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 / 2)
“可不就是,说是去祈福,居然偷偷跑下山跟那个什么崔郎君私会!”严安秋一脸得意,“娘你是不在那里,太没脸没皮了。就在大街上随便找了个地方就跟人抱着在一起亲,两个人都啃到一块儿去了。娘,你赶紧把这件事说给爹听,让爹狠狠教训她。我倒要看看以后谁还敢在我面前说这个浪蹄子纯真可爱。”自从上次她喜欢的府曹家的大郎君夸过严暮自什么纯真可爱,她就觉得恶心。在她眼里,西院就是条会伪装的毒蛇,这么多年不过就是装得好罢了。幸好,今日让她看着了!看以后那个小贱蹄子还怎么装!柳氏心下一惊:“崔郎君?”严安秋点头如捣蒜:“就是上次在诗会上让娘难堪的那个崔郎君。”柳氏抽了她的手一巴掌,哪壶不开提哪壶。严安秋疼得龇牙咧嘴:“娘!打我干嘛!赶紧去跟爹说这个浪蹄子多恶心啊!”柳氏闻言马上摇头:“不行。”废话,她这个夫君她自己最了解,若是西院那个攀上了高枝,别说严东山不会去斥责什么,甚至以后那边从此压过了东院,也未可知。“不能让你爹知道这个崔郎君,还需从长计议。”严暮自被吻得七荤八素之后,回来的一路上,都能很明显感觉到餍-足的赵玉今晚心情特别舒畅。树梢拂动,赵玉倏地回头,将才还和颜悦色的脸色沉了下来。风岩这张嘴真是开了光。严暮自也跟着他的动作回头,可是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见浓墨一般的黑暗。“怎么了?殿下。”赵玉凌厉的眸光敛起,摸摸她的发顶:“有几只小老鼠跟上来了,媏媏怕不怕?”严暮自如今算是摸清楚了一点他的脾性。“有殿下在,媏媏不怕。”赵玉很明显被这句话取悦到了,看着跟上来的那几道窸窣猥琐的身影也没有了刚才的不耐烦,手指拢到唇前,一声长哨。暗卫跟了上来,与后头那几个刺客缠斗到一起。后头刀剑相碰铿锵作响,赵玉兀自驱马往前走。一抹剑光破空垂直而下,赵玉皱眉,调虎离山。他猿臂一伸,将严暮自安然放下马。他则是在马上一个翻身躲过了致命一击。刺客不依不饶,马上调转矛头朝向看上去更加容易击破的小娘子。赵玉长眉一拧:“你找死。”他以旁边的树干作为助力,腾空而起,双-腿一搅,将刺客手中的剑击落,双手捣向黑衣人的心口,那人噗嗤吐出一口血,将面罩染成黑红色。“转过去,捂住耳朵。”赵玉回头道。严暮自乖乖回身,用手虚虚捂住耳朵。牙酸的骨骼撕裂声透过手掌传入她的耳中,她面色浑然不变。晦色光影下,长长打了个哈欠。赵玉把刺客的下巴卸了,过来牵她的手,映入眼帘是一双水蒙蒙的哭眼。“殿下,剑刚才差点就刺到媏媏了。”他突然想把那个刺客的头也卸了。作者有话说:凌官:让孤搞事业,孤爱理不理,让孤谈恋爱,孤重拳出击。孤会说孤让最精锐的探子去探听傅允文的私隐了?媏媏:我害怕,我装的。1:卢照邻的诗 二十四场梦回到梅花观之后,赵玉直接将她送回厢房,树影婆娑,严暮自立在晦朔交界处,咬咬-唇掀起眼皮,眸子还湿-漉-漉的。“太子殿下,今晚,还来接奴么?”赵玉想起她在弯下细软的腰-肢时一身薄汗,莹白的小脸上也是这般湿-漉-漉的眼神。他身份尊贵,想要的东西大多只需要勾勾手指,不费吹灰之力就会有人送上。她如今在做的事情从前也有人做过,可他向来眼高于顶,觉得那些娇艳的脸无甚意思,虚假又麻烦得很。偏偏现在她这么做的时候,赵玉的心却软得像一汪落了石子的春-水,激-荡又柔-软,恨不得把这个对着自己满脸虚情假意的小娘子推到榻上,与她痴-缠,至死方休。他的心燃起一团火,很快耳畔又响起她在梦中欢-愉纠-缠时那些冷冰冰的实话。“我争取的仅仅是作为玩-物的优待,并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真心。”他胸口那团火仿佛被兜头泼下的冷雨浇得熄灭。赵玉并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在把她当成玩-物,他听见她这么称呼自己,又这么坦然接受这个词汇时,心口莫名其妙被揪成一团。
思及此,他伸出双手去触碰她如同花-瓣一般软香的脸蛋,稍微使了一点劲,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就被揉得不再连表情都是一丝不苟的。他嘴角不自觉扯出弧度,这就对了。“今日媏媏也累了,晚上歇会吧。”虽然说她在自己那里一定也睡得极好,自己也一定会控制住不对她做些什么,可自己还是会想和她亲近,这样一来容易擦枪走火。还不如让她只在梦中,反正来日方长。严暮自愣了一瞬,心说不管他举不-举,这般身份的人对自己没有折腾,在如今的世道来说真是难得一见。这样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连陪着侍寝都不需要了,这人可真是个活菩萨。她若有所思点点头,回房去了。赵玉看着她回房的袅娜背影,眸光中是自己也没察觉的柔-软。他心中对自己十分满意。没错,这样子她一定能体会到自己的珍视了。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赵玉自己都吃了一惊,珍视?他意识到自己此时正在被面前这个小娘子的一言一行牵着心走,只看着她白雪雪的脸就心生欢喜,更别说她拿这种眼神来看自己了。第一次见她这么看着傅允文时,总觉得碍眼又厌烦。原来他当时是厌烦她对着的人不是自己。严暮自推门回去的时候,翠圆和朱果正坐在杌子上纳鞋底,见她回来,二人都将自己手里的绣棚往案几上一丢,围了过来。翠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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