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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乡(3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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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杀掉她,两人的关系再无好转可能,即便他们也早就走到了恩断义绝这一步。但当着君不封的面折磨林声竹,他们也都有各自的痛苦,也不失为她报复他们双方的好方案。抛却解萦对林声竹的个人成见,林声竹相貌俊美,气质清冷,又是当世有名的高手,平时身着道袍,看着是不显山不露水,骤然被扒了个精光,身体确实挺有料,比尚属青涩的仇枫成熟,又与身上疤痕纵横的君不封不同,有着另一种养尊处优的韵味,也不怪自诩男色老饕的燕云当即直了眼,上上下下将他扫了半天,又忍不住对着他胸腹的肌肉摸了又摸。解萦突然想到了什么,不顾君不封的言辞制止,她强行褪去了林声竹的裤子,足尖嫌弃地拨弄了几下,看清他下面那活儿的成色,她向燕云使了个眼色,证明自己当时对林声竹的判断所言非虚,这伪君子确实很有料。燕云已经满意得合不拢嘴,恨不能现在就将林声竹搬到一旁,天为盖地为庐,趁他动弹不得,将他就地正法。但以她的喜好,断断做不出这迷奸的把戏,一定要趁着男人清醒采撷才好,何况自己还要掩护解萦,不能在这个时候就将对方卖得干干净净,所以她仅是恋恋不舍地摸了一阵,就毫不留恋地站起身,正要去问询解萦下一步的打算之际,燕云注意到一旁的君不封,啼笑皆非。两人对林声竹毫不遮掩的狎亵显然已经触碰到了君不封的逆鳞,他被气得脸色涨红,可他适才本就被解萦按着亵玩了一圈,现在也是衣衫不整,大半个身子敞在外面,活像只被煮熟的虾子。男人虽是动弹不得,双目却锐利如刀,他有意避开解萦的目光,单是仇恨地望着燕云,燕云心里莫名,可转念一想,她掩面笑起来,把正在对着林声竹乱踢乱踩的解萦薅过来,将她的新发现细细一说,解萦冷笑不止,又扇了君不封几掌。她扇他的力气大,君不封被她扇的身子歪向一旁,也没再抬起头,只是垂着头粗喘气。君不封闯荡江湖多年,也有不小心着道,落入奸人手里被严刑拷打的过往。可他所经历的拷打,与这短短一炷香内见到的恶意相比,似乎远远不值一提。他可以忍受施加于肉体的疼痛,却无法接受隐隐藏匿于甜美之下的恶意。而现在的解萦甚至根本不屑与他做伪装,她就要把那恶意的践踏摊开来给他看,什么求饶,什么和好,这一刻都消散得无影无踪。他已经无暇顾及林声竹的生死了,毕竟比起毫不留情地杀死林声竹,她们更享受将他慢慢折磨致死的快意。他满心想的只有一件事:短短两年时间,丫头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和解萦独处时,他可以接受她那下流而毫不遮掩地审视,归根结底,这是他们兄妹俩的私事,就算心里再不愿意接受,他也明白解萦对自己的情谊,那就是她对他的坦荡欲望。可凭他对解萦的认识,他不认为丫头能当着他的面强行褪去其他男人的裤子,还能对着对方的身体又捏又摸,就算她的性情愈发乖僻,她也不是这种性格,她明明很乖的。君不封不信解萦会无缘无故地突然变成这样,再想到偶然截获的信件中夹杂着的春宫画,其中必有黑手推动,而她旁边那色眯眯地在他和林声竹身上不停逡巡扫视着的女人,想来就是把解萦变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君不封根据她们交谈的只言片语,已经基本猜出了燕云的身份。这想必就是近期声名鹊起的“盗马贼”本人了。正所谓“男采花,女盗马”,一度为祸江南的采花贼才毙命于无名刀客刀下没多久,本以为武林能稍微恢复平静,长安那边却又起了新的波澜,数位声名鹊起的江湖英豪均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强要了身子,自小练就的一身内力也被吸得干干净净,形同废人。因这女子袭击酷爱像骑马一样驾驭他们,久而久之,这人也便有了“盗马贼”的外号,都说这盗马贼平时隐匿于烟花场所之中,每逢特定节日定要出来作案,君不封在长安打听解萦的消息时,就曾听到过这盗马贼的传闻。因这盗马贼与解萦出现在长安的时间相近,又有解萦频繁出没于烟花之地的传闻,君不封虽不愿多想,脑海里也闪过几次解萦是否做了盗马贼的念头。可叹当时的猜想竟荒唐地成了真,解萦不仅与盗马贼相识,甚至本来就是她“猎艳”团伙中的一员。只是两年时间不见,解萦就学了坏,君不封恨自己没能看好她,可随后他的心又密密麻麻地疼起来,他不逃,那就还是他们僵持的死局。再想解萦刚才玩笑般倾诉自己的家族秘辛,小丫头远没必要在这种时候突然宕开一笔,同他聊她早已忘却的过往,她既然开了口,那就必然是真话。解萦当时就像被一种难言的狂热牢牢地攥在手里,可他能看见的,仅是无尽的伤悲。他的逃跑,等于是强行逼着她出了谷,但在这过程里,她又受了多少痛苦的冲击,他不得而知。君不封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终究是做错了这一步,也为时晚矣。解萦还在不遗余力地扇着他,头晕耳鸣中,他想她扇得好。是他没能照顾好她。君不封长久地沉默不语,终究将解萦的耐心消耗殆尽。她打累了,蹭了蹭自己眼角的泪花,她笑着问燕云:“燕姐姐,你赶紧把林声竹睡了吧,采阳补阴之后,他就是个纯粹的废人了。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让我尽早杀了他。毕竟他也是茹心的心上人,强留着他在身边,也不是什么好事。”燕云眉毛一挑:“这就不懂了吧,越是好姐妹的男人,才越有得玩。”她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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