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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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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池,他眼里只有自己。”

杜英极有兴味地扬唇:“可不是,太子殿下眼里可是向来只有自己。”赵秀恍然,眸光一缩,看向杜秀,点头:“我让人去查。”一曲作罢,严暮自她将手里头的阮咸琵琶交给朱果抱着,有人围过来跟她说话,她便矜持笑着点头回应,没人说话时她就与温舒在一旁吃着茶点果子。本来,因她常来常往温府,已在湖州城内小有名气,今日杨大娘子举办的诗会来的除了湖州城内有头脸家的郎君娘子,临近州府有头脸的人家,也皆在其列。百闻不如一见,今日一过,大家都会知道湖州宗学教授严家三娘子除了容貌,更善琵琶,通诗书。柳夏看着被众星拱月的严暮自,那颗下流的心只觉得痒痒,远远见她身边有大家出身的郎君献殷勤,气得牙根也痒痒。他鬼鬼祟祟避开杨氏的耳目,走到柳氏身边低声道:“表姑母,今日让她出了这般风头,怕是眼界就高起来了。按我说,何不将刚才的事情闹开,看那些殷勤的张家李家王家郎君还会不会这般殷勤。”柳氏面上带着一团和气的笑,不应他的话头,只对自己身边的丫头吩咐道:“樱桃,表少爷喝醉了,快带他先回家中安歇。”柳夏本还想再往下说,眼睛却被樱桃那双前来指引的白生生嫩光光的手给晃花了,心下更是荡漾,当下把事情都抛诸脑后,跟在樱桃身后往外去了。柳氏身边的吴妈妈低声啐了一口:“可让咱们二娘子离得远些,见到女人便像抽了筋的细蛇。”柳氏也觉得这柳夏愚蠢。闹出来?这不是给着她这个继女机会说自己刻薄?柳氏啜饮一口花露饮子,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这样的人,与安秋有什么相干,与那些自以为聪明绝顶的才是顶配。”杨氏听了傅允文的回禀,便知道这次相看是皆大欢喜,于是便叫了严暮自也坐过来,看这二人金童玉女一般相谈甚欢,心下也高兴。杨氏在上首,微微噙笑:“明日梅花观设坛斋醮,这群猢狲也想要同去,除了吃素斋和小住,你也正好去给你母亲上柱香。”严暮自闻言眼眶倒是真心红了一下,低声应是:“大娘子好意,莫有不从。这些日子,我特地纳了几双厚厚的鞋底给大娘子、阿舒与嫂嫂,是极松软暖和的,明日拿来你们换上,进山里也不至于太过寒凉。”温舒一听,也不管自己塞了蛮腮帮子的糕点果子,咧开嘴笑,歪到严暮自身上:“严姐姐的手艺最好了。”严暮自帮她拢拢脖颈的兔毛领子,觉得心下有些柔软。“大娘子真是与我想到一处去了。”柳氏银盘一般的脸上扯出一抹和气的笑意,扬声道,“我早有打算带着媏媏与安秋去上香,一则为了祭奠惜奴亡母,二则她们弟弟今日身子多有不适,今日还在家中休养着,带去观中静修几日,也对身子骨有好处。此番便觍着脸与大娘子一同去了,大娘子觉得可好?”她说得和气,凡语必带三分笑,又将事情往自家孩儿身上安康身上去扯。虽然,杨氏也知晓严暮自这位继母惯会做表面文章,只严暮自开始就没将柳夏的事情和盘托出,只说了自己在婚事上的难处,杨氏并不知晓柳夏这块狗皮膏药的存在。再就是傅允文得了严暮自的叮嘱,对柳夏之事守口如瓶,她也并不知道这位柳大娘子竟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弄鬼。杨氏正要答应,就被一道带着冷意的男声打断了:“不好。”严暮自本来心下想着完了,看来那个下流又要像狗皮膏药一样跟着来了。她心下本有些躁意起来了,如今听得这声音,循声望去,只见那孔雀长身鹤立站在毡亭口,颀长的身姿挡住外头明晃晃雪亮亮的光,浮光在他的红衣之上暗镀上耀眼的光边。赵玉走进来,扫了一眼,在严暮自上首的空几上坐下,风岩给他沏上一杯青梅酒,他二指执杯,挑眉看向柳氏:“你不去。”柳氏见这人形貌昳丽,双眸冷冷射寒星,通身具是不凡的气派。且他进来之后,并未向杨氏行礼,便大喇喇坐下,杨氏居然毫无被冒犯之意,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他的身份。“这位郎君是……”她软声看向杨氏。杨氏微微颔首:“这位是上京来的贵人。贵人既是这样说,那边照办吧。媏媏亡母祭拜一事我会上心,过后等我们走了,柳大娘子再带着一双儿女去小住,也不无不可。”柳氏向来长袖善舞,哪里被当众这样下过台子,一时间面皮微微发红,灌了一杯冷茶才缓了过来,又望向赵玉:“不知是何处得罪过贵人?”赵玉喝下一口酒,余光看见身侧的严暮自看着自己,只作不觉,挑眉看向柳氏,惜字如金:“你,碍眼。”这下那口冷茶也掩不住面上的红晕了,柳氏心下如同被认生生灌下一大瓮雪水,心下一时寒浸浸的,面上一时又发出难掩的难堪的红晕。她见杨氏并未出声,知道这人是自己惹不起的,生生又仰头喝了一盏冷茶,这才按下要发作的严安秋,借口更衣直接回府了。待她们走后,蒋氏又打圆场,刚才凝滞的气氛又开始热络起来。严暮自走到赵玉的案几前,举杯轻声对赵玉致谢:“谢过贵人了。”赵玉看着她的眸光亮盈盈看着自己,喉头一动。他刚要僵硬地试着扯出一笑意,就见傅允文也从严暮自身后冒头,走到她的身侧,手里头也是一个酒盏。“贵人,今日之事万望三缄其口。”傅允文一脸郑重。赵玉笑意一冻,往上的唇角向下耷拉,莫名觉得胸口生出一团躁意,灌了一口冷掉的酒。他看向傅允文,扬起下颌冷哼一声,拔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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