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粥事件(上)(2 / 3)
着要害部位,打死不上药,“我养养就好的。”身边孟侦长长叹气,“走吧,找医生看看。”“很丢人的。”她双臂交叉抱肩,嘟着小嘴儿摇摇头。夺命手机铃响,柳枝枝接过电话。那头着急用,问她策划案的问题。“可以的,那我用手机发你邮箱。”电商行业随时要忙,孟侦给人抱一楼休息区,他自己去买饭。伟岸的身影走远,她才看到白粥落在这儿了。眼前视频工作要紧,柳枝枝打起十二分精神,思考怎么写这个护肤水的广告文案。“诶——柳枝枝——”思路被干扰,她抬额,张希亮正往她这边迈步。“你也过来了?”他瞠目结舌道。“怎么了?”“害,你亮哥都懂!”他在柳枝枝旁边椅子上落座。“粥都冷了,你说你这”张希亮笑而不语,看她脸颊微微泛红,“妆挺好看。”难过和羞涩的余韵再次袭颅,柳枝枝下意识偏了偏头,声音极小,“还好。”“你不上去?”“嗯,有工作要忙。”“那行,”张希亮点点头,目光转向那碗白粥,“这东西我就帮你处理了。”刚好她这会儿没空丢,“谢谢。”“害,小事儿。”看她害羞得恨不得钻手机里,张希亮拿着塑料袋起身上楼,回病房,心里已经明码标价。敲门而入,钟嘉诚头裹纱布,右腿悬挂在半空,躺在病床上,正烦心钟望男朋友的事情。手术结束后他面无血色,眼眶凹陷,双眸微睁,空洞无神,麻痹而绝望,不知道在愁眉苦思什么。看清门口的人是张希亮后,他病白的脸上嘴角下扯,嫌弃道,“有病?你又回来干啥?”“啧啧,兄弟。”张希亮顾自坐旁边沙发里,白粥放桌上,拿起水果叉往果盘里戳,边嚼巴边说,“你那只股得归我!”“你想得美!”“行,那柳枝枝这份粥我可就扔了。”说着他起身,拿起塑料袋子往门口走。“枝枝?”钟嘉诚垂死病中惊坐起。“嘶——”他捂着小腹,苍白的薄唇止不住笑意,心里又被冠上那股暖流,惊喜道,“枝枝来了?”
“给不给?”“给给给!多少都给。”他视线盯着张希亮手上那碗粥,面色憔悴,目光灼热,快给一次性餐盒烧出一个窟窿来。“你看看你这没出息样儿!”张希亮撇撇嘴,给这傻逼摆桌板上,“柳枝枝在楼下纠结半天,粥都凉了还没想好来不来找你。”“她等很久了”钟嘉诚默念,眼镜下的眸底带着几丝探究,半响后,他笑意更深。“嘶——”肌肉再次扯到额前伤口,他轻轻扶额,脸上轻薄的软组织堆积在面中,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你别跟个傻逼一样,小点儿声笑吧。”张希亮都没脸看。这一个个的,着了魔一样。“柳枝枝脸皮儿薄,问她她说有工作,小脸红得不像样。”“来了就好。”钟嘉诚忘掉那封短信,柳枝枝对他还是有那么点儿好感的。昏醒后,他什么都不想吃。枝枝最懂他需要什么,不是医院特别餐谱,不是鲜嫩鸡汤鱼汤。他只想随便吃点儿,就这么吊着就成。最残忍的不是短信和车祸,而是绝望。奄奄一息之际,钟嘉诚想到的都是他对柳枝枝很差,千百般斥责和怨怼,他还没让柳枝枝原谅他。还有钟望的事情。太多遗憾了。“咳咳咳”钟嘉诚舀着白粥吃得太急,粥太凉胃不耐受,导致他剧烈咳嗽。仿佛用空全身力气那般,他眼尾炸出水渍,嘴角流出一道血痕。“我靠!”张希亮连忙抽纸,“别吃了别吃了。”钟嘉诚满是针孔的大掌挡在碗前,重重喘息,声音有气无力,“别开玩笑。”行吧!张希亮倒杯热水放桌上,“你悠着点儿。”刚从阎王那儿溜达一圈,没什么味觉的人对着一碗冷粥津津有味,贪婪地摄取着柳枝枝的心意。模样迫切,狂热。实在没眼看这二百五,张希亮摆手,“走了,你家阿姨一会儿就到。”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张希亮伸手无措地划过头顶,整整发型,转身出病房。心尖绕匝着柳枝枝买粥和纠结时的碎碎念,这碗白粥很快见底。抬碗刮干净碗边的粥水,钟嘉诚掀勺恋恋不舍喝完,半点残汤剩米都不放过。放下塑料碗,门外传来阿姨的声音。钟嘉诚叫阿姨,“把这个碗勺清洗干净,以后吃饭我用这个。”听着卫生间哗哗水声,他回忆起昨晚的事情,恨不得顿首给佛祖磕几个。藏匿在马路边车里的钟嘉诚看愣了眼,怎么也没想到他这番调查,能让柳枝枝请假找党入伏干那裆子事儿。下午,他头一次收到柳枝枝的短信,专属的啾啾两声女提示音,他喜上眉梢,说出去一下。满怀期待地查看内容,钟嘉诚一片赤诚被踩到泥地。柳枝枝:【你所有见不得光的手段,都只是我和孟老板爱情里的垫脚石。】恰好一分钟后余副总说休息一下,暂停会议。钟嘉诚让助理接手,开车去找柳枝枝解释事由。半天没见她回小区,钟嘉诚斗胆到她家干果店里找柳大壮闲聊。后者说柳枝枝今天下午调休,找朋友去了。合同还有一个月到期,钟嘉诚的进度不上不下,迟迟没有回音。好不容易发现孟侦也去福利院送东西,如今却将他推向万劫不复的境地。晚上七点半,党入伏从他一直盯着的三木店门里快步迈出,一路上不停看着手机。到黑色大g跟前,他昂首探着二楼一间屋子,模样特别狂妄。随后他敛步收回手机,驱车趟入大道。钟嘉诚跟在大g后面不远不近的位置,一路追到商场。党入伏的行动路线很简单,在一家轻奢女装店里拎着一个纸袋出门,随后下楼徐步到几家内衣店。进进出出四五家店,他手里多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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