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1 / 2)
古先生已经抓住彼岸的念,即使斩掉也没有关系,他还能把这些被斩掉的念发展出新的未来,通过这些还没有发生的念头前往彼岸。只要前面的“道路”被古先生这种存在照见,那么,除去换一个地方藏起来之外,就当下所处的世间而言,已经没有什么手段可以拦住他了。青史确实无可撼动。但只要能撼动修改青史的人就行了。“说到底,就是一个史官罢了,丢下青史,他便无力与古先生抗衡,现在昭明世界门户大开,他败局已定。”基督的眼中映照出这惊世的变化,认为昭明世界已经失去了在此世的一切根基。连青史都抛弃了,还有什么可说的。但是元皇却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他身在过去,发现过去发生扭曲异变。那在更遥远的时代,被儒家大力把持的汉朝时期,有什么东西被映照出来。“史书,只是儒教的盖世手段之一。”“只是,之一!”元皇的话应验了。昭明世界的门户虽然大开,古先生虽然化为无数的念,以这同化加吃下的顶峰法门将昭明世界纳入自己的存在之内,但书写青史也是儒教的手段……之一!当——!叮叮叮……钟律的声音自昭明世界内响起,那音乐是具备规律的,来自最古老儒教的源流。“宫商角徽羽!奏黄钟,歌大吕,舞云门,以祀天神!”“来了!这是‘礼乐’!”礼乐,那是儒教的立身之本,自周代开始就不断传承,后世每个时代为了迎合统治者,会产生或多或少的变化,但总体上是与法度并行的东西,并且逐渐演变为人间的基础道德。元皇看向昭明世界的门户,与此同时,有五座仙棺拔世而起。元皇眼疾手快,试图抓住两座仙棺将它们拽入过去,但那两座仙棺上迸发出浩大光明,与昭明世界紧密联系,于此时,来自汉代的一股儒教巨念如洪峰海啸,一下子将藏在过去的元皇卷入其中!被历史迷雾包裹的汉朝,为神仙道与儒教把持,寻常的天心强者难以映照,但那也始终是过去的王朝了,时过境迁,森罗万象都作古,不可能有什么东西留下来,更不应该从历史中出现能影响未来的存在。因为如果有这样的强者存在,汉朝根本不会亡,他们更没有必要留下神明台给后世子孙。元皇放开那两座仙棺,汉代的洪流也迅猛的退回过去,那两座仙棺飞入昭明世界,元皇从过去回归,对基督道:“你怎么不出手阻拦?这可是五方上帝的载体!”基督看向他,摇摇头:“上帝只有一位。”“你说你自己?”元皇神情略显古怪。基督却是指向昭明世界的更深处:“不,我是一神教之主,我的终极目标,是世间只有我一个神明,只有我可被称呼为主,是全知全能且无所不能的。”“但现在还没有实现,所以,五方上帝,不是真正上帝,他们也如同现在的我,还没有达到终极的目标,我不需要他们。”“他们的强,是基于昭明世界的。”昭明世界之中,已经有一片天空下降,那浩瀚,庄严,肃穆,伟岸到了极致,其色彩光明正大,不能用世间的言辞来描述,仿佛空无一片,却又无物不包。“皇天上帝。”五方上帝回归,是皇天上帝复生的前奏,随着五座仙棺崩塌,里面的五道色彩化为光柱,成为支撑昭明世界的门户,将古先生的念阻挡在外。“此时之念,不同于彼时之念。”昭明看向被阻拦的那些“古先生们”。五方上帝出现,一切的念都重塑,即使放弃青史,他还有儒教最强大的法门,那就是礼乐。礼乐,就是世间的规则,是儒教所定义下的绝对规则,它并不一定要世人完全遵守,但世人活在世上,哪怕是那些凶徒恶鬼,它们也有一种意识,那就是意识到“做某些事情是违反社会道德的”,但他们自认为不怕,自认为无法无天,可一旦如此认为,其实就已经认同了礼乐是世间的准则。正是因为,那是世间准则。所以他们觉得自己违反了它,那是天大的勇敢与狂妄,得意洋洋。这是认同与知晓。这,是一切世间成立的基石。“青史是贯穿一切世间,种种万象的,它记载一切。”“礼乐是奠定一切世间,种种万象的,它塑造一切。”五音十二律。在昭明世界响起。而这一刻,古先生见到,昭明获得了加持,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伟大与神异,那是所有世界,一切芸芸众生,乃至于里山河内万千仙人都认可,并且留在了青史内的东西。天神的祭祀,是用的儒教的礼乐。世间的道德,起源于儒教的礼乐。王朝的更替,需要用儒教的礼乐。
社会的安定,一定有儒教的礼乐。甚至世间的一切一切,自周朝的某个时刻而起,那时候就有礼乐在影响青史的变化,奠定后续人间数千年的王朝的种种一切,自汉朝开始发扬光大,那都是来自于儒教的东西。它是世间的基石之一,被众生踩在脚下,无比坚固,甚至比起青史亦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有办法强行将它消灭毁去,那么种种世间森罗万象,一切秩序都会消亡,众生也会同样消失。因为自周朝而起,到汉朝而兴盛,其中种种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儒教的礼乐上的!古先生看着五方上帝成形,诞生新的念,将昭明世界的秩序变更,宛如将大门换了一个锁。他的目光从五方上帝上移,上移到那片皇天。“你还是进不来,因为你无法对抗一切世界,这样即使我在彼岸,不前往此岸,我也能影响此岸的世间一切,只不过是无法书写青史而已,可你,也没有办法书写。”昭明世界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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