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 / 2)
李策走进来,在平常放置自己物品的小桌上搁下扳指,话刚说完,怕余清窈会自责,又紧接着补充了一句:“不用担心,先前已经垫了一些,待会再陪你吃一些。”余清窈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致歉,就给李策后半句给圆了回去。听他这样一说,就好像没有什么可道歉了,心里也只剩下感动,她盈盈笑道:“谢谢殿下。”李策的视线从余清窈姣美的小脸上不由往下落,划过白皙的脖颈……意识到自己的目的如此不君子,他心里一凛,连忙把目光提了起来,清咳了一声,“以后就这样吧,你尽可睡你的觉,醒来再陪我用早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倒也不是非要谁改,若一定要迁就。改的那个人也可以是他。知蓝随春桃把閬园的后院熟悉了一遍,也认识全了閬园里为数不多的几人。两名粗使婆子,两名内官。东拉西扯了一些閬园里发生的事,又听说余清窈在前院开了地在种菜,知蓝兴致勃勃:“这个我可拿手!在遥城的时候就是我娘帮姑娘种的菜!”福吉闻言也高兴道:“当真!那殿下可真是给我们找了一个好帮手了!”种地可真不是他或者福安拿手的事。“我一定不会让王爷、姑……王妃失望的!”知蓝仿佛在这一刻找到了自己努力的目标,和福吉两个一个赛一个开心。春桃看知蓝也这么热衷种菜,十分无语,一把揪住她的后衣领。“先别忙种菜了,眼下我们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知蓝和福吉同时安静下来,看着她问:“什么事?”春桃白了他们一眼,手叉住腰,“你们难道不觉得夫妻成婚十天半个月迟迟都不圆房,大有问题吗?”春桃,作为世家大族里得宠的侍女,没吃过猪肉也看见识过猪跑,知道男人娶妻纳妾从来没有摆在床上光看的道理。除非这秦王真是柳下惠,大圣人!“呃。”知蓝和福吉都被春桃这句话吓傻了,目光悚然地看着她。关系到她这个王妃侍女地位的稳定。春桃毫不在意他们的目光,昂起头,看着天边通红的太阳,掷地有声地道:“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当然是要让王爷王妃尽早——”“圆房!” 沐浴一阵风卷着几片落叶一路翻滚了过去。知蓝和福吉还未从春桃的豪言里醒过神来。树上却传来一个精神抖擞的声音:“需要什么帮忙吗?我倒是很乐意提供帮助!”福吉扭头一看, “载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夜。”载阳拍干净手里的糕点渣子,从树上一跃而下。“你能帮上什么忙。”福吉鼻孔朝天哼了哼,对载阳还是有余怒。虽然是殿下派他出去办事, 但是在殿下最艰难的时候他没有在旁边帮忙,这个气,他可以今年气到明年。但载阳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一点也没看出福吉对他有脾气,反而专门往他身边靠。“药,太医院都没有的药。”载阳把手搭在福吉肩膀上,环顾四周几双眼睛, 用手拢在嘴边,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道:“让你们心想事成的药。”知蓝倒抽了一口凉气, 脸色顿时变得通红, 支支吾吾道:“这不太好吧……”居然想给姑娘下药?!“那么下作的手段, 谁稀罕!”春桃也‘啧‘了一声,伸手比划了一下, “他们现在就差一点机会罢了!”福吉嫌弃地抖掉载阳的手, 也不是非要抬杠, 而是真的不懂道:“王爷王妃日日躺在一张床上, 机会还不够吗?”“这个嘛……”春桃被福吉问住了,但此事是她提出的,作为领头人不能这么快就知难而退, 清了清嗓子,理直气壮道:“有些人或许不喜欢走寻常路,喜欢另辟蹊径。”一些有怪癖的人, 是真的无法以常人的思维去想他们。春桃可是听着长大的, 自诩懂的不少。“什么意思?”福吉心里隐隐升起一丝不妙。春桃这时候也有点难为情, 但被三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只能硬着头皮说:“也许……就是想换个地方?”“……???”“不管怎么说,此事我们还要从长计议!”春桃握了握拳,斗志昂然。连下了几日雨,空气都是潮湿的。金陵城一片湿冷,风萧萧,人心也惶惶。华昌公主看着趴在自己床边哭的兰阳郡主满脸无奈。“这事你就是找我、找我母妃,乃至找齐贵妃都没有用,后宫不参政你也是知道的。”“我、我是知道,我来本来也是想找舅父,可是舅父也不愿意见我……呜呜呜……”华昌公主手托着下巴,实在无能为力。
这事既然都做了,又给人抓到把柄,还能怪谁?能一路做到尚书的人那都是凤毛麟角,能力、人脉、手段样样具备。可是在其位,谋其职是本分,利用职能便利中饱私囊那就是以公谋私。去岁冬,西北守军上报折损,无交战、疫病的情况下竟折损了近千,原因在于西北地忽然遭遇了五十年难遇的大暴雪,气温陡降,而调配送去的军资里棉衣里夹着的不是保暖的棉花而是干枯的稻草。原本不到千人的数目在战时,是一个很微不足道的数字。毕竟在这个时候去参军打仗的人大多出自寒门、庶民,本就是底层的人,死的再多也不足挂齿,而且这大几百人的数字,只怕还没那些在豪门世族里被各种规矩、或者脾气暴戾的家主折磨死的家奴、家婢来的多。可是士气关乎国之安危。即便上头再怎么草菅人命,也绝不敢动摇军心。在这万物复苏的时期,也正是北边蛮夷穷凶极恶的时候,若是戍边的守军都军心不定,那国境的安全谁来保证?就是这样一个关键又敏感的时候,假棉衣一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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