⑦聊天(2 / 2)
的修理。誓洇乖乖地没有还手,等他发泄够了,默默站起来,退到一边,和他保持了一定距离。这行为有些刺痛誓涟了,他的拳头捏紧了又捏紧。“你最好,永远别认我这个哥哥。”留下这句话,誓涟进了对面超市。再出来时手里拿了瓶碘酒和创可贴,那人已经不在原地了。谢惟燃牵着他在路边打车,似有所感地抬头望向对面三楼。誓洇刚刚就站在那里,注视着他们。谢惟燃心里搅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下意识攥紧了誓涟的手。誓洇待在房间里,身上是痛的,但哭不出来。半夜三点,谢惟燃发了消息过来。谢惟燃:你哥刚刚睡下,他心里也不好受。誓洇:嗯,麻烦你照顾好我哥。对话结束,手机放在一旁。誓洇捂着心口。只有痛,心脏扯着胃,一起痛。呕吐感又席卷而来。到厕所吐完,往浴缸里放了水,就着衣服躺进去。直到整个人淹进水里。水鬼大哥,我大哥上次这么打我,还是在云南,他从上海坐飞机过来揍了我一顿,当时没有现在这么痛。水鬼大哥,心脏痛是什么毛病吗?水鬼大哥,你说,我哥他是不是也很痛啊?水鬼大哥,他,会更心痛我哥吧。水鬼大哥,我不是他的弟弟,该多好啊。在水里哭,会分不清眼泪和水,于是谁也不知道,他在水里哭,心里一声声地说着,我痛。第二天,陆飞见到誓洇的模样,吓坏了。拿出药箱来给他处理着,还问他怎么回事。誓洇盯着屏幕上的数据,“夜里下楼梯,踩空了摔的。”陆飞给上完药,急得赶紧把楼梯间的声控灯都安起来了。过了一个星期,皮外伤都好了,只是偶尔,誓洇捂着心口,疼得厉害。陆飞又急了,要带着人去医院检查。誓洇摆摆手,“敲错代码,刺激到了,不碍事。”或许胡言乱语管用,只是陆飞看向他的目光,越发复杂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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