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 / 2)
了?”剑痴看到殷无涯的惨状,环顾四周,见没有旁人,了然地点头:“哦,自己砍的?”殷无涯没了手脚,动弹不得,紧拧着眉头,痛苦地催促:“你……你快去告诉掌门,罪徒白泽……居心不良……势必要连夜追杀。”庭院中火光渐盛,窸窣的脚步声临近。连修掌门已经率仙门众人赶过来了。“藏书阁禁地失窃,据守卫们说,擅闯禁地的贼人是往这边来了。”连修掌门是仙门中的二把手,他一眼看到殷无涯身边的面具,神色肃穆地问剑痴:“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追到了贼人吗?”剑痴如实地将自己看到的说出来,“他来藏书阁前挥剑,我追着他过来。”一名侍从匆匆进门,禀道:“报告连修掌门,属下等人在藏书阁发现了戴面具的秦岩公子和一名藏书阁守卫,两人看起来像起了争执,打成两败俱伤。”秦岩平日里和殷无涯走得近,任凭殷无涯如何辩驳,两人怎么看都像是串通好的。连修掌门居高临下,肃声道:“殷无涯,你竟然擅闯禁地?说,你在禁地了窃取了禁地哪些书的内容?”殷无涯一面要捱着疼痛,一面要极力为自己辩解,汗珠辛苦地坠落,“我没有窃取任何禁书内容,连修掌门,你要相信我。”身侧侍从适时地对连修掌门回报:“据那名守卫醒来说,他曾看到过贼人的一卷摄符录,上面的名字就是无涯公子。”连修掌门抬手示意,让侍从去殷无涯房中搜索了一圈,“禀告连修掌门,殷公子房中的摄符录少了三卷。”仙门的摄符录在发放时,都会留有记录。殷无涯的摄符录凭空少了三卷,连修掌门不由得怒目道:“殷无涯,你的摄符录哪里去了?”“摄符录?”殷无涯在脑海中苦苦搜寻今晚发生的事。随后,他恍然大悟,斩钉截铁地说:“白清清?一定是白清清拿走的,是她将我骗到瑶华师姐那边,再借机行窃,嫁祸给我!”连修掌门大手一挥,让人去把清清唤了过来。清清像是刚从睡梦中被人硬拉起来,满脸都是疲倦和不情愿,连头发丝都有几分凌乱。连修掌门把殷无涯的话重复一遍,质问清清:“你晚上来找过殷无涯?”清清紧拧眉心,看着是在卖力搜刮回忆。她慢慢点头:“对,无涯师兄的庭院里栽了整个仙境都买不到的碧幽果。我听闻他往瑶华师姐处送去不少,就想来问他能不能也给我几个,但他只让我滚。”殷无涯平常只看得上天赋力高的弟子,对清清的态度一直不太友好。清清如此解释,倒是没有人怀疑。“无涯师兄,你这是怎么了?”清清打了个呵欠,懵懂地打量殷无涯,迷迷糊糊地问道:“我都听说了,你晚上去藏书阁盗了禁书。有一些邪术是需要先挥刀自我解决的,你该不会就是练的那种吧?”“闭嘴,不该你说的话不要说。”连修掌门和几位师兄不免睇她一眼,警告她不许提那种邪术。殷无涯气极,“你少来!白清清,就是你,你早就想好如何盗禁书,如何引开剑痴对不对?”清清纳闷,“你觉得凭我的本事能和剑痴过招?我连你都打不过啊。”“但你的夫君白泽可以啊。”殷无涯咬紧后槽牙,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连修掌门,罪徒白泽已从孤崖逃脱,请速去追捕!”清清心神一凛,缓缓地发问:“无涯师兄,你的意思是我和我夫君串通好了要陷害你?”殷无涯非常肯定,“不错,白泽还断掉了我的手脚。”清清却是话锋一转,反问他:“我为何要帮着那个恶徒?”殷无涯糊涂了,“你什么意思?”清清疲倦地揉过眼皮,非常大义凛然地说:“众所周知,白泽如今是天凤仙门待审的恶徒。无论结果如何,在他被关押的这段期间,我都要以仙门要义为重,远离那种有可能对我仙界图谋不轨的恶徒。我避开白泽都来不及,怎么会和他沆瀣一气。”当下这种情况,她当然要努力和白泽撇清关系,让其他人觉得他们两个没有串通的可能。清清说完,旁人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的情绪,仿佛她本该如此。殷无涯心急如焚,只能挑这么个不合适的时机场合,将备好的说辞抖出:“你们别听她瞎说。她和白泽这两天就不在仙门内。他们去了月半海,还在我们营救瑶华师姐时,她就偏帮白泽,和魔域那个老魔头一起阻碍我们。”同行的几位师兄早已达成统一口径,异口同声地附和“没错,他们两人都是和妖魔勾结好的。若非这两人,我们几人怎么会中了海神的招。”清清暗自佩服这几人冒领功劳后,还要倒打一耙的水平,觉得白泽会血洗天凤仙门,还真可能是因为这帮人太能作死了。她刚才观察过大家的反应,感觉自己的演技应该挺有说服力,也一起继续睁眼说瞎话,“我就算偏帮谁也不可能那么个恶徒。你们都能说出我偏帮白泽这种话了,那怎么不说我是神女呢?也是,你们若说我是神女,大家会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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