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 / 2)
之事,温然毕竟在温府生活了那么久,她怕这样的事实说出来,会让温然受伤。她没有给过温然一丝爱意,不能再给她带来痛苦。虞霜将温秉丞害她一事抹去,只说她当年不小心失足落崖,被义父救起后却记忆全失,直到在越州见到温然,许是因为她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她想起了一些零碎的片段,后来在云安村中,她从宁语口中证实了自己的身份……“我是在宫宴前恢复所有记忆的,但我不知该如何与你说起这些,也怕你不能接受……我不会强迫你认我,你若觉得难以接受,便当今日什么都没发生,日后我也绝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不用为难,不必勉强自己……”虞霜还欲再说,她眼中含泪,眼前模糊一片,她难以看清温然的表情,她看不清那是厌恶还是不解亦或震惊……直到有人轻轻抱住了她,打断了她的话:“您并非是故意舍弃我,我又如何能怪您?我若当真心存埋怨,今日就不会来此了。“我知道的,宁姨说过,当年您我为了生我,差点丢了一条命,您能活下来,我该感谢上苍,让我能再见到您。“阿娘,我怎么会怨您呢?”温然先前一直不解,虞霜为何没有主动来告诉她真相。如今她方才明白,她在犹豫踌躇时,虞霜也在彷徨犹豫,虞霜怕这样的真相会伤害到她,孰不知她心中有多庆幸她的母亲还活着。去岁与宁姨分别时,宁姨特意叮嘱她,让她凡是往好的方面去想,她如今才明白这话的用意。“你,你唤我什么?”虞霜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觉得眼前的景象像是一场梦,她想过温然会怨怪斥责她,想过温然冷漠离去……唯独没有想到温然会像现在这样轻轻抱住她,唤她阿娘。温然松开怀抱,她双目泪光盈盈地看向虞霜,声音哽咽地唤道:“阿娘,你是我的阿娘,对吗?”虞霜眼中的泪夺眶而出,她抬手缓慢地抚上温然的脸颊,触碰得小心翼翼,生怕引起温然的一点不适。温然没有向后躲避一步。虞霜帮她擦泪,她用力点头:“是,我是你的阿娘,小,小然……我可以这么唤你吗?”“当然可以,这是阿娘给我取的名字,我一直记着呢。”温然笑着哭道。虞霜终于确信眼前一切是真实的,她想止住泪,但好像怎么也止不住:“小然,我以为,我以为你会……明明都是我的错,我怎么可以把你抛下那么多年,怎么可以这么多年对你不闻不问……”虞霜情绪渐渐失控,温然其实也一直在压着情绪,到最后也不知是谁在安慰谁,但好在彼此的情绪都逐渐缓和下来。“这些年你父亲待你如何?你过得可好?”虞霜问道。这样的问题宁语也问过,温然不觉得将过去那些事情说出来有什么意义,她如今过得很好,这就足够了。“父亲待我不错,上次宫宴,父亲是不是认出您了?阿娘打算怎么办?”若是简月没死,她和温秉丞就还是名义上的夫妻。但虞霜现在已经和贺衍成婚了,是绝不可能再会回到温府的,温然也不希望虞霜和温秉丞再有什么瓜葛。“我暂时还不想公开身份,但若你想……”“不要紧的,阿娘若不想公开身份,就不公开,我会帮着您瞒着父亲那边。”温然很快许诺道。虞霜表情迟疑了一瞬,温然如此果断,像是丝毫不觉得瞒住她父亲有什么可为难的,她口中那句“父亲待我不错”就显得越发可疑。虞霜这些日子也查到不少事情,比如之前温秉丞因为秦家提拔他的恩情,让温然和秦家那个纨绔公子哥定亲,再比如温秉丞有意将温然送去五皇子后院的事……这些事情,绝沾不上一个“好”字。她瞒着不想让温然知道温秉丞害她的事,而温然同样也在瞒着她什么。虞霜不想逼问,她有自己的法子,能够查到这些年温然在温府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温府那么多奴仆,总不见得个个口风都很严。“如今你在宫中,我不便进宫多去看你……”“没事的,我知道阿娘在哪里,过得很好,这就足够了,我们总有再相见的机会,时日那么长呢。”温然如今看待事情的角度比之前乐观了许多,她不再将事情朝着最坏处去想。虞霜见她如此,心中安心许多。她一直怕赵宴改换身份后,会给温然带来压力,但如今看来,她担忧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赵宴应当待她很好,这就足够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她会去解决。温秉丞若一直挡着她女儿的道,她不介意让他神不知鬼不觉送了一条命。做与不做,不过是在她一念之间。她跟着义父学医多年,并不止只是学会了救人。温然说了些她在云安村的生活,至于在温府的生活她尽量挑着些轻松的事情来说,而虞霜也将她当年被救起后的经历详细说了出来——虞霜坠水前就懂一些医术,后来她被义父救起,就一直跟在义父身边学医游历,直至义父病故,她才选择留在边关长居,有一次贺衍在战场上重伤,军中医士束手无策,贺衍身边的将士打听到她医术高超,便请了她前去军营为贺衍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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