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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只剩下一张臭气冲天的脸,抓起抹布擦掉滴在桌上的茶水和鞋印。「你不喜欢他?」魔王探出一颗脑袋问道。男人斜睨他一眼,没有给予答覆,只是道:「最后一块饼乾你吃。」魔王乐得开花,屁颠屁颠的走出来,抓起饼乾正欲塞入口中,却突然想到:「不对啊,你做的你都没吃呢!」「让你吃就吃。」男人冷冷的语气之下潜藏着慍火,魔王感觉他心情不好,不再多嘴乖乖把饼吃下去。「果然好吃。」男人沉默良久,才缓缓拋出一句:「……下一次再做给你吃。」「好啊!」魔王意犹未尽的感受口腔里残馀的香甜,贪恋着空气中逐渐淡去的茶香。男人憋了一大口闷气,翘起双脚抿着嘴低着头,双眉蹙成起伏跌宕的山地,环着手很是不悦的说了真心话:「怎么会有人这么没礼貌?家教全部餵狗了?」「你怎么不直接骂他呢?」魔王内心暗想就像你骂我那样。「有些人就是麻烦,不喜欢却又骂不得。」「噢,你承认你不喜欢了!」男人哼出一声鼻息,瞪他一眼:「不告诉你你也看得出来啊,要我承认干什么?」魔王嘿嘿笑道:「我就是个贴心小棉袄。」「滚吧你。」魔王看着与刚刚说笑模样恍如两人的男人,内心没由来的升起一股惆悵,感叹自己接近人类后也染上多愁善感后又更加忧愁了。每日忙得焦头烂额,为了要维持自己的生活不得不低声下气,忍受上司忍受同事,想赚一份微薄的薪水竟须改头换面,用一份虚假的笑融入着自己不喜欢的人群,做一份自己呕得要死的工作,当年再任性恣意的人都得学会忍气吞声,被赏了一巴掌还要说谢谢指教,有菱有角有脾气的人终被磨成一个圆。人类就是被「社会」这个牢笼禁錮住的鸟,那是个没有门的笼子,没有理由的终生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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