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朋友!”(2 / 2)
生说话,对别人笑我都会生气,你收到情书我也会生气,我希望你身边只有我一个人,我们一起玩,聊天,学习,睡觉”
边辰浑身僵硬一动不动,脑子乱成一锅粥,接下来易珺的话无异于往这锅粥里扔了一颗炸弹,彻底让她丧失思考能力。
“我开始忍不住想碰你,想靠近你的身体,我每晚都会想你,会做梦,我们躺在床上,你的手伸进我的衣服里面,抚摸我身上每一寸肌肤。我们还会接吻,你是那么急切,像只狮子--”
“别说了!”边辰拍开她的手,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一脸痛苦。
易珺从幻想中抽身,见她这样连忙安慰道:“对不起,辰辰,吓到你了,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真得很爱你,你明白吗?”
边辰跺着脚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易珺,我们是朋友!你在想什么啊!”
“边辰,边辰,你不要激动,”易珺双手示意她放松,慢慢诱哄着她,“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不要被那些固定思维限制,你就想想我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想想你对我的感觉,真实的感觉。你总是对我那么好,不计后果不计报酬,你不要去想别人,想想你内心深处的想法。”
见边辰吸着鼻子真的开始思考起来,易珺双手紧握放在胸前,虔诚祈祷着,等了一会儿她期待又紧张地问:“想清楚了,就回答我,辰辰,你爱我吗?”
边辰抬头看着她,最后还是抱着头有点抓狂,“我不知道!易珺,这样好奇怪啊!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我现在脑子好乱。”
易珺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安抚她,“好,那你今晚回去好好想想,边辰,不要管其他人的看法,就只想我和你,好吗?”
边辰心里乱得很,含糊地应了一声就往家里跑,身后传来易珺的声音,“辰辰,我等着你的答案,明天见!”
“嘭!”
边辰用力关上门,飞快上楼跑回卧室,灯都没开直接扑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双腿在空中乱踢,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叫声。
几分钟后她掀开被子大口喘气,脸憋得通红,但一想到易珺刚才的话又哀嚎着倒在床上,蹬掉鞋子蛄蛹到被窝里。心乱如麻的后果就是完全不想思考,她挪动着身体躺到枕头上,闭上眼睛心里想的全是还好明天就能走,不用再面对明天的易珺,也就不用思考那个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的问题。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她就换上迷彩军装拉着行李箱要出门,爷爷奶奶看到她这么早就要走很惊讶,“司机还没来呢,跟人说的8点,你们不是10点才集合吗?”
边辰匆忙回答说:“我叫的车到了,我还有事先走了,爷爷奶奶再见!”
“诶,”他们跟着出去,帮她放好行李嘱咐道:“路上小心,刚去部队肯定很艰苦,但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坚持走下去,你爸妈在等着你呢。”
边辰飞快瞟了一眼易珺的房间,压低声音说:“好,我知道,你们赶快进屋吧,不用送了。”
“要不要跟你易爷爷打个招呼,他早就盼着这天给你戴大红花呢!”
“爷爷,”边辰拉住就要去叫人的边爷爷,急得抓耳挠腮,“我时间来不及了,还有事呢,我先走了,你们赶紧回去,回家休息吧!走了,再见!”
她坐进车里让司机快点走,冲窗外的二老挥了挥手,紧张地握着书包带,随着沿途熟悉的景色一点点远离,她的心跳也慢慢平复下来,脱力地躺在后座上,抹了把头上不存在的汗。
直到接送新兵的列车开动,边辰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天知道即使在站台上她都害怕易珺突然赶到,然后愤怒地直接把她推下去。
即使她早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部队的日子她依旧过了两个月才终于适应训练强度和枯燥的生活。
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她总是累得沾上枕头就能睡着,没有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几个月下来虽然晒黑了,但心情反倒是越发轻松了,尤其是看到爸妈抽空来看她时,自己可以穿着军装对两位上级首长标准地敬了个军礼,而他们也欣慰地用军礼回应她,一家人在部队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团聚了,也让她第一次体验到了成为一名军人的骄傲感。
紧凑的训练和这份自豪感让她往家里打电话交流部队生活时,完全忽略了家人没有提过易珺,而她也没有主动提,双方居然在此事上保持着某种默契。
等她知道易珺早已撕掉和她同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转而去到国外读书时,已经是她入伍两年来第一次回家过年的时候。
那年除夕夜,她主动去点燃烟火,抬头看着天空,双手放在口袋里握住又松开,手心始终空空如也。那天晚上她久违地又藏在被窝里哭了,第一次正视自己的不辞而别,第一次后悔,但当她试图去给那个问题一个迟到的答案时,却还是失败了。
几年后,坐在路边的边辰依旧和18岁的自己一样,找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城市的某栋楼房里,房间里已经一片漆黑,卧室床上有一个隆起的身影,被子把整个人全部盖住,没有一点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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