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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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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动之声吵醒了萧济嵐,睡眼惺忪地,他想也没多想便接起了电话。「阿济!你姊姊要生了!」持着有些慌张的嗓音,萧母说道。「嗯」睡意正浓,萧济嵐无意理会。「你爸爸原本计画下礼拜才到,我自己一个人怎么去你姊姊那?你赶快跟我一起去啊!」萧母的语气加重了些,这下更听得出她的慌乱。「妈,您找其中一个阿姨陪您或找司机载您去机场就行了啊。」萧济嵐终于驱除些许睡意,起身步出卧房,关上了门。「阿济,你不跟我来吗?为什么不来?今天是周末,会是你外甥子们的生日啊!你做为姊姊在国唯一的手足居然不打算要去吗?你明天也不上班,在礼拜一前能赶回来的。」萧母语气有了变化,质问了起来。「不上班我也得备考。我等宝宝们出院姊姊做好月子后再去就行。」萧济嵐瘫坐在沙发上,十分疲累地应付着母亲。「你这是什么话?是你姊姊重要还是考试重要?她可是你的亲姊姊啊!你就准备好你的笔电,我十五分鐘后去接你!飞去洛城的路上你可以抓紧时间温习什么的,根本不会有影响!」话一说完,萧母便急忙地掛了电话。已张口的萧济嵐还想反驳,但母亲已断了电话,也未给他拒绝的机会。如果自己不陪同,母亲或许这下便会衝上来闯入自己的住处。乾脆直接下楼挡人吧?不,这么做更会令母亲怀疑,而凌晨四点的他真的不想因为小学弟与母亲吵架。算了,他跟着去吧。今晚飞回来后明天再陪小学地上街逛逛也行。一路走来,小学弟总是很体恤自己,回来后哄哄他,他会原谅自己的。叹了口气,萧济嵐回了房间。黑暗中,凌彦安呼吸绵长,仍安然处于睡梦中。弯下了腰,萧济嵐在小学弟额头上给予了一吻,便转身准备离去。洗漱后的凌彦安,在厨房泡了杯咖啡拿至阳台。虽万里无云,艷阳高照,但这冬天的太阳好似个仿製品,空有着阳光,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传递至自己身上。在这冷冰冰的二月寒冬中,他穿着厚重衣物,靠上栏杆,一口一口啜着飞快冷却下来的咖啡。烫嘴的苦涩液体入口,呼出气息时,飘出口的白雾使他看起来如吐出一口菸。阳光终究使人快乐。待凌彦安喝下最后一滴已完全冷却的咖啡后,他的心情确实获得改善。刚才收到短信的他,或许真是太矫情了。宝宝们的出生,本就是极大的喜事。学长赶去探望生產后的姊姊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他俩是家人。家人自己也是学长的家人吗?凌彦安默默地问了自己。一时半会,他无法作答。他不知道。他为自己的不确定感到悲哀。双掌来回拍打脸颊,凌彦安告诉自己不能自怜自艾。他将一口气全数吸入,再全数吐出,宛如想让冰冷的空气在他肺中激活因失落而垂头丧气的细胞。自觉理智终于清楚,他抬首,闭上双眼,让阳光照耀在自己身上。一抹轻微的笑容,终于浮上他脸庞。「没事,生小孩是大事。恭喜你二姐弄璋之喜!你计画什么时候回来?」凌彦安传出了短信。短信迟迟未回覆,学长会不会在空中,无法答覆?其实也习惯了等待学长的回覆,凌彦安将手机放下,打算到附近超商买些简餐。他有种预感,学长今天不会回来了。自沙发上惊醒,凌彦安发现四周已全然暗下,腿上的笔电也因久停滞而进入休眠状态。拿起了手机,凌彦安盯着介面,现在时间为晚间七点,距离他发给学长的短信已为八小时前。学长怎么还未回信?想着该不该直接打电话给萧济嵐,他随即打消了这念头,了解萧母一定也会在场。算了,他并不想令学长因自己而招惹上不必要的不愉快。思考了会,他再送了封短信:「东岸这里现在晚上七点了。你在回来的飞机上还是还在洛城?让我至少知道你的安全。」落寞的,凌彦安在黑暗中望向阳台,双眸一亮。「下雪了」他喃喃道。而后,兴奋之态流露无遗,凌彦安自小生长在热带地区的国内,对白雪还是初次体验。赶紧拉开了门,他走向阳台,感受雪花在他腮颊融化的丁点冰凉。不同于下雨时因点点滴滴水珠拍击各处而声波响亮,下雪时的轻盈雪花层层叠加,将城市笼罩于雪白的毯子之下,极有静音的效果。透过寂静中的雪雾,人造星空般的高楼大厦依旧璀璨,丝毫未因大雪纷飞而如天上的星辰销声匿跡。一辆又一辆的剷雪卡车开着鲜黄警告灯穿梭于街道之中,便宛如一颗颗转瞬即逝的流星。沉浸于美丽的朦胧之中,凌彦安露出了欢欣的笑容。夜晚,他手持酒杯,在未开灯的客厅一片黑暗中缓缓地啜着酒,独自一人欣赏着落雪。十分自在,十分寂寞。睁开双眼,一觉已过,凌彦安忽略了宿醉头痛,在床中翻了身,缺了个人的大床空间仍然充足。下完雪的第二天是晴空万里,凌彦安迫不及待地观看窗外世界,再跑至阳台门前查看昨晚降了多少雪。昨晚的漫天飞雪足足堆积了二十多公分高,欣喜的凌彦安如同拿到糖的小童,快速梳洗后穿上了保暖衣物,奔至阳台。昨晚轻如棉絮的柔密雪沙,在一晚过后已成了有些沉重的冰雪。有件事凌彦安已想做许久了,奈何昨日下雪时天色已晚,光线不足,他不得不待至适当时机。迫不及待地,他拿起一手白雪,在两掌之间压缩再压缩,形成了颗球,再狠狠拋出,砸向楼墙。

开怀大笑,凌彦安一连做了几个雪球砸个够后,便弯下身子堆起雪人,并自厨房中拿出了豌豆荚做嘴巴,红萝卜做鼻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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