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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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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绿茶替嫁给纨绔太子后作者: 蕈姑文案:严暮自生得仙姿玉容,如同神女下尘。生母早逝,父亲忽视,继母和继姐虎视眈眈,她不得不装出一副温柔淑女的模样惹得旁人垂怜,保全自身。她夜夜所梦皆是令人脸红心跳的缠-绵悱恻,不过梦中情梦中了,梦里梦外她分得很清。有人跟她说,上京来的天潢贵胄状似对她有意,虽然她并不赞同,因为那位上京贵人从未对她低下过自己高贵的头颅,而她也没有攀附权贵的心思。她仍旧是斩钉截铁:“不管那位贵人有没有这个心思,往后我遇见他,躲着点便是。”本以为这样就能息事宁人,谁知从她开始躲之后,那位上京贵人反而愈来愈多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好像他看自己的目光也变得愈来愈幽深热烈。赵玉是上京有名的纨绔太子,生了一副宛若清冷神人的好样貌,眼高于顶,向来就对男女之情嗤之以鼻。一朝入梦,他 一场梦冬夜,星子碎如几点银屑缀在夜空。黑魆魆的夜里,绵绵的雪不知疲倦从天幕簌簌落下,将小院围墙上的绿瓦厚厚盖了一层棉白。半射之地处窗牗半开,凉风席入,卷着雪气将床帐吹开,拂上榻上女子润如脂玉的脸。女子却浑然不觉,只锁着眉头。此时她正在一场梦魇之中,无法自拔。银红色的软烟罗帷帐如雾轻薄,帷幔拂动之间软红撩人,细腻的红色笼住金丝楠木垂花拔步床内的醺黄的烛光,鼻尖是若有似无的袭人香气。严暮自只觉得眼皮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费劲全力也只能睁开一丝缝隙,虽然视线管中窥豹,可她就是清楚知道这梦境之中的陈设应是如此。她刚窥见一丝烛火亮光,就被一双微凉的手捂住了眼睛。嘴唇上又是熟悉的触感,又是一样的动作。她就知道,又来了。严暮自从去岁年底开始,一直来来回回做着一个奇怪的梦。梦到自己和一个永远看不清楚面目的男人做着最亲密的事情,而且感受十分真实。真实到连此时男人劲瘦有力的臂膀贴上自己的身侧时的热度,都与现实里的感受一般无二。因为早就习以为常,严暮自也没有大惊小怪。哪有少女不怀春,虽然她这些梦都十分禁-忌,不过一年不到的光景,已经将她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儿,教成了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老江湖。她还是安慰自己,只是一场。春-梦罢了,等天亮醒了就好了。正当她闭眼躺平的时候,唇上却突然刺痛一下,男人低声哼笑,咬住她的唇低声喟叹:“媏媏……”严暮自疼得要紧,气恼了,闭着眼睛一把薅住男人的头:“亲就亲,咬什么咬,媏你个大头鬼媏,别让我看到你的脸,否则锤死你!咦……怎么真的能抓到了……”这场春-梦之中,她向来只有清醒的意识感知发生的一切事情,但凡是她不按着梦里的安排来,要打这个男人,不按剧情的安排走,都会重头再来,直到剧情走完,她醒过来,才算完结。她这……薅头,也算是攻击吧?怎么没有重来?她的眼睛尝试睁开,居然一下就成功了!只是眼前还有些朦胧,只能模模糊糊看见自己细如青葱的手上抓着两个发髻小揪揪。她正纳罕,就听见手里的小揪揪发出一道熟悉的女声:“娘子,哎呦喂……”

严暮自眼前一下清明了,发现眼前哪里还有什么烛光火影摇曳的暧-昧拔步床。半射之地的墙上挂的不正是自己五岁之时作的《山居》图,低头一看,发现朱果正摸着自己的小揪揪哀嚎,只剩她还张着一双空了了白生生的手僵在半空。原来是醒了……翠圆手里捧着洗漱的水盆从门口进来,见严暮自靠在床头魂不守舍的样子,将水盆放到祥云纹三足脸盆架上,用手肘戳了戳朱果:“怎么了?”朱果把东倒西歪的小发揪恢复原状,小声委屈道:“肯定是昨日二娘子把咱们娘子给气着了!娘子已经许久不曾梦魇,昨日动了真气,可不就夜里又发梦了。”翠圆叹了口气。主母卫氏郁郁而终不到半年,主君严东山就将青梅竹马柳氏带进府中做了新主母,更是美名其曰是娘子年幼,总不能缺了母亲的照拂。面上倒是冠冕堂皇,可这样子可笑的说辞,翠圆自己想起来都替主君觉得害臊。柳氏没进门前娘子可是正正经经嫡出独一份的娘子,柳氏进门也就罢了,那可还一个小娘子呢,且这位的年纪都要比娘子大上一些!这些说出去可真是叫人笑话。更别说后头柳氏又生了个弟弟,严东山的心就更加偏了。这个柳氏是个佛口蛇心的,翠圆是卫氏留下的人,心里自然是向着严暮自的,可到底是人微言轻,除了背地里暗自叹息也并无他法。幸亏娘子聪慧,才能勉强过活。直到娘子九岁那年,知州夫人的小女儿温舒在寒天腊月里掉进冰窟窿里,娘子那么小小一个人儿,扑腾扑腾进去把人捞起来,冻得差点去了半条命,这才博得了知州夫人杨氏的青眼,柳氏这才收敛了一些,日子才好过起来。眼下看严暮自魂不守舍,又听朱果说她是梦魇了,只当是昨夜她又因东院二娘子的挑唆,被严东山斥责了所以才引起来的。翠圆转眼看到半开的窗牗,嗔怪道:“娘子,如今入冬了,怎好这般贪凉。东院那边起了歹心要拿捏娘子的亲事,今日杨大娘子办诗会,娘子也要好好打起精神将杨大娘子的侄儿笼络到手才是。”严暮自自然也没敢告诉她,自己开着窗是为了让窗外的冷气间接降降自己梦里的热气,只是吐了吐舌,嘿嘿笑了一声,明艳的脸庞瞬间生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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