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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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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此时他的头脑不放清醒些,跟着一起冲动。等到她醒来,估计今日攒起来的那一点信任也会灰飞烟灭。“给你倒杯水,好不好?”他哄道,拇指按上她的眉眼与柔嫩的面颊,以示安抚。谁知小娘子却不买账,咬一口他的手掌,小小的齿印落在掌侧,并不疼。他薄唇微扬,闪过一丝笑意:“你是小狗吗?上次送你的金山珍珠鸟可取名了,下回再送你一条小狗好不好?”手指点点她挺翘的鼻尖,亲昵地在她的鼻上打圈。忍耐不住的小娘子却不吃他这一套,红唇往上递,咬住他的手指。指尖被咬住,赵玉的笑意凝固住,线条坚毅的喉头狠狠上下滑动几下,手指扣入她殷红欲滴的唇中。风岩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听到方才屋内传来的奇异声响,没看见太子殿下从屋内出来时凌乱的衣服。“柳氏与严教授都押在后院受刑,等着殿下的意思呢。”他想了想,又为难道,“京中想来也在路上了,毕竟是确实没有什么能要了性命的大罪,殿下是不是给他们一条活路?”风岩现在只想给自己掌嘴。本来以为殿下有了可心的人,到时候给严娘子下一个东宫封号,也算是称了皇后娘娘的心,可缓解些许娘娘与殿下的关系。谁知后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柳家那边的也就算了,好歹还有个刺杀储君的名头压着。且这一家子,手头上也确实有许多血债。平日里作的孽多了,墙倒自然众人推。刚一传出去风声,雪花似的状纸就往衙门递过去了,记录的文书看了都要吐口唾沫。桩桩件件皆是害人性命的案子,要了他们的命也说得过去。可这后头的关着的,到底是也只有一个卖女的名头。而且严东山到底还是官身……崔氏女一向行事清正,皇后娘娘为人渊渟岳峙,这么多年也都是一贯以仁教导殿下的。若是没有名头就下死手,恐怕娘娘那一关,殿下就很难过去。“活路?”赵玉将衣襟拉正,嗤笑一声,“他们何曾给过她活路?”他好整以暇,眼皮凉凉地往上一掀:“少废话,带路。”到了关押严东山夫妇的地方,风岩刚要跟着太子殿下的脚步进去,就见前头的人脚下一顿。太子殿下乜斜他一眼:“既然分不清楚主次,那就不必跟着了,去领二十鞭子,看看脑子能不能清醒一下。”风岩自知理亏,也不去辩驳说自己在信中用了长大篇幅拍严娘子与殿下马屁的事。他有气无力应是,下去领罚。柳氏身上的绸衣尽是被鞭挝留下的衣衫断痕,汩汩流出的鲜血将衣物染得看不清楚本来的颜色。严东山只被绑了手,还没到他受刑。他见到妻子的惨状却没有任何上去挡两下的意思,离得远远的,仿佛极其害怕被舞得生风的鞭子抽到。“太子殿下,都是她的错,您想要媏媏……可以!臣始终是媏媏的父亲……啊!”太子殿下坐在石凳上,红衣耀眼不羁,本来漫不经心的眼神因他的话变得凌厉,手下人一看,挥着的鞭子落到了严东山的嘴上,引得他发出一声痛叫。“疼?”太子殿下稍一抬手,执鞭的人就停下动作。严东山大喜过望,以为自己说的话换来了一线生机,更是滔滔不绝:“殿下只要喜欢,臣、臣还有一个女儿。虽然说生得不如媏媏,但是也有几分姿色,殿下若是喜欢,臣可以连同一并奉上。”赵玉浅淡掀起一抹笑,眼中却冷峻如霜:“哦?”严东山听得太子殿下搭话,忙是点头如捣蒜:“自然自然。”柳氏见女儿被自己父亲如狗彘一般送人,不知道从哪里升起一股力,一头冲过去将严东山撅倒在地。“安秋送到这里,哪里还有活路!”她满脸是泪,流灌到面上的伤痕之上辣得生疼,冲出一道血泪似的痕迹。太子这般看重严暮自,她的女儿送进来只有一个死字。太子殿下长指漫不经心在一排刑具上游离,最后停留在一条由铁丝缠绕而成的长鞭上。鞭子上尖利的倒刺闪着骇人寒光,仿佛毒蛇尖牙。他掀起袖管,露出线条凌厉的手臂,手上使了十成十的力气,抬落之间,柳氏皮开肉绽。“原来你也知道要给人活路?孤还当你的心早被狗吃了,原也是会心疼自己女儿的。”赵玉冷笑,柳氏知晓自己是死路一条,眼睛瞪死:“谁让她是个没娘的畜生?没娘自然也没人疼!”她的肉被鞭子上的倒刺勾拉住,疼得汗水与血水混合在一起,倒吸着凉气,“你当她是你心头爱的那个样子?都是做戏的!我就是当初轻敌了,以为是条软弱嗫嚅的狗才留她一命,谁知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柳氏吐了一口血沫,继续道:“什么柔弱温文,爱你至极,都是装的!细白皮肉下的心都是黑的。你当她真爱你呢,这般掏心掏肺,傻子!”她的手指向严东山,“他们严家的人都是没有心的,你捂不热那块石头!”柳氏与严东山夫妻多年,知晓他寡情淡薄,不然也不会抛下一个为了他与家中闹翻的士族娘子,也要与自己滚到一起。说什么青梅竹马放不下她,不过只是追求欢愉的借口。今日对自己这般情状,可见卫氏选错了人,她又何尝不是!卫氏死了这么多年,后头他寻的姨娘里头,多得是与卫氏或样貌或声音相像的。人都是他气死的,何其虚伪。严暮自虽然长得像卫氏,然而在柳氏看来,她的性子更像是她的父亲,薄情寡性。她心中又开始恨卫氏,讽笑道:“不过是个与她母亲一般下贱的东西,也亏你捧在心头。她诡计多端,早在你前就勾搭过许多人,别到时竹篮打水一场空。”赵玉薄唇抿成一条线,手上的力气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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