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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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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不跟他废话,现下他的脑袋越来越痛,如同斧凿,那个小娘子绝望的声音仿若还在耳畔。他按着自己额上那处剧烈跳动的青筋,狭眸危险眯起,上前一步,三指作爪状,将严东山的喉咙扣在掌中。“媏媏在何处?”严东山吓得两股战战,被卡住脖子,发出不成调的呻吟。抱着幼子赶来的柳氏看见自己的夫君被那位上京来的贵人掐着脖子,匆匆冲过来。“崔郎君这是何意!就算是崔氏子,也不至于这般放肆!我严府虽然官职低微,始终也是陛下门生,这天下始终是姓赵不姓崔,崔氏如此,意欲何为?”柳氏攥紧拳头,双目通红盯着赵玉,并不相信他真的能狂妄到枉顾礼法。赵玉并未理会她,手上的劲又是一紧,严东山的脸染上发紫的红,嗬嗬喘着气。“问你呢,媏媏在何处。”严东山因为呼吸困难,几欲昏厥,赶紧用尽最后一丝气力,从最终艰难挤出几个字:“我……说……”赵玉的头又是一阵剧烈的疼,他的手指稍微松力,将手用力往外一送,严东山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趴在地上喘了许久的气,憋成紫色的脸这才恢复一丝血色。“不是我,是她……被她送去给人当妾了,给她的娘家表侄儿当妾了。”严东山到底是在官场浸y多年,刚才听见妻子说这人是崔氏子,见他容貌气度具是不凡,又过来找他要自己的女儿,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妻子隐瞒了媏媏与这人的事情。他怕赵玉知晓自己将女儿送去给人当妾之后,恼羞成怒直接将自己掐死,立刻将所有罪责往柳氏头上推。笑话,若是他知晓媏媏身后是人是崔氏子,怎么还会将她送去给人当妾?赵玉阴郁的瞳仁对上柳氏,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他却不给柳氏逃跑的机会。他直接抽出风岩腰上的利剑,这是跟风岩上战场杀过敌的剑,闪着寒浸浸的利芒,一个闪身已经是迫近柳氏,将吹毛可断的锋利剑刃怼上她的脖颈。柳氏的手摸上自己的脖颈,入眼是刺眼的血。怀中幼子也感受到了威胁,不过六岁的年纪,只会哇哇大哭。柳氏不敢再高声说话,只是默默将自己的幼子抱得更紧。“我那表侄儿如今身子残缺,卧床不起,性格古怪乖张,可是日就要打死一个美妾的。现下媏媏已经过去许久了,若是崔郎君还在这里与我纠缠,怕是就只能去给三娘子收尸了。”柳氏强自镇定,细声道。风岩随手抓了个小厮:“你会不会骑马,带我们去这位表少爷的府上。”倒霉小厮连连摇头,出卖了严东山的长随:“我只是个扫地的,小东……小东会,他还知道主母这位表侄的府上在何处。”赵玉干脆将剑往风岩那边丢,闪着寒光的剑在空中翻个身,被风岩轻松接住,收入鞘中。“现下没空,那就再多留你几个时辰的性命。”太子殿下轻飘飘丢下这句话,跟在风岩拎着的长随小东身后往外走去。小东瑟缩地牵着马,他年纪还小,亲眼看到这位高门郎君一脚将张嬷嬷踹得吐血,哪里还敢直接跟他说话。“就是、就是那里了。”小东瞄一眼风岩,小声道。粉墙绿瓦,门口停着一顶小花轿,正是柳宅。因着只是纳妾,并没有张灯结彩,宴席开得也不算大,只是在门头挂了两个红灯笼,稀稀拉拉有人上门道贺。赵玉的目光停留在那两个红灯笼片刻,风岩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从腰带里掏出两颗铁石,双指夹住往外弹射。咻咻——两个贴着喜字的大红灯笼应声落地,门头小厮见状都手忙脚乱去接。赵玉一路至内院,家中的下人见他虽然面生,却生得极好,衣着华贵气度不俗,也具是没有拦人的意思,甚至都以为这是柳夏的贵宾,都还会行礼。顺着红绸的指引,赵玉轻易找到柳夏的院落。人都在前头宴客,院中一个人影也不见。紧闭的屋门也挡不住里头小娘子的喊叫,间杂还有杯盏与桌椅碰撞的碎裂声。屋门口歪坐了两个正满脸坏笑、正在交谈的小厮。“嘿嘿,这位姨娘可长得真好,刚才把人洗干净了绑过来的时候,我可都看见了,比剥了皮的鸡蛋还要滑溜呢。”面上长了麻子的小厮猥琐地吸溜一下口水,“少爷如今还躺在床上,就能享这样的艳福,真是羡慕啊。”眼睛比肚脐眼还小的小厮听着里头闹哄哄,笑道:“这小娘子真是烈,这么久了还在闹呢。”麻子小厮搓搓手心:“这样的烈女可不是咱们少爷的爱好,到时候等少爷玩腻了,说不定咱们之后也能沾沾光……啊!”麻子小厮的话腿上的刺痛打断,他低头看向贯穿自己大腿,上头还滴着鲜血的寒剑,发出一声惨叫。小眼小厮看见来人气势汹汹,刚要跑出去叫人,就被风岩揪住,手刀带着风落到小眼的后脖,还没反应过来就意识不清,软倒在地。屋门被一脚踹开,躺在床上枕着手臂的柳夏与扯着媏媏双腿往下按的两个侍女,都转头看向门口。高大挺拔的郎君身着红衣背对着门后的天光,手中执这一柄还在滴着血的寒剑,斜斜指地。雨丝将他的黑发打湿,身影孤清落拓。背对着光看不清楚面容,严暮自的眼眸水雾漫了上来,刚才还在尽力挣扎的人,像是突然长出了心口的软肉,戳一下就酸得厉害:“凌官?”“媏媏,我来了。”他出声时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颤意。自己放在心头珍视的小娘子,现下只空了了穿着一条什么也挡不住的长肚兜,长指玉白的双腿被侍女攥着,雪白的皮肤上都是她挣扎留下的印子。幸好……幸好她没有任人鱼肉,坚持到他来了。柳夏颤颤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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