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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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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彦侧头看向一旁,温然睡在他身侧,她似是睡得不安稳,梦中也蹙着眉头。陆彦抬手,他看到左手腕上的纱布,身体是一种失血后的虚弱感,但体内寒毒不再像之前那么肆虐,他感觉不到浸入骨髓的寒意,身体也不再似之前那么寒冷。这是寒疾最轻微时的感受。以他之前的身体状况不该如此,有人帮他压制住了寒毒。陆彦心中确信此事,他看向睡在一旁的小姑娘,不知梦到了什么,她眉间越蹙越紧,陆彦伸手意欲抚平她的焦躁。他指腹刚刚触及温然眉间,温然猛地睁开眼睛,脱开唤道:“陆彦!”温然并未注意到陆彦的清醒,她被噩梦惊醒,情绪处在极度的悲切中,陆彦知她情绪还陷在刚才的梦中,他抵着温然的额头轻声唤道:“阿然,我在这里,别怕,我就在你身边,你看看我……”温然听见熟悉的声音,眼前渐渐清明起来,她对上陆彦的视线,只一眨眼,眼角一滴泪滑落。她不由分说伸手抱住陆彦,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耳边是陆彦平稳有力的心跳声,她听着这声音,情绪慢慢缓和下来。陆彦一直轻轻拍着她的背,帮她缓和情绪。温然心绪渐稳,她抬头看向陆彦,一双眼睛微微红着,声音也有些哑:“你身体怎么样?还会觉得冷吗?有没有特别不舒服的地方?”温然一边问一边摸了摸陆彦的脸和脖子,体温虽不及正常人,但至少不再像昨日那样冰冷。陆彦伸出手贴在她的面颊上,唇畔微勾:“你看,是热的。”温然知他寒疾应当是减弱了许多,一见陆彦笑,她从昨日积攒的怒气终于在此时爆发。她冷下脸色,推开陆彦:“陆彦,你就是个骗子。说什么无碍,这就是你说的无碍吗?要是昨天没有虞大夫帮忙,我要怎么办?你怎么可以瞒着我一个人忍下那些痛楚,明明之前我们说好了要坦诚,这就是你的坦诚吗?”温然口中说着埋怨的话,眼眶却泛着泪。她还记得刚刚那场噩梦,梦中与现实相反,虞霜告诉她没有转圜余地,她想要抓住陆彦,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彦在她眼前消失。她什么也抓不住。到最后,她还是变成孤身一人。偌大的陆府空空荡荡,她的身侧再无人相伴,她的心也像是空了一块,怎么也无法填补。温然神色严肃,她没有丝毫与陆彦说笑的意思。陆彦猜到她刚刚的梦也许与自己的有关,噩梦醒来时她脱开唤出他的名字,还有那个迫不及待的拥抱。“对不起,我以为不让你知道,可以让你少些担心。”陆彦低声解释,他伸手轻柔抹去温然眼角的泪珠。温然挥开他的手,面色依旧冷凝:“我知道我无法分担你的痛苦,但最起码你应该让我知情,夫妻之间本就是患难与共。无论你经历了什么,你正在遭受什么痛苦,你都应该告诉我。你可以为了保护我推开我,但是你不能隐瞒我,不能借着不让我担心这样的理由,什么事都不告诉我,这不仅仅是不坦诚,也是不信任。”“陆彦,我不喜欢这样的欺瞒,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温然语气强硬,这是她在陆彦面前最强势的一次。她希望今日把话和陆彦说清楚,昨日那样的事她不希望再经历一次。她向来如此,在不在意的人和事面前,她会是最温柔和顺。但若触及她的底线,她会变得坚决果断。她需要的不是陆彦的道歉。陆彦显然也明白这一点,他应允道:“好,以后我不会再瞒着你。只要是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一定都会告诉你。”“这是你说的,你不要忘记。”温然语气轻和下来。陆彦重新将她圈入怀中,这次温然没再推开她,她抱着他的腰再次问他:“我再问你一次,你当真没有不舒服?”陆彦无奈一笑:“只有一些失血后的虚弱感,昨日是你口中的虞大夫帮的忙吗?这是施针放血之法?”陆彦虽不知昨日发生了什么,但他凭借自己身体的状况能隐约猜出实情。温然在他怀中点了点头,她将虞霜的来历和昨日之事详细告诉陆彦。陆彦沉声道:“竟是贺将军的夫人吗?”贺衍乃是徐老将军的义子,徐老将军一生追随建元帝,至今唯有一女,正是已经入宫为妃且诞育五皇子的徐贤妃。赵启寒与赵启临因争储而斗,文宁侯作为安淑妃的母家,自然踏入了这场浑水。但徐老将军不同,他不参与争储,不曾在朝政上帮助赵启临,与这唯一的女儿关系不亲不近,贺衍更是与徐贤妃从无往来,这么多年一直在边关驻守,至少如今徐家明面上不是徐贤妃的助力。至于私底下有没有往来,是不是做给外人看,便不得而知了。陆彦将朝政上的这些事说与温然听。温然没有想到虞霜竟然与徐贤妃有这么一层关系,她一想到赵启临便觉得不舒服。“虞大夫心慈好善,我听赵宣说,她这些年在边关也是一直救死扶伤,不论徐家如何,我们都该去谢谢她。”温然觉得应该暂时将赵启临这个人抛到脑后。陆彦本也无意让她cao心这些事:“这是自然,如今越州附近山匪未除尽,若是虞大夫愿意,可让她与我们一起回京。”温然想了想,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那我之后与虞大夫提一提,她若真能与我们一起回京,自然是最好,不过我们何时离开越州?”他们离开京城已有近两个月的时间,从深秋到这冬日,似是一晃眼的功夫。“最多不过三日,新任越州知州明日便会到任。”陆彦道。温然点了点头,她并不知回京之后会发生什么,但陆彦清楚,此行回去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浪,他想到刚刚答应温然的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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