淡道:“跟他说,我有女朋友了,准备官宣,让他和公司的人商量公关方案。”路柠瞬间坐直了身体:“你要官宣?这么快?”秦戍抖被子的手一顿:“你有什么顾虑?”爸爸妈妈还不知道这件事,他们当初对秦戍的偏见不一定会随着时移世易而改变,至少得让他们完全接受以后,才能把和秦戍在一起的事告诉他们,这样秦戍不会难过。路柠有她的考量,这些无妄的东西不应该让秦戍承受。“能不能先给我一点时间。”路柠说,“我想慢慢来,我会把那些事都解决的。”虽然路柠没明说是什么事,但秦戍大概能猜得到,他问:“是林以牧吗?”路柠没跟上他的脑回路:“什么?”秦戍若无其事地叠被子,只是一个翘起来的被角,在他手里捏了半天。“之前在你家小区外面遇见你和他一起出来,你们那次不是就在谈论婚事吗?他也算是年轻有为,还是你的青梅竹马,叔叔阿姨对他应该满意。”说到这里,秦戍严肃许多:“路声声,我不喜欢那个男妈妈,但无论怎么说,他是你名义上的男朋友,尽管我们相爱,可感情名不正言不顺,会被世俗排挤,我是无所谓,但我不想你受任何委屈。”路柠调动了所有脑细胞,好不容易才理解秦戍这番话里的深意,等她明白了,她噗嗤一乐,笑得直不起腰。难怪她前几天一靠近秦戍,他的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样难看,原来是以为自己当了她和林以牧的第三者。秦戍见她笑得那么开心,蹙眉道:“你怎么还笑?这不是件小事,我们得为你的清誉着想。”越说越正经,路柠越想笑,眼角笑出了泪花。他是怎么能做到一脸沉肃地说出那么搞笑的话的?这就是演员的信念感吗?路柠走过去,捧着他的脸,将他嘴巴挤成o型,调侃他:“你好可爱啊!”秦戍把她的手拿下来:“我在很认真地跟你谈这件事。”路柠语气无所谓:“我也很认真。”呵,男人,你把我害得不上不下,总也得让你体验一下这样的感觉。路柠在心里准备了一揽子的复仇计划,磨刀霍霍向男友。她下巴朝被子一点:“赶紧叠,叠好了就出去,别让人看见你在我房间里,被别人发现我们不清不楚就惨了!”
说完,路柠走到衣柜边,拿出今日要穿的外衫,打算换掉身上的睡衣。秦戍心绪不宁,把被子叠好,一起身,便看见路柠背对着他,正在解珍珠绒睡袍的腰带,睡袍瞬间从肩头滑落,露出里面剪裁贴身的黑色秋衣,修身低胸的款式,完美勾勒出女人玲珑有致的身躯。正如秦戍说的那样,这三个月的投喂,路柠身上该长肉的地方一点不含糊。就这么一眼,秦戍鼻头一热,立刻转过身,难得有几分慌乱:“我先出去。”没等他抬脚,路柠叫住他:“你等等,帮我系一下腰带。”路柠套上宽松的毛衣裙,遮住姣好的身材,回身看见秦戍局促的背影,勾唇一笑。“你躲什么?”路柠明知故问,“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刺激吗?”秦戍气血上涌,身后绕来一只胳膊,袖口很长,只露出半截手掌,葱白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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