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⑨勾缠(1 / 2)
誓洇忽然有些热,翻身滚了一圈。上衣滚着滚着就露出半块腹肌。他不知道的是,床对面的那块玻璃是单向的。他在做什么,誓涟一抬头就清清楚楚。誓涟正在开线上会议。看到誓洇在床上打滚,还捂着肚子,他有些不安,不过会议正好要到他发言,他只能按开麦一边发言一边关注着房间里的誓洇。誓洇脱力倒在一边时,门咔哒一声响了。誓涟走进来。“哪里不舒服?”誓洇因为夹手正爽得头皮发麻,眼泪蕴在眼眶里,眼尾红了一片。他喘着粗气,望向誓涟的眼神都带钩子。“哥……”这一声带着哭腔。誓涟听得心枝乱颤,上前将他搂在怀里。“没事了,我在。”誓涟抹去他脸上的泪水,怜惜地摸了摸他的脸,紧紧将他抱在怀里。“是哥吓着你了。”誓洇彻底冷静下来时,誓涟也冷静下来。誓洇一把推开他,退到床的另一边。“哥我没事,就是有点胃痛。”誓涟怀里还留有他身上香水味的残韵。檀木灰里泛着膻腥味。“我出去给你倒杯水。”誓洇又是一巴掌拍在脑门上。丧心病狂啊誓洇你。他又想起二人决裂的那个夏天。都是气血方刚的青年,都有些醉意。也许是将他错认成了谢惟燃,誓涟吻得又用力又深。“惟燃……惟燃……”手里的力道也疼得他掉泪。“哥……是我……不要……求你了……哥……”临门一脚,誓涟刹住车。他一言不发地起身去了浴室,去沙发上将就了一夜。誓洇第二天就走掉了,没有听他半句解释。或许喝醉了酒,两个人都有些神志不清,或许正是喝了酒,那些藏在暗处的魔鬼才开了门。誓洇没有任由事情酝酿下去,毕业以后也没有再回去。哪怕誓涟追到云南,狠狠揍了他一顿,他也没有回去。喝了水,誓洇缩到床上,盖着被子。在外面坐着的誓涟看来,他乖乖地睡着了。可刚刚触碰的余温还残留在手上,那若有若无的气味也留在身上。誓涟没忍住吸了一口,这味道也好似他那带着钩子的眼神,勾得他心痒难耐。反复冷静下来,誓涟喝了口菊花茶。承认吧,誓涟,你就是对自己的亲弟弟有那种肮脏的心思,他当年拒绝你的话你还记得吗?就算他喜欢男人,这个人,也不会是你!你将他吓跑了,躲了你十年,你还是不想放过他,你这个衣冠禽兽……誓涟在心里一句接一句地唾骂自己,终于深深地垂下了头。扣门声响起,誓洇从被窝里起身。咔哒一声,门开了。“起来,吃饭。”誓洇下了床,拉了窗帘的房间有些黑,他一脚踩到地毯上,想去床对面的卫生间,一脚踢到椅子,没站稳要摔的时候,门口站的人动了。肢体接触的瞬间,誓洇听到他吞了一下口水。他的手正好托着他的臀,将他好好地托在膝盖上。本来要作势站稳的誓洇一个晃神,直直带着他扑到地上。誓涟头磕到地毯上,闷哼一声。誓洇趴在他胸口,腿与腿之间交错着,肉贴着肉。誓洇不敢乱动,誓涟下身的凶兽已经让他无意间唤醒,正虎视眈眈地顶着他。半暗的空间里,他听到誓洇情忍难耐的喘息。“要是忍不住了,可以借我的手解决。”能说出这番话,可见誓涟也已经对自己的那头凶兽自暴自弃了。誓洇颤了一下,随即抓起他衬衫,借力打力地轻磨着下体。誓涟完全自暴自弃地闭眼躺在那里,手抓着身下的地毯,一点点攥死。誓洇扭着腰,两人的下身都蹭起了火。“哥……帮我……”誓洇脱力地倒在誓涟身上,他微微颤着,一番摩擦之下,两个人都没有得到释放。誓涟叹了口气,坐起来,抱起身上的人,进了厕所。两个人都穿着衣服,只有下体贴在一起,有规律地摩擦着。誓洇抓皱了他哥的衬衫,誓涟双手都撑在墙上,全靠腰上的力量。下腹鼓起的青筋和挺动的肌肉,显示着他有多隐忍。面对面,看得清对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和眼神。誓涟竭力忍住,不去触碰,不去轻吻,不去索取更多,破坏更多。誓洇被情潮推着,呻吟声从口中泄露。要射的关头,他一把推开誓涟,抵在墙边,看着墙上嘀嗒滑下的白浊,冷静地扯过纸巾来擦干净,提上裤子,洗好手,沉默地出去了。誓涟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只能看着那摊墙上的液体,在冰凉和火热间蹭擦,同样泄在墙上。冲洗的时候,想起刚刚他的呻吟声,险些又硬了起来。对坐吃饭时,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喝着鱼汤,誓洇在心里一个劲儿地叹气。
丧心病狂啊誓洇!精虫上脑啊誓洇!你真糊涂啊誓洇!爽都爽完了,事后谴责未免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誓洇喝完最后一口鱼汤,擦擦嘴,放下碗筷,转身回了休息室。霸占了休息室,誓涟的午休只有在办公室椅子上度过。论羞愧,没有人比他更羞愧。说出那句可以借他手解决的话,他就放下了自尊和伦理。他只知道誓洇的心在对他松动打开。他只需要在誓洇需要的时候被需要,就满足了。誓洇心里乱,只好闭着眼睛,其实外面的动静他一直听得很清。他低沉的嗓音,冰凉的声线,惜字如金,又恰到好处。这个骄傲得不可一世的人,也曾哭着说,阿洇,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可他也告诉他,没有谁真的做错了,情之所致,不是谁的错。誓洇翻了个身,回忆起刚刚的触碰。誓涟一直忍着,哪里都在忍着。在谢惟燃面前,他从来没有忍过。唯独面对誓洇,他不仅要忍,还要藏。誓洇经历了河里的事,已经能站在一个相对冷静的视角看待他们三个人之间,这剪不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