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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万历皇帝身边的老太监田义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与利玛窦详细说清楚,利玛窦自然大吃一惊。巴范济不仅逃脱了当初的大屠杀,而且还成功的把日本五大佬的德川家拉上了基督教的战船。这个成果可谓十分巨大!但是万历皇帝打断利玛窦的美梦,直言道:“德川家康这个人,在朝鲜的战报之中有所听闻,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人,他现在所信仰的东西,必然是对他有利无害的,基督教才被日本平秀吉屠杀过一次,其中原因,朕也已经让锦衣卫打听清楚了。”明朝在日本有锦衣卫细作,从万历二十年的时候就不断的派过去,这一点并不是特别隐秘的事情,虽然大家都知道有细作,但是日本的军方却一直找不出细作在哪里,事实上有许多锦衣卫扮作海商或者僧人,甚至本身一些海商就是兼职的锦衣卫眼线,他们混入日本的社会当中,在市场和寺庙内往往能打听到许多事情。“当初打压佛教是织田信长时期的事情,是因为日本佛教在战国时期已经有些猖狂腐化,威胁到他的统治地位,所以许多年前基督教进入日本的时候,他采取放任的态度,用基督教来压制佛教。”“但很可惜,你们没有吸取日本佛教的问题,本身日本佛教有一段时间就被神道教吞并,连教义都出现变化,已经走到衰微的时代了,你们却觉得基督应该代替佛教与神道教,结果却让他们联合起来,而你们的疯狂传教行为在平秀吉成为日本的关白之后,发现你们的信徒已经增长到数十万……”“而且,还把一部分日本人捕捉给佛朗机人,送到吕宋那边当奴隶,你们有些人知道这件事情但是却熟视无睹,那艘佛朗机的商船为什么被扣下,随后为什么会发生大屠杀,看来不仅是日本人残暴的原因,利主教,你的同僚也有不可磨灭的功劳啊。”利玛窦面对万历皇帝的质问,则是干脆的摇了摇头:“下臣来到东方虽然有十年以上,但是大部分的精力在于翻译书籍,对于日本的情况,下臣只是从其他的传教士口中知晓一些,实质上并不算特别清楚。”“陛下应该调查过下臣,下臣所言,句句属实,无有欺瞒。”利玛窦说着,却也十分紧张,害怕被突然定下什么奇怪的罪名。万历皇帝顿时笑了,安抚道:“不要这么害怕,朕也不是在向你问罪,那艘佛朗机商船,被平秀吉扣下之后,不仅不放低姿态,反而夸耀佛朗机在全世界的殖民手段,并且还说你们传教士总是充当着征服的先导。”利玛窦吓得脸色一白,连忙跪下叩首:“下臣绝无这种心思,陛下明察!”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嘴上说的是丰臣秀吉杀传教士的事情,事实上是在警告自己等人在明朝如果这么搞那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威胁到明朝天子的统治的话,下场比威胁到日本关白的统治肯定要凄惨的多!“爱卿心中清楚就行了,找个时日,把你那些基督同门都接来顺天吧,朕把东岳庙那块地全权批给你使用,你可与多建几个住所供他们居住。”利玛窦擦了擦额头的汗,连忙回道:“下臣代基督众同门,多谢陛下宽恕。”嘴上说着宽恕,心里知道这是软禁。防止传教士搞风搞雨,而顺天是不怕他们乱搞的,不仅仅是因为有张天师在这里,还有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现在这里的民神已经多到挤不下了。传教士都聚集在这里的话,反而比在濠镜澳那些地方乱跑要可控的多,起码在这里,那是连香火的汤都喝不到了。这时候万历皇帝看了一眼天师,天师心领神会,对利玛窦继续建议道:“不论任何教派,一旦发展的过于疯狂,庞大而臃肿,就会被清算。老夫也不避讳什么,在我中土的历史之中,已经发生过许多次这样的事情。”“利主教博览群书,通贯中西,应该知晓三武一宗灭佛的事情。”“佛门在我中土传承已有一千五百年。自白马东来,实质如今,经历许多风雨,佛门如此强大,尚且曾有这般凄惨过往,基督乃新世之法,如今欲传于东土,并非不可,实在是要收敛一些才好。”利玛窦连忙作揖:“天师所言极是!利玛窦亦是如此所想,疯狂传教,违背基督善举,不可为也!”天师点头:“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万历皇帝轻咳一声,天师立刻心领神会,万历皇帝接着道:“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利主教可曾读过阿房宫赋啊?”利玛窦刚站起来和天师作揖,被万历皇帝这一句话吓得又哆嗦的跪下去了。这句话可不兴问啊!您是天子,我不过是个传教士,把我比作那灭亡的秦国,这般比喻自己可没这个身份承受!“诶,朕不是说说了,利主教不要害怕吗?这秦国不仅是我中土之秦,也是汝等西洋之秦啊。我中土过去曾把西面一国称为大秦,想来与利主角的母国也有干系?”“但不论是哪个秦,其败亡的原因或许不同,但灭亡都已经是铭刻在历史中不可抹去的史实了。”万历皇帝并不关心罗马的死活,他只是在敲打利玛窦,因为最近利玛窦盘下了东岳庙建教堂,到处给人宣传基督,连带着不少朝臣也受了那什么“洗礼”,这让万历皇帝心中产生了警觉。加上丰臣秀吉曾经杀死那些传教士的真相被调查清楚之后,万历皇帝倒是不免产生了和丰臣秀吉类似的想法, 白莲讨灭万历皇帝则是思考道:“若是假意投奔呢?不无此等可能吧?而且德川家康自称要为内应,言辞之间欲借我国之力,只怕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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