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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番外:十年生死两茫茫(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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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堂内,现今恒山派掌门端坐椅上。

“父亲。”卢望先一步行礼。“嗯,起来罢。”掌门颔首。

“师父。”俞承则跟在卢望身后。“承则啊,过来。”掌门冲他招手,俞承则瞟了一眼卢望,见他并无愠色,方才过去。

“你的佩剑也用了快十六年了,为师近来从昆仑山新得了两块冷暖玉,这暖玉便给你造了一把剑。”掌门将身侧的长剑递给俞承则,剑鞘乃是上好的紫光檀木,剑格镶着鸡血红玛瑙,极为惹眼。

他拔出剑,剑身锋利,一道血线与剑脊相合。看着华美异常,但终无生气,仍是死物。俞承则明白,这已是山中费尽心力的结果。

“师父,这会不会太贵重?”俞承则有些惶恐道。

“剑造出来,便是供人驱使,有何轻贱贵重之分。”掌门将剑稳稳按住,俞承则看了一眼身后的卢望,果然,乌云盖顶。

卢望的佩剑有四把,均是山中精品,可今日俞承则从掌门手中接过剑,令他愤愤不平。这个野人,只配拿那把破剑,凭什么!

幼时,他哄骗几岁的俞承则独自上山,正值冬末,山中猛兽饿了一冬,遇上不足草高的小娃娃,自是囫囵吞吃。可俞承则才走不久,遇见了闭关回来的长老,平平安安回了。父亲得知后,破天荒给他两巴掌,还罚卢望跪了整夜。从那以后,卢望便不再将心中所想露于面上。

“弟子谢过师父。”俞承则跪下行礼。“快起来吧。”掌门道,“明日,你们二人同我与戒律长老一同下山,不要贪睡,误了时辰。”

“是。”

“是。”二人齐声道。

“下去罢。”掌门不留他们,俞承则跟在卢望身后出了门。

“别以为拿了把剑就当自己是个人物。”卢望眼色凌厉,抬脚离去。

俞承则望着卢望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抱着剑,默默往相反处而去。

二人离去后,议事堂中唯留掌门与戒律长老。

“这些弟子中,承则剑法最高,望儿稍逊,至于品性,各有千秋。师弟,你认为,他们二人中,谁能担当重任?”

“师兄,我不敢妄言。”戒律长老道。

掌门斜了一眼他:“这两个孩子是你我看大的,这么多年下来,早就心知肚明。不必在意我,实话实说便是了。”

戒律长老笑了笑,“拧不过师兄。师弟也就说了,承则天性纯良,心智坚定,堪当大任。”

“哈哈哈。”掌门忽而大笑,“师父说得一点不错,你我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连心中所想也不约而同。”

“这样说,师兄,你也属意承则?”

“不错。”掌门缓缓道,“虽说望儿是我独子,可心高气傲,且有剑走偏锋之意。若如让他挑了大梁,指不定日后将我派带向何处。承则是孤儿不假,幼年凄苦,非但不令他心有龌龊,反而有仁济之心,掌门由承则继任,我最放心。

至于望儿,日后接了你的位置,有山规约束,也能安稳。”

“师兄高义,令我自愧不如。”

“这些话就免了,明日就要下山,我们两个老头子还是早点歇息。不然两个半大小子走起路来,还不累煞我也。”

“满打满算,师兄今年才逾天命,哪里就是老头子。”戒律长老揶揄道。

“嗨呀,这掌门啊,才当叁十年,我却觉着,过了六十年一般。”掌门抚了一把长须,“早知这样辛劳,当初就该推给你不是。”

“师兄,这等福气,师弟我消受不起啊。”

离山当日,恒山派弟子齐来相送,掌门望着泱泱大片,朗声道,“你们都来看热闹啊,都回去练剑!”

弟子闻言纷纷散了,四人方才下山。山下备好快马四匹,直奔高家而去。

行过半日,日头正烈。不远处有一家茶坊,掌门带着叁人下马,披布短褂的店小二迎上,将马匹栓好。

“店家,老树茶两壶。”掌门很是客气。

“就,就这啊?”店小二看几人身负长剑,还以为是出手阔绰的贵客,脸顿时垮下,“等着啊。”店小二垂头丧气往里去。

不消一会儿,端着两大壶茶水上桌。掌门正想拿过茶壶,俞承则抢先一步,亲手给叁人倒茶,“这儿我最小,理应我来。”

掌门端起茶杯,满饮一口,“且在这歇会,等下再赶路罢。”

“是。”

饮完茶水,掌门双手放于丹田处,闭目养神。俞承则望着茶坊外偶过的行人,衣着与山中大为不同。

一阵马蹄声传来,俞承则望去,一名面目凶煞的大汉骑马而来,怀中还绑着一名妇人。那妇人双手反缚,口中塞布,不能言语,唯独眼中泪水涟涟。

她抬起头,正巧撞进俞承则视线,似有求救之意。俞承则扫了一眼掌门,见他毫无动静,眼看大汉就要离去,当即飞身出了茶坊。

“停下!”俞承则在大汉身前站住,大汉勒紧缰绳,逼停骏马,马蹄扬起尘烟。“哪来的小子,少挡爷爷的路!”

俞承则握住手中剑柄,坦然直视大汉,“你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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