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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灯光熄灭的时候,他从门口稍微探头出去看,一道人影就出现在走廊上,伴随而来的是小孩的抽噎声,等到灯光一亮,映入眼帘的是用手捂住脸庞,年约十岁的小男孩,像是受尽委屈似的那样啜泣,他的哭声不地在空中撞击,一声接着一声,渗透整个走廊。眼前的情况虽然看起来相当诡异,可是埃克觉得自己好像曾经听过这道哭声,彷彿是个受挫的小男孩因得不到安慰而感到难过的哭声,而且从小男孩的身上也感受不到任何恶意。真正令埃克在意的是,小男孩那心碎的哭声一点一滴的牵动埃克的内心深处,不禁让埃克对他產生同情心。他想,如果安慰那名小男孩,自己的心情会不会好一点?于是埃克鼓起勇气,慢慢地走向小男孩,「嘿!小兄弟,你怎么会一个人待在这种地方?你的母亲呢?她在哪?跟你妈说这里已经没有营业囉。」说完,小男孩的哭声戛然而止,灯光瞬间变暗,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再次变亮的同时,一名黑衣人从眼前突然窜了出来,对方全身包得密不通风,脸部戴着诡异的面具,手上握着一把刀猛然刺向埃克,埃克赶紧闪到旁边,黑衣人举起刀再次扑向埃克,这回他选择正面迎战,直接抬手握住黑衣人的手腕,企图将刀夺过来,黑衣人立刻出脚反击,他一脚踢中埃克的肚子,迫使埃克后退撞在墙壁上,接着跪倒在地。黑衣人相当不好对付,处于劣势的埃克正以为大难临头之际,黑衣人居然转身逃跑,飞快地衝出诊所。「可恶!」原本躺着的埃克从地上爬了起来,狼狈地坐在地板,如今他感到背部和腹部一阵钝痛,而且痛到想吐,脑中也一片混乱,更别说站起身去追黑衣人。不过见到黑衣人离去确实让埃克松了一口气,毕竟打架不是他的专长,抢新闻才是,他强迫自己倚着墙壁,慢慢地站起身,每一个动作都会让胃部再次翻腾。在埃克终于乔到一个令他感到舒适的姿势的时候,他才开始动脑思考黑衣人的事情。那名黑衣人绝对不是「背叛者」本人,因为兇手作案的手段高明,从未留下任何目击证人,所以最有可能的是仇家或是企图阻碍他取材的人对他提出警告的意味,因此追查黑衣人的身份只是在浪费时间,目前拿到手的新线索才是他最想了解的。接着,他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相片,那是一张大学男子篮球队的团体照,里面不只有学生时期的保罗和山姆,还有他的老婆,雪莉。***埃克停下车,朝自己的母校门口走去。这是一个炎热的夏日,大学校园像一座废弃的鬼城,里面空盪盪的,因为学生都放暑假了,仅剩绿色草坪和砖砌的建筑物还留在原地。他停下脚步,四处张望,试着回想体育馆在什么地方,寻找的过程并没有花费他太多时间就发现那栋陈旧的体育馆。体育馆的走廊比埃克想像中还要破旧,墙上展示着过去一些球队的照片。埃克来到一扇门前,这扇门印有「篮球队」三个字,然后他敲敲门。门内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是谁?」
埃克将门打开,把头伸进去,「教练,有空吗?」一名年近五十,身材高壮,肩膀厚实的男子就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视,他的脸部线条分明,穿在身上的浅灰色西装,感觉像是为了凸显自己黝黑的容貌而量身打造的。教练把目光从萤幕上移到埃克身上,粗声说道:「你是哪来的混蛋啊?」「你好,我是体育记者,名叫埃克。」埃克向教练轻点头。「喔,我们好像见过面。」教练仍然板着脸,「我现在很忙,出去。」「我们需要谈一谈。」「你是听不懂人话啊!出去!快滚出去!」「我只是想问--」「听好,混帐,」他离开椅子,摆出教练的架势,「我不和狗仔队讲话,我的球员是清白,比赛也是清白,我从不接受所谓乱七八糟的地下组头的贿赂,配合放水打假球,所以如果你想假借採访名义,随便扭曲我说的话,就等着收法院的传票。」「我想和你谈谈毕业校友,保罗和山姆的事。」这句话引起教练的注意,「你想谈什么?」「你应该已经知道他们不幸身亡的消息吧。」「喔,」教练皱起眉头,「可怜的孩子,兇手是谁?」「『背叛者』。」当埃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教练的眉头皱得更紧。「所以知道『背叛者』是谁吗?」「还不晓得。」「那你还待在这里干嘛!」「先迁就我一下,将他们待在篮球队时发生的事情告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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