②⑦爱巢(1 / 2)
到了早餐店,点了两份肉燕,两份生煎。还没开吃,宋刚也进了店。“噢,惟燃,今天也来这吃?”谢惟燃给誓洇递沾碟的手一顿。“师兄,这有位置,坐吧。”宋刚也不客气地坐过去。落座时打量了一眼誓洇。誓洇一听那句师兄,自是心里跟明镜一样。“您好,我叫誓洇。”宋刚点点头,望向谢惟燃。“是他弟弟?”谢惟燃笑了一下。“嗯,誓涟他出差了,让我帮忙照管他几天。”照管这个词非常可圈可点。誓洇低头舀了勺肉燕送进嘴里,谢惟燃一把拦住。“烫,吹吹。”温柔得像哄小孩儿。誓洇桌子下的手不可抑制地抓了下裤子。于是听话地吹了吹才送进嘴里。谢惟燃顶着宋刚那关切的表情,收回手。“誓洇是吧,之前怎么没听惟燃提起过?”誓洇闻言抬起头来。“我最近才回的老家,之前都在云南。”宋刚点点头。“看起来有二十出头了吧?结婚了吗?”誓洇摇摇头。“二十八。”宋刚又继续点点头。“看起来真年轻,像才毕业一两年的大学生,学什么的?”谢惟燃一勺肉燕吃不出咸淡,眼看着宋刚开启查户口模式。“软件工程。”誓洇对答如流。“哟,新兴产业,留在这边不是更有发展前景吗?”“确实是,不过想在云南定居,一毕业就过去了。”这时候刚好宋刚点的早餐也到了,也就低头吃饭没再问话。誓洇继续吃,沾生煎的时候沾到一粒花椒没注意,嚼得稀碎,麻了半条舌头。皱着眉也没说话。谢惟燃低头看他,拿纸递到他嘴边。“吐出来。”等他低头吐完,起身去拿了两瓶水。一瓶递给了宋刚,宋刚点了点头接下。另一瓶拧开递给誓洇。“吃不惯花椒啊?”宋刚关切地问了一句。誓洇喝了口水,还是麻得皱眉。摇了摇头。“吃花椒长疹子。”谢惟燃起身给他换了个沾碟来。好不容易把饭吃了,疹子已经爬上脖子和手。誓洇挠了挠,一挠红一片。谢惟燃拉着他不让挠。“忍一忍,我去买药。”宋刚连忙给他指最近的药店。“拐角那边就是了,快去吧。”谢惟燃跑着去的。宋刚也差不多吃好了。誓洇已经挠到脖子上,连眼睛都红了,看起来悲伤得揪心。“誓洇啊,我这么叫你可以吧,你给我的感觉啊,太悲伤了,和我死了妹妹妹夫侄女儿那会儿看起来一样悲伤啊。我也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不过你哥哥和惟燃肯定可以照顾好你,你不要太难过了。惟燃的性子我知道,他在乎的人才会这样对他好,也是不容易啊。”誓洇痒得难受,听了宋刚的话更难受,低头抹了抹脸上的泪。“嗯,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死过一次了,我都知道。”誓洇说得小声,宋刚却听得很清。看来也是个苦命的人。誓洇擦干了眼泪,谢惟燃跑回来,手里捏着药膏。“手给我。”他坐下给誓洇抹药膏,一处接一处地抹,脖子上也都抹到。“还有哪里痒?”誓洇撩了撩裤腿。“我自己来吧。”谢惟燃拉开凳子,半跪在地上,给他抹腿上的疹子。宋刚看得一阵一阵的愣神。能让谢惟燃做到这份上,他是头一回见。抹完了药,誓洇将他从地上拽起来。“裤子蹭脏了。”谢惟燃把药膏揣进口袋里,接过他递来擦手的纸巾。“有你哥洗。”誓洇笑起来。他哥好惨,挣钱养家就算了,家务活也全包。宋刚咳了咳,拿起谢惟燃买给他的水。“想起一会儿有个会,那我就先回去了,惟燃啊,带着誓洇去好好玩一玩。”“嗯,师兄慢走。”谢惟燃收回目光,手指抹了抹誓洇眼角的泪。“还痒吗?”
语气里都是心疼。誓洇摇摇头。“没那么痒了。”“对不起,我不知道。”否则也不会忘记检查里面有没有花椒。誓洇拿起水喝了一口。“我们家只有我过敏,我从来不说,我哥也不知道。”谢惟燃心又揪了一下。“以后和我说,我会注意的。”誓洇点点头。“走吧,今天去哪儿?”“看房子。”本来以为会去什么顶级大楼盘,当车子开进巷子里,越开越清净,映入眼帘的是巧致的独栋别墅。这个楼盘很早就有了,胜在便宜和风景好,也僻静。车子停在一栋小楼外的院子里。不是新的,但装修得很别致。竹木玻璃花草,好像构成一个别样安静的世界。进内院里,脚下铺的是木头做的地板,下面是空的,底部铺了疏水石子。周围竹栏种满了绿植,靠外院里还有几颗大树。开了门,里面没开灯,但采光非常优秀。誓洇猜测是某个设计师的私宅。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二手的,拍卖会上拍到的。是个设计师退圈前的唯一作品,算是遗作了。”谢惟燃领他在一楼转完,上了二楼。二楼是卧室,分了三块领域。很奇妙,就是三块。均等的三块。没有所谓父母房间儿童房间,是三个均等的房间,设置略有不同,床都一样大,空间也是,各配置有洗浴间衣帽间。上了三楼,一半在玻璃里,一半在日光里。露天放了椅子茶几。这个房子算得上简单,量感也小。又格外适合三个人住。吃饭,睡觉,喝茶聊天。主打一个陪伴式养老。这位设计师,很懂啊。“怎么样?”谢惟燃站在阳台视野开阔的那一边,望着远处的湖。“什么时候拍的?”誓洇同样望着那片湖。“三年前。”誓洇稍微意外了一下。听到他有些错愕的呼吸,谢惟燃笑了一下。“誓涟今年过年的时候说,他不想等了,忙过一个季度,他要去云南,把你带回来,无论用什么方式。”谢惟燃转头看着誓洇。“他说一直很愧疚,觉得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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