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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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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倒黑白,是非不分,这就是所谓的大义?一股怒意自清清的心底窜起,越燃越盛,促使她抬头问道:“连云掌门,你如今有意驱逐带有非纯正仙族血统的弟子。难道忘记前掌门赤元金仙身陨前的心愿了吗?”连云掌门扫去一道冷眼,“你是在以下犯上,质问我?”“弟子不敢。”清清对上他的视线,目光澄净见底,但异常坚决,“我只是觉得按赤元金仙所言。如果哪些妖魔犯了事,就应该找他们,不应该牵连无辜。一昧地打压有妖魔血统的弟子,只会让他们真的觉得自己生性邪恶,干脆自暴自弃,干起恶事。”“鲛人族就是如此。当年,不过是一部分鲛人劫掠渔船犯了错,整个鲛人族就要受牵连。从那以后,其他没错的鲛人都有样学样,开始在海上横行霸道,嚣张到需要让天宫派司狱殿人手去镇压。这难道不就是因为不分是非,带来了恶性循环的后果吗?”连云掌门将双手负在身后,倏然冷笑,“说了半天,原来你是在为鲛人族被除去仙籍之事鸣不平?”“你身为鲛人,因为鲛人族的待遇感到愤愤不平。所以给自己找理由和白泽勾结,我也很遗憾。”清清倍觉无语。这个老家伙太过冥顽不灵。怎么绕来绕去,他都是有理的一方?她不想和他说话了。清清不再讲究仙门礼法,直言道:“连云掌门,既然你非要扭黑为白,我多说无益,我只是觉得费解,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天凤仙门弟子会敬重你这样一位掌门。”“白清清,你非但不知错,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狡辩,一再顶撞,对掌门出言不逊,可有将天凤仙门门规放在眼里?”连云掌门要提醒清清仙门门规,指尖几根蚀骨钉打了出去,朝清清的眉心飞去。蚀骨钉没有触碰到清清,先落到从清清肩侧伸出来的一只手上。缚在白泽身上的铁链咔哒落地,他站到清清身边。一只手的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甫一接到蚀骨钉,就将指缝间的钉子丢弃,仿佛多碰一会,就会脏了他的手。连云掌门怒挑眉峰,“罪徒白泽,你竟敢拦着我施罚?”“有何不可?”白泽仍然表现得很随意,言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和孤傲,“今日,我自与天凤仙门今日恩断义绝。既不是我的师门了,我出手护一下自己夫人应当毫无错处。”恩断义绝?广场上所有人面面相觑,没想到白泽师兄竟然以玩笑的口吻说出这般郑重的话。白泽无视旁人的目光,贴近清清的耳畔,低哑的声线响起,宛如情人间的呢喃,“你现在反悔,你还有机会。你只消跟她们说,方才那些话,全都是我逼你说的,就可以当做没事发生。”清清转过来问他:“夫君,你既然能从孤崖逃走,为何不早走?”白泽轻挑眉梢,“夫人在仙界,我能去哪里?”清清沉了口气,“因为你还念得赤元金仙说的话,对天凤仙门尚且抱有一丝希望。可是,如今,你得到了他们的答案,心中已经没有留恋,所以要和这里划清界限。”清清没有经历过赤元金仙的仙生,没他那么博爱,她只知道,白泽救她,给濒死之际的她带去一道属于生命的光。所以,她不想在他孤立无援时离弃他。“既然这仙界容不下你,将来想必也会容不下我。既然如此,那我不如趁现在离开。”她没有料到,剧情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但她说的并没有错,谁知道,这帮人将来会不会变本加厉,将她归成被除去仙籍的鲛人,也认为她会作恶多端。何况,她今天这么一闹,仙门所有人已经对她留下了印象,三位掌门估计也将她视为一根刺。这仙界她确实待不下去了。见白泽没有接话,清清歪过头,嫌弃地叹了声气,“我喜欢好看的仙,今天在这里的仙都不够好看,辣到我眼睛了。”“好。”白泽轻笑,眼尾绕开一片醉人的红晕,如昔日的朗朗少年,“夫人,走吧。”两人公然商量离开,说的像是去逛南海的蜃市一样。“站住,罪徒岂可逃出天凤山?今日,我便要给天凤仙门清理门户。”连云掌门怒不可遏,唤了连修和连千掌门起来,联合几人之力,打算废去白泽的毕生修为。其实,多年前,连云掌门起初没有想为难白泽。他念及白泽是先战神遗孤,觉得只要白泽不生事,他是可以善待他的。可是,有一回,他发现小小年纪的白泽竟然对着一只小魔物笑。仙魔不两立,白泽既然留在仙界,怎么可以跟魔物接近。这件事让他心里多了隐患。相比起让六界多一位足以毁天灭地的魔头,他宁愿让仙门少一位天才弟子。巨大的力如浪涛般,铺天盖地袭来。白泽欲飞出袖中剑影阻挡时,清清也觉察到危险。她下意识地回顾起近日勤加练习的法术。玲珑曼妙的身子轻转,清清的舞姿蹁跹,裙袂翻飞,数缕冰蓝色的丝线从纤细的指尖溢出。数道透明的屏障迅速降下,将广场上的众仙隔离到数个不同的空间中,也将力道阻隔在屏障外。这只仙力低下的美人鲛竟然会使用多重空间术?连同连云掌门在内的众仙都惊住了。清清看到透明屏障上流动的冰蓝色纹理,自己也很惊讶。

白泽问她:“夫人,你何时开始能结出多重空间?”“就现在啊,是不是很厉害?”清清指尖缠绕着冰蓝色线条,觉得白泽应当在夸她,扬了扬眉梢,“全靠夫君教得好,要是没有夫君的指导,我恐怕也不会学得这么快。”她抱着《鲛族天机图》研习的时间似乎也没有特别久吧?谁说她是一条没用的美人鲛来着,看她不仅能修炼出世上最漂亮的鱼尾,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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