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 / 2)
真有质感,太有男人味了!紧张得握紧手里的话筒,颤颤巍巍地开口:“是我,洗砚。”他把自己媳妇凶哭了?!
顾洗砚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想要哄她,又不知道说什么,憋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你好。”话一出口,他又后悔了。顾洗砚你一定要把人惹哭是不是?正想如何挽救,就听到叶朵朵噗嗤笑出声,跟银铃般悦耳,顾洗砚一脸疑惑,怎么又笑了?也只是笑了一声,陷入无尽的沉默,顾洗砚屏住呼吸,暴风雨前的平静。那头,叶朵朵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天大的勇气,对着电话说:“洗砚,我想你了……”后面的话来不及说,对面传来一声巨响。话筒掉到了桌上,顾洗砚捡起来,强装镇定地重新放回耳边。叶朵朵傲娇惯了,真情流露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难免觉得不好意思,察觉有人比她更不自在,整个人顿时豁然开朗,彻底放飞自我。王姨端菜出来就看到这样一幕:叶朵朵盘腿坐在沙发上,拿着电话一遍一遍地说着想顾洗砚的话,眼里有温柔,有笑,有光,比窗外的夕阳还要亮。浑身上下,就连头发丝都洋溢着幸福的味道。是真好。顾洗砚不打断她,等人闹够才问:“怎么了?”叶朵朵咬了口手里的苹果,含糊不清地回答:“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想我?今天才打电话。顾洗砚明显不信,但也没揭穿她,淡淡地回了句:“知道了。”“那,你有没有想我啊?”叶朵朵知道顾洗砚不善表达,有意逗他。顾洗砚太阳穴狠狠地跳了好几下,沉默半晌,开口问她:“还想离婚?”叶朵朵这才意识到,这一年多里,顾洗砚伤得到底多深,以致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愿也不敢相信,条件反射地以为她就是想离开他。这样的顾洗砚,就像一只刺猬,不想让人靠近,不易敞开心扉,蜷缩着保护自己。叶朵朵心疼坏了。“我不想离婚了,真的,”叶朵朵喊他的名字,很轻很轻,但语气无比坚定,“顾洗砚,你相信我最后一次好不好?”顾洗砚失望了无数次,仍是选择相信她,“好。”叶朵朵高兴地扬起嘴角,语调也随之轻快了几分,“你什么时候回来?”顾洗砚受她感染,眼底浮过短暂的笑意,“还没确定。”“没关系,我等你,”叶朵朵顿了顿,补充一句,“不管多久。”“好。”顾洗砚突然想到什么,又道,“回去,我不会再碰你。” 定情信物顾洗砚一向自制,面对叶朵朵,却总是失控。她在他身下哭得那么委屈,那么可怜,这两天一想起,顾洗砚就悔不自已,他不能再伤害她了。“好啊。”叶朵朵一口答应,干脆利落。果然,她讨厌他碰她,顾洗砚心中不免失落,就听到叶朵朵娇笑一声,说:“换我好了。”顾洗砚没反应过来。叶朵朵眼珠一转,双眸带着点点狡黠,对着话筒大声喊话:“我碰你。”喊完,才想起害羞,飞快地接了一句:“顾洗砚,再见!”挂完电话,叶朵朵双手捂脸,好烫,闷头小声嘀咕道:“叶朵朵,你不知害臊啊?”他们是合法夫妻,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还端着的话就太矫情了不是?这么一想,叶朵朵茅塞顿开:冲,就完事。顾洗砚将话筒放回去,恍恍惚惚,仿佛做梦,游神之际,程远方走了进来,“老顾,咱做个人行不?查个岗半小时,欺负哥们儿没媳妇!?”顾洗砚回神,看了看手表,纠正程远方,“不是半小时,是三十三分钟十二秒。”程远方呵呵两声。“时间过得真快,我以为就几分钟。”顾洗砚由衷感叹道,没有炫耀的意思,顾洗薇给他打电话,十分钟,度秒如年,和叶朵朵说话,白驹过隙。程远方扶额长叹,“不是人啊。”顾洗砚望着办公桌上的电话,想起叶朵朵最后说的话,忍不住地低笑出声。程远方瑟瑟发抖,顾洗砚魔怔了,想媳妇想疯了,对着一个电话傻笑,他晚上该不会对电话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吧?叶朵朵跟顾洗砚约好,每晚八点给他打电话,为了精准地掌握时间,叶朵朵吃过晚饭就守在客厅,眼巴巴地瞅着墙上的挂钟,到点立马给顾洗砚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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