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 / 3)
备砸庙也没有动手的理由。至于小狐狸和冯书生,两人突然消失,姬象笃定是庙宇的问题,绝不是人潮缘故。眼前这道人突然凑上前和自己攀谈,这一切问题根源,说不定就是他们做的行为。姬象立刻想到了里山河中人,自己这一路从顺天离开,说不定就像是唐僧一样,要经历八十一难呢。但这也是猜测罢了,依旧没有实际证据。“道友可否让我看看你们教派的经文典籍?实不相瞒,我乃顺天府中,当今圣上亲封道门宗师,品秩的话,并非贫道自夸,而确实是很高。”“若道友教义正确,有助于君王与民众,贫道当把经文上禀于朝廷,纵然是民间法教,也能与闾山派一般,成为我道门正统法脉之一。”“君不见旌阳祖师斩蛟治水,立九大铜柱,封神功妙济真君?”
闾山派最早并非道门,乃是巫教,但后来也成为道门一条法脉,并且其号称是“天下法术最霸道者”!当然霸道了,一言不合就是脑袋插刀,然后运起刀山,脚踩火海,身上还扛着火器向你开炮,法术就几乎没有防御性的,奉行的道理是攻击就是防御,这谁顶得住啊。姬象正面没有办法套出话来,只能想办法看一看对方的经文教义。徐鸿儒一听,其实他也有点动心,他从里山河之人口中得知姬象身份,明白只要攀上姬象这个关系,即使背叛潞王,也不至于无处可去,甚至能摇身一变,成为合法的道门法脉。而且他也在拖时间,现在那两个人还没有被送到赌场去,于是他把经文典籍拿出来,姬象一把那典籍入手,就感觉有一点熟悉感。这手感……这不是顺天汉经厂那批纸符的手感吗?“你这印刷的经卷,纸从哪里来的?我就是问问。”徐鸿儒一惊,当然说是本地随便印的,不可能说是从顺天汉经厂买来的,反正汉经厂那帮人是只要给钱就什么都印刷。姬象哼哼了两声,再看经文,《皇极金丹九莲正信皈真还乡宝卷》。名子起的倒是极长,姬象通篇翻下来,修行的方法倒是还真的有,不过有些并没有修到关键点上,这本书并没有愿念存在,是单纯的印刷品。“通篇三教末劫,无相劫、庄严劫、星宿劫,此世正遇到劫变……世界末日……信此教可以获得解脱,但解脱的方法却是行气功导引,是内丹术的一种,这是真本领……”姬象皱眉,这确实是符合一部分法教的情况,然而依旧有着白莲教的影子。因为正常的民间法教是重视法而不重视经,讲究实用为主,故而法教一般都是师徒传承不会大肆聚集香火,凡这么干的,必然有白莲教的成分在内。这种一开经文就是通篇大劫难的,这白莲教味道太浓重了,几乎都要溢出来了。徐鸿儒看姬象的眉头皱起来,知道是经文中的那些劫难信奉之说,引他不快,但他依旧抱有一点心思,于是进行解释:“所谓劫难之事,也多是虚幻,但这都是为了救度世人!人们生来悲苦,如果不捏造虚幻之劫,让他们相信自己之苦难,是来源于劫,而不是来源于命,这样他们就会有动力继续生存下去……于朝廷来说,民心稳定,这难道不是好事情吗?”“有些人生来卑贱,纵然数次仰头问苍天,可苍天又怎么会回应凡人的询问呢?万民就像是劲草一样,再大的疾风刮过,他们依旧顽强生存……”此时两人已经来到偏僻处,避开了部分香客。姬象一听到这番论调,当时就大笑两声,把经文一合,丢给徐鸿儒。“你听过麻沸散吗?”徐鸿儒道:“略知,是青囊书中所谓的麻沸散,神医华佗所用之药物?”姬象:“青囊书中所谓,服此药能令人麻醉,不知人事,任人劈破不知痛痒!”“那你又知道唐代时,玄奘法师所带来的《毗奈耶杂事》一经中,有过什么记载吗?我告诉你,有一种怪异之花,原产于天竺,它本是药材,能治泻痢,然而古天竺人将它制成药片,点火吸闻它的幽香,这种幽香会让人上瘾。”“《毗奈耶杂事》中,天竺王患有痛苦疾病,佛祖为了缓解他的痛苦,于是指点其吸药烟,这药烟就是这种花。”汉代其实已经有罂粟的名字,但是姬象为了防止白莲教搞出毒品,用怪异之花来代指,不告诉徐鸿儒此花真名。而且玄奘法师翻译的这本佛经中的记述,本就很清晰,甚至连怎么制作的方法都有。佛祖当年,最开始也是凡人,不通药理,但罂粟之毒确实能缓解人的疼痛,那可是公元前的事情了,不能指望那个年代的人拥有过于高明的药物理解,毕竟神农尝百草还死了呢,不吃一吃怎么知道这药管什么用呢。徐鸿儒已经明白姬象要说什么,而姬象也对他道:“信仰虚无之物,不升高上之堂,怠惰精神慵懒肉体,只知道沉湎于虚幻之中飘飘然忘乎所以,望来世之享乐而忽视今生之真命,此若不是恶术,何为恶术!”“道友一定要把持本心,不要以虚幻之劫来迷惑民心,你看似解除了他们的痛苦,让他们找到了精神寄托之处,但事实上又把他们引入另外一个精神的深渊当中。”“道友还要记住,依《大明律》所言,凡造谶纬、妖书、妖言及传用惑众者,皆斩。”徐鸿儒不服气,竟一时忘记引导姬象,也知道姬象此时的话,是一种警告,但他却一股气自胸腔上涌,反而瞪大眼睛,不服的和姬象斗起道理:“道友此言差矣!难道我等以经文救世,也算是妖言惑众吗!官府都已承认!若依道友所言,三山正法,佛门八地之外,就没有正术,皆是邪道了!”“你自己也说,即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