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 / 2)
安西西刷地抬起头,看到叶朵朵,立马挥手,热情打招呼,另一只手偷偷地撞了下她二哥。安北反应不大,跟走过场似的,碰了碰他大哥的手臂。安南眉眼不动,低头,给叶朵朵装了一包瓜子,双手递过去,礼貌地开口:“姑娘,你的瓜子。”叶朵朵接过去,道了声谢谢,转身绕到摊位一边的石阶上,大大咧咧地往地上一蹲,津津有味地嗑起瓜子来。安西西着急地跑去拉她大哥的衣服,“大哥,去找朵朵姐姐耍嘛。”安南温柔地摸摸安西西的小脑袋,哄道:“别闹,大哥炒瓜子,快回去,小心烫到。”“大哥,朵朵姐姐在等你耶!”安西西跺脚,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她大哥到底在想什么,媳妇重要还是瓜子重要?怎么跟她二哥一样傻乎乎的!安南耐心地跟自己妹妹解释道,“她不是等我,她只是想嗑瓜子了。”“不是啊,我就是等你。”叶朵朵偏着脑袋,将手里的瓜子举过头顶,冲安南晃了晃,“干等无聊,就嗑点瓜子。”安南:“……”这姑娘倒是直接。没想,还有更直接的。“你喜欢我大哥?”安北冷不丁地开口,实属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就连叶朵朵也愣了一下,摆手解释,“不是,误会,我结婚了。”安北盯着叶朵朵瞧了两秒,“你想包、养我大哥?”叶朵朵嘴角抽了抽,额头瞬间黑线,越过安北看向安南,无声地问:大哥,你弟平时都看些什么书啊?安南一脸无辜:我不知道,跟我无关。“也不是包养,”叶朵朵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脸侧的碎发散下一缕,她伸手拢了拢,目光澄澈地看着安南,“安老板,月底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帮个小忙。”不出意料, 安南一口拒绝了,叶朵朵也没强人所难, 第二天下班又过去买了包瓜子, 默不作声地蹲边上嗑得津津有味。她模样漂亮,吃相更是馋人,简直就一活招牌, 只要她在那儿,瓜子摊的生意都要比往常好了不少。叶朵朵一连光顾好几天, 最后安南实在过意不去,“姑娘, 那件事我真的帮不了你,我已经快八年没碰过琴了。”叶朵朵眼睛亮了亮, 喜不自胜, “你会弹琴啊?”安南一头雾水, 甚至莫名其妙。这位同志, 连我会不会弹琴, 你都不知道,就跑找我帮忙弹曲子?叶朵朵以为安南是半路出师, 毕竟这些年他都在炒瓜子, 不过像他那样的天才, 刻在骨子里的天赋, 还不是一触即发的事儿。最多三天, 就算是普罗科菲耶夫的《第2钢琴协奏曲》, 他也能学会,叶朵朵对安南有这个信心。“太好了!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叶朵朵拍了拍安南的肩膀, 说完, 走了。“姑娘, 我还有话说。”安南喊她。叶朵朵回头,束在脑后的马尾辫,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就像流行划过天际,她笑得眉眼弯弯,“安老板,我叫叶朵朵,以后别叫我姑娘了,还有,明天休息一天,有事我们周一说。”安南微微出神。父母出事后,家里所有重担落到他肩上,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日子过得昏昏沉沉,暗无天日。这么多年来,今天是第一次,他看见了光。微微偏头,看向自己肩头,原来除了责任,还有温暖。竞选是大事,顾洗砚也重要,叶朵朵事业爱情两手抓,一样不落。周天,叶朵朵起了个大早,穿一条洁白的长裙,在院子里剪玫瑰花枝,她随口一句喜欢红玫瑰,顾洗砚就亲手给她种了一院子。正值花季,娇艳欲滴,犹胜天边燃烧的朝晖,香气扑鼻,叶朵朵站在花丛中,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飘在云朵里。顾洗砚进门看到这一幕,花海里的白裙少女,既清纯又娇媚。对怀表那事,他虽然在意,但更多是思念,终于见到媳妇,顾洗砚郁结了好几日的心情,这才舒畅了些。“洗砚,你回来啦!”叶朵朵开心地挥手,像个小女孩,细碎的贝齿在阳光底下,明晃晃的。顾洗砚眸光微动,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洗砚,我剪了好多花,等下我们一块插屋里吧?”叶朵朵拎起脚边的小竹篮,眉眼间掩不住骄傲地跟顾洗砚讨夸奖,“我是不是很厉害?”“厉害。”顾洗砚故作深沉,他知道,叶朵朵打电话让他回来,不只是简单的吃饭,她一定是有话对他说,关于那块怀表。在此之前,他必须坚定。但,那是他媳妇啊,回想哪次对峙,不是他先败下阵,顾洗砚别无他法,抬脚往客厅走。临阵脱逃!结果,没走两步,听到叶朵朵一声痛呼,顾洗砚毫不犹豫,折返回去,眉间攒着担心,“怎么了?”叶朵朵可怜巴巴地吸吸鼻子,将手指伸过去,“洗砚,我扎到了。”
她皮肤白,一点猩红,就衬得触目惊心。顾洗砚心疼坏了,什么狗屁坚定,早就抛之脑后,捉住叶朵朵的手指放进嘴里,舌尖轻轻划过她的指腹。叶朵朵身体起了连锁反应,怪害羞的,小脸通红地看着顾洗砚。媳妇的手指又香又软,顾洗砚恋恋不舍地松开,沉着脸开口:“怎么这么不小心?”叶朵朵顺势一把挽住顾洗砚的手臂,接着,整个人黏过去,认错那叫一个快,“洗砚,我错了,不生气了好不好?”顾洗砚心里一凛,她送他的那块怀表,真的是她跟陆时风的定情信物?因为陆时风跟林思晴订婚,她一时生气,不仅把人送去了前线,还把定情信物转送他人?顾洗砚,你也太可怜了吧?别人不要的东西,你却当宝贝一样,随时随地带身上。“我累了,先上楼睡会儿。”顾洗砚冷着脸抽身离去。叶朵朵懵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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