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 / 2)
心情不好的时候,清清师妹还要拿降魔鞭抽他几下。白泽也任由她抽打。末了,他舔舐过唇角的鲜血,眼角笑意轻淡,眸底的光却冰冷得骇人。秦岩观察白泽的举动,听到他居然想清清回去,诧异地问:“白泽师兄,你选择这条水道的原因,该不会就是图大只的妖蛾子吧?”身为瑶华头号粉丝,殷无涯发怒了,“白泽师兄,你怎可如此戏弄我们,你知不知道,多耽误一些时间,瑶华师姐就多一分危险,我们成功救下她的机会更少。”其余师兄在旁附和:“白泽师兄,你怎么能为了一己之乐,就拿我们大家伙来消遣呢?”白泽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们几眼,随便他们叽叽呱呱,仿佛他挺喜欢欣赏这群同门急得跳脚的样子。“都给我闭嘴。”清清忍无可忍,提醒道:“你们有没有想过,若不是夫君及时赶到,你们可能就成为海神的晚膳了?”殷无涯无视她,“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清清的手指缠绕过一缕垂落在耳边的鬓发,两眼一弯,眸中溢出灵动的光,“你刚才被海神揍的时候,怎么不见得如此硬气?”“怎么还吵起来了呢?大家都是同门,和气和气。”秦岩见几人吵得厉害,忙是出来打圆场,“当务之急是救出瑶华师姐。”殷无涯忽略清清话里的重点,继续倔强发言:“白泽他故意选择错误的水道,置瑶华师姐的生死于不顾?他全然忘记一百年前,天宫要贬谪怀有魔族血统和妖族血统的仙时,瑶华师姐曾为他求过情的事?”其余师兄继续打配合:“若不是瑶华师姐,早在一百年前,白泽师兄身上那一半的仙骨可能不保。他欠她的人情,你还没有还给她。”清清纳闷:“我们这不是还在半道上?你怎么知道夫君判断错了呢?”殷无涯愤怒甩话:“海底缝隙都要闭合了,是想将我们往魔域引吗?”其余几位师兄亦是对白泽起疑:“再走下去,别说营救瑶华师姐,连我们自己都要流落到魔域。白泽师兄该不会真和魔域有勾结吧?”清清一脚将那几位聒噪的师兄踢下去,看着殷无涯和几位师兄愤恨的眼神,她高抬下巴,“瞪什么瞪,踹的就是你们。”“蹭了我的船,就少在我面前摆架子。”殷无涯不屑地嘟囔:“等我回去再收拾你。”一道阴鸷的目光忽然扫过去。白泽问道:“说完了吗?”他毕竟是同龄人几乎不可能修炼到的天仙,又在司狱殿历练两百年,练就一身杀伐气息,威压感强烈。殷无涯等人被震慑到,声音当即低了下去,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敢说完,浑然忘记他们不久前还在对白泽表示强烈的抗议。几人噤声时,白泽不耐烦地抽剑,用力一掷,剑端没入水中,掀起一道数十丈的水浪。殷无涯和秦岩当他是冲自己发火,吓得缩到小船的角落里。前方海面却迅速荡开波纹。一列黑影从水下窜起,在水面上疾步狂奔,黑袍的边沿擦出水浪。为首的黑影扛着一名昏迷的女子。由于负了伤,他的行动不如之前灵敏。“那是瑶华师姐!”殷无涯面露惊喜。清清崇慕地看着白泽,“我就说我夫君的判断没有错啊。”这份惊喜维持不了太久。即便负伤,黑影的打群架水平依然高超。几位师兄不得不全力以赴。白泽抱剑看戏。等黑影打到他身边时,他才偶尔用剑鞘抵挡黑影的攻击。混战之中,一名黑影盯上看似柔弱的清清,朝清清奔来。白泽拔剑格挡。清清被包围在中间,眼睁睁看着白泽的剑光闪烁,剑花飞舞。白泽和黑影缠斗之际,他的剑尖即将落到她的眉心。白泽丝毫没有避开的意思。反而恣肆地挑眉,语声又轻又缓,如山涧清泉,“我真的会杀了你。”清清的眼眸中倒映出冰蛾灯的莹莹流光,轻轻柔柔地落话:“我不相信。”“这还真是好笑啊。”白泽眼尾挑起笑意,眸色潋滟,妖治惑人。剑尖加速朝她逼近。清清的睫毛颤了颤,目光却依然明亮坚定。白泽的剑终是偏了方向,从她的脸颊边擦过,只削下她的一缕鬓发。清清笑眼弯弯,“我说对了。”“夫人该随我回去了。”白泽逼退跟前的黑影,敛去笑意,收回手中的剑。
见清清没有像往常一般,对他冷眼责骂,他觉得无趣。他的世界里没有「同门情谊」这几个字,没有兴致再陪她一起玩什么出生入死,营救同门的游戏。要是可以,他还挺想扒了她的鱼尾,把她拎回去的。用她的鲛珠点缀剑柄,鲛尾皮来包装他的剑鞘,应该是相当美丽。可惜,他不能。自从成亲前,他在清清身上饮血疗伤后,她就成了他最大的软肋。若是清清受伤,他的身上会出现同样的伤口。若是清清死了,他自当是跟着一起玩完。偏偏,他是否生死是否受伤,对清清无法造成任何影响。清清还低着头,只做摇头示意。白泽抬起她的下颌,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一圈,逐渐收拢。“夫人,你还没回答我。”他的声线清冽动人,手中力道却让清清吃疼。即使得知了她的答案,他似乎也非要让她改变主意不可。清清被迫与他对视,睫毛簌簌地扇动,反应再迟钝也感受到了他的不悦,“还不可以,我要跟瑶华师姐一起回去。你就算关心我,也不该让我放着她不管。”白泽:“我没有关心你。”清清:“那你为什么要从孤崖跑出来救我,连只妖蛾子都要替我挡去?”白泽:“因为你要是跟这群废物一起面对危险,很容易会没命。”清清心想,这话听着怎么自相矛盾?不关心她,却不想让她没命?大概嘴硬吧。清清软糯糯地说:“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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