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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下惠为什么不脱衣服?”(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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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头传来,打散她心里那团阴霾。划过接听,她声音甜甜,“喂,孟老板!”那头同时是满腔懒散,“枝枝,机构的事情你定好没?”“快了。我准备这次十一长假去挑一下,顺利的话早点拿证。”“嗯,那我到时候陪你。”“你不忙吗?”她侧身抓起床头那支小星黛露。“不忙。”“好。”次日下午,柳大壮发消息说两个男人到了,说是舒笛的朋友,来帮忙搬货。柳枝枝一整个下午,工作进度极慢,生怕让人看出端倪。直到柳大壮说两个小伙吃完凉皮刚走,她才放下心来。明天一早要交稿,柳枝枝心里有事,什么都写不进去,下班后继续坐在工位上敲键盘,走出大楼已是晚上七点半。马路旁边的花丛里蹿过来一只灰白色肥猫,勾走柳枝枝长时间敲键盘的指间疲惫。咔嚓咔嚓——挑两张没糊的,她发给孟侦,而后他的电话进来。“枝枝,我快到了。”“不急的,你路上注意安全。”“嗯,一会儿见!”挂完电话,柳枝枝眼皮发困,一个哈欠脱口而出,脊背被人点两下。她打着哈欠道,“孟老板,你怎么”转身,柳枝枝愣在原地,缓下口腔里残留的哈欠余韵,手指紧攥两下包包带子。“枝枝,我送你回家。”湛蓝色夜空下,钟嘉诚对光而立,摆着平日里那副高岭之花的斯文样。“我有话跟你说。”柳枝枝清了清嗓子。“怎么了枝枝?”钟嘉诚语气极轻,双目微微闪着光亮,虚伪的薄唇也勾得好看。柳枝枝直驱而入,“不知道你要我们家那么多货干嘛,明明吃不完都浪费了,但是我爸最近给你搬货送货时又犯腰疼了。”经她提出,钟嘉诚这才想起来。以前柳枝枝跟他讲过两次,还让他冬天穿厚点,不然下场就是她爸。他张口无言,半晌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忘了。”“也是,你能记得什么?”柳枝枝讽刺一笑。在钟嘉诚眼里,她只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确实没必要放心上。想到舒笛前几天嘲讽他那句“多事儿”,他才反应过来。“不是这样,枝枝。”“对不起。”钟嘉诚双手合十,唇肉轻颤,嘴重声轻地吐出这句话,“我只是想,跟你有点关系。”“可是我不想跟你有关系!任何关系都不想有!”柳枝枝发怒,字字尖酸刻向他,“凭什么你想干嘛就干嘛?地球是围着你转的吗?你知不知道你很烦啊?”“对不起,枝枝。”道歉的话那600天里她从没听过,现在听太频繁只觉得胃液翻涌,胸腔郁气作结。“钟总,我真诚地恳求您,希望您能放过我,放过我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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