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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君(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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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头。如果我们做了这种事,以他的脾性,他只会当场谢罪自杀,我了解他的,他就是这个性子。”“八百年难得一遇的贞洁烈夫,倒是在这里碰到了?以你现在的名气,千金都难买一笑,更何谈屈身下嫁。寻常男子八万辈子都求不来的福分,他居然还好意思跟你耍驴脾气,还闹绝食,一个臭要饭的神气什么?”“燕姐姐,你不懂。”解萦晃着脑袋,学君不封的语气说话,“我们是兄妹,兄妹是不能在一起的。”她的神色冰冷,还是极尽嘲弄。“呸呸呸。闯荡江湖这么久,我最讨厌听的就是那些所谓名门正派的繁文缛节,少拿那些正人君子的狗屁条条框框来拴住我们!姐妹会的女人们被这些臭男人害得还不够惨吗?”“所以……你不觉得我们俩不应该在一块儿?”“解萦,如果在你还小的时候他就对你动手动脚,占尽便宜,现在就算你再爱他,我都会不遗余力地杀掉这个禽兽。但听你这话,想必他是没有,还算是个正人君子。他既是你想要的猎物,那追就是了,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我们又不是那种迂腐的假道学,管天管地管到别人头上,横竖又不是和他过日子。管那么多。”解萦弯下腰,捂着肚子气声笑起来,甚至把自己笑出了泪,可脸上却满是绝望:“那我又能做什么呢?能想的办法我已经想尽了,能做的软的硬的,我也基本都做了。而且就算我们真有了肌肤之亲,他只会当场自尽。我……”燕云又从她眼里看到了两个月前那一闪而过的阴狠与癫狂。“傻姑娘。”燕云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换个思路,让他主动爬过来求你不就好了。咱们看上他,那是他的福气,断没委屈我们的道理。今天你有一句话其实说得很对,烈的男人玩起来才有意思。越烈的狗,才越值得驯。这男人啊,都是欲望动物,你让我教你别的可能够呛,但玩男人的花样,我懂很多。你知道吗,找男人的快乐,不在于睡。要真指望他们那二两肉能满足自己,那姐姐我十五年前就把自己饿死了。你只是还年轻,没怎么和这些下贱男人接触过。等上道了你就懂了,你也会明白为什么我最喜欢看一个男人被欲望折磨到面目全非……”解萦打了个寒战。燕云的话语如同一弯刁钻的铁钩,一举勾出了自己心底的沟沟壑壑,一个模糊的图景亦由此绽开,她看不清那是什么,只能确定颓然跪在地上的男人是君不封,而她在他身旁站着,居高临下,不可一世。解萦从燕云的眼里看到了一个崭新的自己,她们的眼眸里有相似的火光,她与她是失散多年的“姐妹”,是天生的同类。只是解萦在这一刻才意识到原来燕云才是她的同谋。于是解萦任由自己那晦暗不堪的心思发扬滋长,也不惮在同谋面前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她尖利的冷笑道:“我会捉到他的,不管他有多恨我怨我憎我,我都会把他锁起来,锁一辈子。”燕云十分赞赏地鼓着掌,不顾周遭怪异的眼神,朝着解萦吹了数声口哨。解萦毕竟久居留芳谷,人多了还是有些怕生,这时难免脸红,想到燕云接近自己的真实目的,解萦又很是黯然:“燕姐姐,你就是帮我再多,我也没办法帮你立刻杀掉林声竹。”“杀他不用急。茹心以前提过君不封,说他出身下九流,是个会伪装的高手,你若不借点林声竹的光,单凭你一人去找君不封的足迹,那得猴年马月才能找到?我分得清主次,现在肯定是你找人这件事更重要。林声竹的命,留着有用。”解萦羞愧地低下头:“说真的,我刚才以为你会趁机……”燕云挑挑眉,无奈笑道:“当年我远走东瀛,本就为了躲避奈何庄追杀。从离开中原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自己会活着回来。但我九死一生,最终回来了。可我的朋友们,我们那一脉姐妹会的所有人,都死了。我为茹心报仇,是因为她是我仅能找到的与过往的联结,包括来看你,你也是我们这些人里仅存的后代。至于其他人,尸骨无存不说,我连她们在哪儿丧生,因何而死都不清楚……其实我不是没想过找奈何庄复仇,但大家斗了这么些年,我知道他们的势力有多神通广大。即便是现在,我们坐在这里闲聊,我也不能保证这里没有奈何庄的探子在暗中盯梢。”燕云要来一壶酒水,为两人各斟一杯酒。解萦浅浅点了一口,而燕云痛快地一饮而尽。“我在东瀛漂泊的这些年,唯一学到的就是要及时行乐,珍惜现在。我如今势单力孤,与奈何庄为敌就是白白送死,没必要。毕竟我死了,也就再没人记得她们了,那我不如努力活得久一点,让她们在记忆里也能和我一起待得久一点。解萦,虽然我总说我要杀林声竹,但杀林声竹,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念想。林声竹若死了,我在这江湖,也就没什么再挂念的事,可以直接收山了。”她的目光挪向台前正中心那个着豆绿薄衫的异瞳男子,面露垂涎,“只是漂亮男人还没玩够呢,现在就收山,未免太亏本了。”解萦顺着燕云的视线,一并打量起那个异瞳男子。长安繁华,连青楼里的伶人小倌都远非俗品,颇具异域特色。在楼里忙前忙后伺候贵客的,除了异族的少男少女,也有体型高大的昆仑奴,这些被镣铐束缚的昆仑奴们各个高鼻阔目,英气勃勃,与丑陋的昆仑奴面具八竿子扯不到关系。那些颇具力量感的肉体,又一次勾起了解萦对君不封的馋。这些昆仑奴们不仅在客人面前伺候,也兼做桌椅,宽广的后背时而支撑客人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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