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 / 3)
我心里都好难过,跟自己死了老爹老娘似的。”叶朵朵:“……”二胡是好,就是太悲凉,适合办丧事或者街上乞讨,要她配合二胡跳一支舞,叶朵朵自觉修行还不够。杜云岚把王小兵留给她,就是想看她竞选那天闹笑话。这人……好像有那个大病。
杜云岚动静搞得大,公告还没发出来,歌舞队竞选b角这事儿已经人尽皆知,文工团所有人都等着看叶朵朵笑话。当然也有个别关心叶朵朵的,比如沈秀儿,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下午啥事儿没干,就围着她瞎转悠了。还有彭小珂,为了给叶朵朵打配合,跑去跟他们队长请假,半道上被叶朵朵拉了回来。就连陈萍也私下找到她,说实在没办法的话,她可以去北城文工团帮她借一位乐器手。都是一片好意,叶朵朵表示心领了,不过她心里已经有人选了,而且非他不可。下班,叶朵朵从练功房出来,看到等在花坛边的王小兵,她笑盈盈地上去主动问道:“小兵同志找我有事?”她站在石阶上。王小兵一抬头,对上她那双星光灿烂的大眼睛,唰地一下将头埋了回去,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你,你要是不嫌弃,竞选那天,我可以帮忙。”“不嫌弃,小兵你的二胡拉得很好,”叶朵朵先表明态度,表情真挚,语气诚恳,随即再说明原因,“只是跟我要跳的舞,不合适。”王小兵明显有些失望,低垂着脑袋,闷闷地嗯了一声,“我知道了,不好意思,打扰了。”他这样,反倒让叶朵朵反更不好意思了,“小兵,谢谢你的好意,真的。”“噗嗤!”赵小娟笑得刺耳,拉着杜云岚倚在门口,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微眯起来,在叶朵朵和王小兵身上来回扫视,贼眉鼠眼形容她不为过。“云岚,你说陈队是不是年纪大了眼神越来越不好了?不然怎么会什么歪瓜裂枣都能考进来!一个酸溜溜臭烘烘的沈秀儿就算了,”赵小娟阴阳怪气,“还有一只,除了一张脸,就知道到处卖弄风骚,其他一无是处的小狐狸。”赵小娟哎呦一声,捂嘴笑起来,夸张地又说,“我们团居然招了一只畜生进来!”叶朵朵表示一点不生气,脸上的笑意灿烂浓烈,一巴掌重重地扇过去。好响一声,打得赵小娟眼冒金星,恍恍惚惚看到叶朵朵那张笑脸,但她的眼睛却冷得吓人。赵小娟有点怕,可是这么多人看着,她更觉得丢人,捂住自己脸,气氛地质问:“叶朵朵!你个畜生敢打我!?”叶朵朵反手又是一巴掌,力道比刚刚还要重,赵小娟脸上浮出明显的手指印,整个人都痛懵了,眼泪花花地看着叶朵朵。叶朵朵仍是娇笑,“还畜生不?”真的疼,也真的怕,赵小娟哆嗦着摇头,“不,不畜生了。”叶朵朵从兜里摸出一颗奶糖,贴心周到地剥了糖纸,笑眯眯地喂到赵小娟嘴边,“小娟,乖,吃糖。”赵小娟不敢吃,害怕糖里面掺了耗子药,把嘴紧紧地闭起来。叶朵朵强行给她塞进去,完事,嫌弃地在她衣服上擦了擦手,最后拍拍她的脸,颇感欣慰道:“这才乖嘛~”按辈分,木器厂家属院和军属大院的小年轻们,都该跟陆时风一样喊她一声婶子。长辈给晚辈吃糖,是疼爱,晚辈拒绝,太不识好歹了。再说了,陆时风没上前线以前,赵小娟吃了不少他的糖。叶朵朵理所当然地以为,这小姑娘老喜欢吃糖了。是以,离开前,叶朵朵又抓了两颗给赵小娟,赵小娟含泪把嘴里的糖吃进肚子,拉着杜云岚哭诉道:“云岚,叶朵朵太过分了,她居然打我!”杜云岚不耐烦地甩开她,“看到了,我又不瞎!”赵小娟抽抽搭搭地耸着肩膀,“为什么……为什么不帮忙?”“帮你打架?还是帮她打你?”杜云岚自恃清高,像她这种身份,动不动就骂街耍泼,太掉价了。当然,她也生气,打狗还看主人,叶朵朵当她的面打赵小娟,就是要她难堪,让她当众出丑。杜云岚什么人,赵小娟能不知道,之所以跟她一块玩,还不是因为她爸,想升职想疯了。而杜云岚从小对她就这样,呼来喝去,跟自家丫鬟似的,根本没拿她当朋友看,将她的尊严狠狠地踩地上。赵小娟比谁都希望杜家倒台,到时候,看她还得意个什么劲儿!“好了,别哭了!”赵小娟哭得杜云岚脑瓜疼,高呵一声,近乎命令的口吻,“走吧,请你吃烤鸭!”赵小娟心里骂骂咧咧,谁稀罕你狗屁烤鸭,脸上却装得受宠若惊,破涕为笑,姐妹情深地挽住杜云岚,“云岚你真的太好了。”王小兵还没走,杜云岚从他身边过的时候,轻飘飘地问他一句:“她的话,你还真信啊?”“小兵,别傻了,叶朵朵就是嫌弃你,不然团里乐器手就剩你一个,她为什么不找你帮忙?”赵小娟挑拨离间。王小兵抬起头,看了她俩一眼,扭头望向叶朵朵离开的方向,小声,但坚定,“我相信她。”杜云岚要气死了,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一路货色。至于叶朵朵,就是死鸭子嘴硬,杜云岚笃定叶朵朵最后还得找王小兵,芭蕾配上凄凄惨惨的二胡,那画面,简直辣眼睛。杜云岚很期待。叶朵朵从文工团离开后,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宽窄胡同,远远地就听到安西西稚嫩甜美的吆喝声:“卖瓜子咯!又香又甜的瓜子咯!不香不甜不要钱咯!”叶朵朵快步走了过去。摊位前面站了五六位食客,叶朵朵不着急,等他们买完了,她才挤上前去跟安南说:“老板,一包瓜子。”她的声音好听,极甜极轻,宛如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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