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 / 2)
脚步声往这边靠近,严暮自道:“双拳难敌四手。”太子殿下的睫毛黑鸦,伏在她的耳侧,特地用自己的呼吸去凑近玉白的耳朵,看着莹白慢慢染上红,才用气声说道:“媏媏是在担心孤?”严暮自耳朵的热度是身体的真实反映,心却比泰山石敢当还要冷硬。“是啊,奴蒲柳之身,品行不佳,怕污了殿下的声名。”她笑着说。赵玉看她生硬的笑意,觉得很碍眼。又想着可能是自己当时怒气上头,只留下红姑带话让她来找自己。这小娘子娇得很,他做得是太过了。确实是自己的错。“你别与孤赌气。”他哄道。“娘子快些,杜大人就快到跟前了。”朱果又在外头道。“殿下武艺高强,想必脱身也定然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她似笑非笑道,“人快过来了,奴要去找杜大人了。”她的背主动离开热源,就要往外走,赵玉的眉头如山峰峦聚,将她扣入自己怀里。男人的手掌宽大,掌背因着与粝石摩擦出几道血痕,修长如竹的指节扣在她的颈侧,与她的脉搏相依。令一掌掐握在她的腰肢间,令她不得不往上迎合他的唇齿。太子殿下轻咬着媏媏的唇瓣,细细研着,黑长的睫毛抬起,眼眸如镜湖深邃,“走什么。不若媏媏叫他过来,看看孤是如何对待媏媏的。”严暮自没有回应,太子殿下轻声哼笑:“怎么,不敢?”媏媏喉间溢出笑意,慢条斯理用自己的柔荑缠绕上腰间的手,在太子殿下的掌心里挠了挠,软舌舔了舔他的薄唇。她的动作放得极开,二人的唇齿之间发出可疑的声响。“好,那我们小声点。”媏媏的眸中如同带着钩子,将太子殿下勾得都忘记了背后的疼痛。杜英二人的脚步声经过假山,假山背后的细碎声响又忍不住往朱果的耳朵里头钻,她满脸通红,捂着嘴不敢出声,生怕游廊小径上的二人发现这边的不对劲。太子殿下的耳力好,杜英的脚步声却不曾让他害怕半分,倒是被这个小娘子的热烫柔软的嘴唇缠得头脑发昏,从清醒到沉沦。杜英信步进院,瞥了一眼院内,春芽忙将手中的针线放下,过来迎人。“娘子刚回来。”春芽低声道。杜英收回目光,进到房中时,缭绕的熏香烟气将美艳似雪的小娘子裹缠着,听见声响,严暮自放下手中的茶盏,那如软绸薄雾似的烟气也因她的动作一哄而散。“怎么亲自过来了?朱果没跟大人说,让大人早些安歇,我这里不打紧吗?”严暮自的眉头锁着,不甚赞同道。杜英盯着她半晌,才倏地扯出一抹和润的笑意,摇摇头:“我没有碰上朱果,只是等你久了,便过来看看。”“啊……”严暮自张张嘴,“我是要过去的,路上没有看清脚下,绊了一跤,脚扭了便先回来上药。是遣了朱果过去的,不知道这个丫头怎么办事的,竟是误了,让大人好等吧?都怪我不中用。”她的嗓音软软,神情黯然下来,任是谁听了都不会忍心责怪她。杜英长指扣扣桌面,须臾又笑:“哪里就这般严重了,等你我是心甘情愿的。只是想着怕是有什么事,才过来看看。”二人谈了一会儿,杜英其人长袖善舞,对着她时说话体贴入微,走前还安抚她不要难过,那花灯给她留上几日,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杜英唇上带着笑告辞,到了门口,脚步滞了滞,看向过来送人的春芽,状似不经意间随口问道:“娘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春芽忖道:“嗯……比大人早一盏茶的时间。”杜英含笑着看向严暮自,严暮自不知怎么,只觉得被他的笑对着,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比被赵玉那个狗东西咬还要难受。“脚崴了,走得慢些。”她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这个时候抛出,刚刚好。杜英也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到,只是点点头,走了出去。看他的背影消失,严暮自才舒了一口气。她蹙着眉,更坚定要溜之大吉的心。总觉得这个杜首辅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后面几日赵玉夜间来过几次。严暮自本觉得杜府算是个安稳地方,眼下看赵玉这来去自如的模样,反而觉得也不过如此。赵玉倒是也不勉强她,只搂着她睡到天明就走。见她温顺,赵玉只当她是回心转意了,将她按在自己的胸廓:“你且放心,杜英那里的事情孤早就知晓了。算不得什么硬茬。到时候处理好了将你接回东宫便是。”她半真半假:“如今这般不好么?殿下想要的也有,奴想要的名分也有。”她的手在赵玉硬邦邦的腰腹间滑动,“只要殿下愿意,首辅大人不会发现,不是么。”赵玉倏然凑近她,温热暧昧的呼吸就在面前。他飞狭的眼眸危险眯起:“你想都不要想。”太子殿下欺身将小娘子的话都含在口中,尽数吞下,再睁眼时飞狭的眸子染上沉暗的欲色,神思却很清醒。“你想怎么样玩,孤都随你玩,也不在乎你与杜英如何,之前是孤考虑不周。单只一样,若是你敢与杜英成婚。”眼眸再次微眯起来,他侧头咬住她莹润的耳垂,声音带着威胁,“我会发疯给你看。”严暮自漫不经心应下,心里却不相信他的鬼话。他们这样的人,生来就在顶端,再发疯能发疯到哪里去?始终都要顾惜着自己的名声不是吗?
不过,也幸好,正是因为如此,她这个光脚的才能不怕他们这些穿鞋的。只现在糊弄过去便也是了,过几日她一溜,还记得谁是谁?太子殿下哪里知晓她心中这些思量,见她答应得干脆,还有些开心,软下声:“不闹你了,好梦。”次日,赵玉走的时候没有惊动严暮自。翠圆做事情周到,也要比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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