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君(6 / 10)
意思说我们,这一路也不知道给我们填了多少麻烦,要不是赶着来救你,你今天抓住的那两人,我们早就盘问出他们的生意规模和上下游了。”茹心的这番话让解萦很是生气,但看茹心的神情,倒像是在和君不封在开玩笑,解萦偏头一看,果然,君不封也在笑,眉飞色舞的,全然没把对方夹枪带棒的讥讽放在心上。笑够了,君不封双手交迭,整个人舒舒服服地向后一倚:“茹心,我是在问声竹为什么来晚,他还没回答呢,你怎么就着急地跳了出来?我看这路上耽误时间的恐怕不是什么俘虏,而是我们茹心女侠吧?至于我们茹心女侠那时候在做什么,我可就不知道喽。”“你你你!你个死乞丐!不许你乱说!”茹心上要提剑来刺君不封,君不封甚至也做好了招架准备,跃跃欲试的两人被脸色通红的林声竹一把拦下。茹心冷哼一声,负气离开,一个人站在竹林边缘,显然是等着林声竹去哄。林声竹看茹心那边的小女儿做派,不自在地咳嗽了几声,朝君不封拱了拱手:“不封,这次是我俩耽误了时间,还好你吉人天相……这样,回去我给你赔个不是,我近日新得了瓶西域的贡酒,等你伤好,我们兄弟二人好好痛饮一番。”“赔不是,只是一瓶贡酒?”君不封挠挠耳朵,眼里精光四射,“这恐怕不够吧?”解萦保证她确实看见玉树临风的林道长面容抽搐了一瞬:“那你还想要什么?”“据我所知,你得到的应该是五种不同口味的贡酒,这酒呢,你哥哥我就笑纳了。但别的,咋也得意思一下吧?”“臭乞丐,你这是什么意思!”“哎呀,伤口疼。”君不封假模假样地往解萦肩上一倚,故作虚弱地说,“这女侠和牛鼻子小道士在路上做了什么,我不清楚。可我这趟,老命都要豁出去了,到头来命差点没了,报酬只是一壶酒,这说出去,谁听了不得骂一句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君不封后面那句话干脆是唱出来的,林声竹气得脸上青筋暴起:“行了行了,别给我唱你的要饭歌了。三个月,我和茹心三个月的俸禄,都给你,满意了吧!”“成交。”林声竹气急败坏地去不远处哄使小性的茹心,因为向君不封这边许了空头支票,只怕还得挨茹心一通好骂。果不其然,前面还十分神气的道长很快就灰头土脸地跟在怒气冲冲的女侠身后,但这二人到底没有来找君不封继续谈判。君不封大获全胜,脸上却没有丝毫胜利的快慰。解萦循着他的目光,看着月光下正在追逐彼此的男女,觉得大哥哥的神色很是落寞。逢君(四)稍加休整后,君不封牵着解萦,主动去找正在清点俘虏的林声竹和茹心。两人刚被君不封宰了一波大的,看到他都没什么好气,君不封是个脸皮厚的,全然不顾这二位明摆着的嫌弃,反而笑着问他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茹心之前所言非虚,他们确实在审问何老四的那两个“护法”兄弟,这二人本来还在负隅顽抗,现在破了相的何老四也被活捉,估计他们吐露秘辛也在顷刻。两方交换了一下信息,插科打诨了一阵,话题便又转到了解萦身上。得知了解萦的来龙去脉,本来还在同君不封嬉笑的两人,也笑不下去了。茹心对此最是感慨,还伸出手去摸解萦的脑袋。解萦计较她之前对君不封的怠慢,但又怕因此讨了大哥哥的嫌,不敢表露出丝毫不快,只能强忍着被茹心摸。出乎解萦预料的是,茹心问她掌握了如此程度的机关术,除了自己的天赋,是不是也离不开家人的教导?解萦便把幼时母亲是如何含辛茹苦、亲力亲为教她读书认字学做机关的事挑拣着讲了。茹心叹了口气,眼里满是解萦看不懂的情绪:“你的娘亲一定很爱你。”在外人面前,解萦从来都是“解孟尝”的女儿,她的娘亲一直都隐在丈夫身后。她过世后,没有人再同解萦聊起过她。眼睫挂了泪珠,小姑娘的声音一下变得很轻很轻:“大姐姐,你知道我娘?”茹心笑着摇摇头,意味深长地拍拍她的小肩膀:“小妹妹,既然活下来了,就别辜负你娘亲对你的期待。”解萦还欲再问,林声竹的手下这时急匆匆地跑来,何老四的两位“护法”终于招了,可他们带来的也不是什么好消息。听得群龙教那边的密谋,在场诸人神色都甚是严肃。作为头目的三人合计一番,很快有了结论。君不封因为身上有伤,不便参与之后的行动,干脆直接带着解萦回分舵,这几日分舵有总舵主坐镇,如今拐卖案已近收尾,他向总舵主交代情况的同时,也方便安排解萦之后的下落。为了让君不封尽快送解萦回去,林声竹特意割舍了自己的坐骑,而他则与茹心同骑一匹马前行。看着屠魔会大部队渐行渐远,君不封也抱着解萦上了马,情绪并不算高。解萦仰头看他,觉得大哥哥垂头的样子活像个霜打的茄子。她小心翼翼地问他怎么了,男人看向一边,随手摸了摸马鬃,低落地说:“身上疼。”解萦“哦”了一声,显然是不信。以解萦对君不封粗浅的了解,这会儿他大概是要解释了,可男人只是听了她的“嘲讽”,叹气得更厉害了。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她也随着君不封叹起气来。她一叹气,君不封先绷不住了,他好气又好笑地戳着她的小脑瓜:“我这里不自在,你跟着叹什么气。”“是失望。本来以为大哥哥是个善良正直又可靠的大侠,没想到私底下居然野腔无调,是个又爱叹气又爱计较的悭吝鬼!”“你这鬼丫头,善良正直可靠我姑且承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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