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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号003)三日月宗近篇(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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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确,时常混淆呢。

明明是个傻逼狐之助,还敢抱怨啊?灰狐话语中是显而易见的恶意:是对我生出了怨气,已经在心里记恨了吧?

而后金狐失口否认,而后更加悲痛地嘤嘤起来,再三说地说些自己才不是傻逼而是xx号狐之助。

被哭声搅得心烦,灰狐脚下的力道再一次加重,不耐烦:真是吵死了,谁管你是几号啊,既然没什么不满就滚出我的视线。

命令着,那只哭闹不休的金狐就被其余管狐无情拖走,哭声渐行渐远。

灰之祝才没耐性去分辨这些个分身。

对于她来说,不会化形的,一律统称傻逼狐之助。

傻逼狐之助。

暗骂着。灰狐的前足突然被牵了起来,一只管狐为它擦拭着被拖走狐糊上的不明液体。

顶着灰狐幽幽的目光,金狐滴溜溜的圆润兽瞳中一片真诚:

您美丽的皮发被那只狐玷污了

美丽?不复往昔纯洁无垢姿态,已称不上白狐,顶多是杂毛狐的灰狐笑了,森森的白牙闪烁着。

哪来的傻逼狐,搁它这睁眼说瞎话?

我让你自作主张了吗?少擅自做主了。

狐之助所听到的就是这样一句阴沉的话。

叼着一包油豆腐跳在窗檐上的白面金狐,与被凄惨踹飞,吐血的倒霉狐撞了个正面。

眼中一闪而过惊悚,从窗台落入室内的金狐化作了人形。

金发的狐之助脸上是悲痛的神色,对始作俑者震声:干嘛又欺负【我】!

狐之助拿着油纸包好的油豆腐,手指都是颤抖的:

自从你给审神者大人锻出新刀后,就阴晴不定的!是【我】对你不好吗?老欺负【我】干嘛!

倒霉狐被管狐们熟练地抬去治疗,一只狐擦洗完案发现场的血迹后也光速溜走,将空间留给两狐。

灰狐很不满:你把它们都吓跑了。

吓跑它们的都是谁啊!狐之助还没来得及谴责几句,又一个身影推门进来。

端着的木制餐盘上,是两碗汤面。

又翻窗?没胆子走正门?少年吐槽着,将餐盘放下。

相似的金发,相似的模样。

眼前,是两个狐之助在互相对话着。

灰之祝幽幽的看着他俩,心中却在盘旋着某个念头:

究竟,哪个才是本体?

明明是为了报复才加入的,为什么反而对报复对象的注意产生了偏移?

共同侍奉过四任审神者,在新任审神者就任的时日,为延续自身的存在绞尽脑汁。

如今终于得以稳定,灰之祝才突然发现,自己所仇恨、憎恶着的、本该是化作灰飞都认识的对象,变得朦胧且暧昧起来。

原本的狐之助,在化形时是保留狐耳狐尾,以及脸上的红纹的。

直到苏醒之后,这些特征被隐去,只有眼尾两点妆红似的印记。

再然后,化形的分身也渐渐隐去特征

没错就是从那时开始,它们变得相似起来。

虽然都是来自于同一个人物的分身,相似甚至完全一致也没什么奇怪,但是

连报复对象的本体都分辨不出这样的事情,对于一直以憎恨为动力,生存至今的灰之祝而言,无异于是羞辱。

特别是在上次祓除之后,当灰之祝恢复过来想找回场子,却发现不知找谁算账开始,就一直憋屈到现在。

如果是本体的话,也肯定避免不了直接询问本体在哪之类的话,万一就中奖,正好问到正主头上,就是当场自曝无法分辨的事实,仅仅是设想就无法忍耐。

如果是分身的话,意外找到本体头上,就会被发现自己在分身那吃瘪的事实,肯定会被嘲笑:居然连我的分身都应对不来吗这样的话语。

所能想到的实用的方法,就是重演当时的情境,直接当场翻脸算账。

但是一想到要挨个勾上床试探,娇滴滴地说:你上次好厉害好猛~人家还想再体验一遍啦~用同样的姿势再做一次好嘛~

只是这样过了一下脑,灰之祝就已经恶心到脸绿了。

而且虽然并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沮丧的是

她并不清楚那家伙一共都有几个能够化形的分身。

是啊是啊,刚开始确实会跟她说谁谁谁能化形,还特意把化形的分身领她面前。

但是灰之祝并不想理会狐之助那些分身,某一次便不耐烦地说:别再带你那些分身来了,我不关心你的分身怎样,不是你本身的死活相关就不要拿来烦我。

在那时,说出那样的话的灰之祝,也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会有认不出狐之助本体的一天。

令人恐慌的发现。

灰之祝为此感到憋闷,并且多次迁怒于同为分身、却无法化形的管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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