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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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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两人这个亲密的姿势,眼睛亮了起来,“殿下,这位就是您娶的王妃吗?”“你什么时候能改一改不经通报就乱开口的毛病?”李策搂住已经毫无知觉的余清窈,只觉得她就像是一团水,在他身上会流淌。“嘿嘿,属下这不是着急嘛!等张阁老离开都等到树上小睡了一觉。”载阳搔了搔脑袋,谁知他家殿下会如此繁忙,一眼没盯住,就又溜进来一美人。他眼睛又转了转,“不过殿下好端端给王妃喝这么烈的酒做什么?”虽然人还趴在秦王肩上,可就那露在外面的半张脸还是能显示出她即便现在醒着,也不见得神智能有多清醒。李策垂下眼睫,嗅着身上这个吐纳都是酒气的小姑娘,许是有些后悔轻易递了酒,幽幽道:“本王也不知。”“这世上还有能令殿下为难的事?”载阳吃惊起来。若是平日李策绝不会和载阳多说半句,可是今夜不一样,尤其是在自己几次情绪险些失控之后。失控。这种事情已经很久没有发生在他身上。他都不记得从多小开始,他已经可以游刃有余地控制着自己,却在今天这件事上淡定不下去,甚至余清窈都险些要被他就要迸发的怒气吓着了。可他一点也不想吓到她。“从前和那些老奸巨猾地官吏打交道都尚且能维持住情绪,今日偏偏对她险些都失了控制……”李策撑住自己的额,“本王这是不是病了?”“病?咱们英明神武的殿下怎么会病呢!”载阳拖着长而夸张的声音,在跳到地面上拱手行礼的时候还促狭地眨了眨眼,再次用长长的语气表达自己话语的分量。“您——这是完了啊!” 完了您——这是完了——啊——载阳知道自己这张嘴最讨人嫌, 但是偏偏他爱说。说完身子又往大梁上一窜,躲打。李策抬起头,往那梁上小人身上盯了盯, 目光可称不上友善,声音更是压得低又沉:“哦?本王怎么就完了?”载阳跟了他多年的近卫,自然没有其他人那么容易害怕, 闻言还得意地‘嘿’了一声。有时候向旁人求证一些事情的时候,往往还不喜欢听真话,而是希望能得到一些令人舒心的宽慰。但是,载阳不会拐弯抹角。“就殿下刚刚那句话, 不就是在说你以前看王妃哪哪都没意见,现在却因为一些事反而介意起来。”他用腿抱着大梁, 腾出两只手, 竖起两根食指, 比划起来,一副‘我经验足听我的’的语气道:“这男女之间, 若一个人全然只知道付出, 那是菩萨行为, 若是有付出有索取这是感情行为, 所以要属下说,这就是殿下完了——的表现!”李策用手挟住杯盏往上一掷,“聒噪。”载阳看着突如其来的薄瓷裂纹酒盏, 吓得眼睛都瞪圆了,险些没有从横梁摔下来。他手忙脚乱捏住袭过来的酒盏,又东抱西勾一阵, 好不容易牢牢抱紧横梁, 载阳才抽空朝下喊了一句:“殿下!——这、这是谋杀!”可罗汉塌上哪里还见得那位矜贵的男人, 连带晕厥的王妃都不见踪迹,徒留穿堂的风呼呼吹着载阳哇凉的心。殿下是不是还没听完他千辛万苦、八百里奔急回来打算禀告的事情?夜空上弥漫的硝烟散尽,皎洁的月辉又洒满庭院。树杈交织、花叶摇摆的影子清晰倒映在地上,宛若一张黑白的地毯。两道叠加的人影从上踏过。李策常年习武,抱起余清窈这等身量的姑娘本不在话下,可是难办的是完全没有意识的人犹如一滩水窝在他怀里,若他不抱紧一些,只怕这上上下下的颠簸就能把她摔下来。只是抱紧一分,随后的问题接踵而来。余清窈这件披风下穿的是极为单薄的寝衣,往常熄了灯,落了洒金帐,他也看不清,可现在明晃晃的月光照着,那浅藕色交领寝衣都能影影约约能透出她雪白的肤色。难怪刚刚在前殿,她总是要去扯身上的披风,好将自己裹得更紧一些。松一些抱不住余清窈,紧一些,她就往他的胸膛挤,压得他心跳都急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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