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 / 2)
拒绝了,不过安南跟没见到似的,见她不接,就想自己用手帕帮她擦,叶朵朵眉头一皱,发现事有蹊跷。安南同志什么时候这么没边界感了?果不其然,就在安南伸手过来的那一瞬,顾洗砚犹如神邸从天而降,昏黄的路灯,懒懒散散地打在他身上,他眼睛半眯,扫过叶朵朵,转到安南手里的那块蓝格子手帕上,散发出一股危险至极的气息。叶朵朵警觉地往后仰了仰,拉开自个儿跟蓝格子手帕的距离,心想该怎么跟顾洗砚解释?解释什么?她跟安南同志清清白白。顾洗砚伸手搭上叶朵朵的肩膀,很自然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余光瞥到埋头干饭的安西西,小丫头太小一只,完全被她哥挡住,以致他方才根本没瞧到她,原来是三个人,顾洗砚暗舒一口气。但威胁依然不容小觑。“叶朵朵,”顾洗砚眼神犀利,一字一字地重申道:“我的媳妇。”安南收回手,低头,看着手里的手帕,回答:“我知道。”接着沉默了两秒,抬头,看向顾洗砚,又说:“顾团长照顾不好,我不介意帮忙。”语气那么温柔,却杀伤力十足。顾洗砚握住叶朵朵肩膀的手指紧了紧,叶朵朵不敢相信,他在紧张吗?两股强悍气流乱窜,感觉随时可能打起来。叶朵朵屏住呼吸,伸手拉了拉顾洗砚的衣角,顾洗砚埋下头对她说:“没事儿,快吃吧,我等你。”出乎意料的温柔,叶朵朵再次惊到,以最快的速度干完饭,手背一抹嘴,“安老板,感谢款待。”说着,站起身,招呼顾洗砚,“走吧,回家。”“等一下,”顾洗砚捉住她的肩膀,轻轻地转向自己,随即拿出一块手帕,小心翼翼地帮她擦完嘴擦手,一边擦一边念道,“吃的东西,怎么弄得到处都是,小孩儿一样,不让人省心。”听是责备,却温柔得不像话。叶朵朵怀疑顾洗砚被安南附身了,让她很不习惯,抢过手帕,自己胡乱地擦了擦,“好了,干净了。”顾洗砚很受伤,媳妇怎么了?不让他帮忙?嫌弃他了吗?因为他的手帕没安南的好看?顾洗砚偷摸地瞄了眼安南放桌上的手帕,记住了,蓝格子,明天他就去买。“走啦,回家!”叶朵朵拽着顾洗砚匆匆离开。他一个劲儿地瞪人,她怕他把持不住,真的跟人打起来。在胡同口碰到安北,叶朵朵出于礼貌,跟对方打了声招呼,顾洗砚立马伸手握住安北,一本正经地介绍自己:“顾洗砚,叶朵朵的丈夫。”叶朵朵:“……”“顾团长。”郝柔站在马路对面挥手,笑得甜美,梨涡浅浅。叶朵朵缓缓地转头看向顾洗砚:她怎么在这儿?顾洗砚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顾团长,真是你啊,”郝柔已经过马路,到了三人跟前,不过那双眼睛像是长在了顾洗砚身上,从头到尾眼里就他一个人,根本没看叶朵朵和安北,“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这个“又”就很奇妙了。叶朵朵再次看向顾洗砚。“基地见过,公事,其实不熟。”顾洗砚三两句解释完,揽着叶朵朵径直离开,从头到尾没看郝柔一眼。郝柔怔了几秒,回过神,急忙追上去,“顾团长,你的伤怎么样了?我帮你……这位同志麻烦让一下。”安北面无表情地挡住去路,身强体壮,跟一堵墙似的,郝柔往左,他也往左,郝柔往右,他也往右,明显就是故意的。“同志你到底想干嘛?”郝柔气得脸都红了。“不干嘛,”安北冷冷地提醒对方,“我大哥说了,破坏军婚是大罪,大姐三思而行。”郝柔睁眼说瞎话,“我是医生,照看病人是职责,请不要胡乱编排,随意羞辱医生。”“你是医生?”安北明显不信,哪儿有医生跟狗皮膏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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