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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涩(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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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萧济嵐彻底懵了。这大晚上的,小学弟一人在外,会去哪儿?再打了一次电话,依旧无人接听。着急的萧济嵐在暗夜中火速奔走,自大厦附近开始寻人。连跑了几条街,也不知小学弟到底会在哪儿,随着每一分鐘的过去,萧济嵐越发慌乱。此时,他的手机终于响起。「你在哪里?」萧济嵐急不可耐地吼道。「呃对不起,请问您认识这手机的主人吗?」手机另一端传出陌生男子的问话,因不懂中文而慌了会,再次?以英文问道。「喔,对不起。是,我认识,这是我朋友的手机。我现在正在找他,他还好吗?请问你是谁?」萧济嵐转以英文回,一颗心悬着。该不会是出了意外,在医院吧?男人回:「那太好了,我是蓝顶酒吧的经理。这位男士喝醉睡着了,请问您能来接他吗?我们的地址是第十一街–」松了口气,萧济嵐打断经理:「我知道在哪,我现在就过去。」步入酒吧,萧济嵐一颗终于放下的心却又因小学弟的状况生了一肚子气。「喂,喂!你醒醒!」拍打着凌彦安背部,萧济嵐颇为不耐烦地叫道。完全不为所动,捲发男人面部向下,枕于放在吧檯的手臂上。叹了口气,萧济嵐询问酒保:「他埋单了吗?」酒保礼貌地笑了笑,回:「还没。我们不碰他。」点了点头,萧济嵐替男人付了帐,收据上的酒品令他咋舌。「你们给了他那么多酒?」萧济嵐难以置信地问。「他在这里待了很久,就乖乖待在这不吵不闹地喝酒,再转头时他就睡着了。」酒保理所当然地回。抓了抓额头,服输了的萧济嵐只好说:「好吧,我这就带他离开。」「别忘了他的背包和花。」酒保提醒道。望着那几小时前还鲜明生动的艷红玫瑰,此时它已微微痿蔫,萧济嵐再次眉头紧蹙。就这样,他背着小学弟一步一步地走回了住处。矮小的男人这几年来身形未变,依旧轻盈,萧济嵐毫不费力地背着他,但也因他烂醉如泥的丢人模样而感到沉重,心中那股燥闷始终挥之不去。「喂!脱衣服洗澡!你一身酒臭味薰死人了!」萧济嵐没好气地将男人丢在淋浴间后吼道。蠕动了会,凌彦安最终双臂交叉于胸前,再次入睡。「嘖」地一声,萧济嵐索性开啟莲蓬头,冰冷的水束顿时喷洒得凌彦安满脸满身。抽了口气,男人终于睁开双眸,迷迷糊糊地四下观望。「清醒点了没?」萧济嵐不屑地看着他问道。将目光聚焦,凌彦安看见了萧济嵐轻视的面孔。眼眶发红,水滴不断落下凌彦安緋红的双颊,他再次闭上眼。萧济嵐以为他看见小学弟流下了眼泪,但他毫无证据,因水束拍打着凌彦安面庞,消灭了所有跡象。又叹了口气,萧济嵐压下心中的烦躁,自己动手将小学弟身上湿透了的衣物脱下。「张嘴,快点!」萧济嵐命令道,语气倒是柔和了许多。依旧紧闭着双眼,凌彦安听话却无力地张开嘴巴,蘸上了牙膏的牙刷便探入嘴中仔细刷起。替小学弟刷着牙,萧济嵐嘀咕道:「你怎么酒喝得越来越兇?上次也是看你喝得醉醺醺的,要跟你爸一样成酒鬼了吗?是这样的话我就和你分手!」分明是句萧济嵐言不由衷的气话,凌彦安却再次睁开双眼,盼向了眼前的男人。萧济嵐怔住。在那一瞬间,凌彦安眸中是清明的。但再下一秒,男人再次眼神涣散,闭上双眼昏沉下去。原即可开口解释方才话语纯为埋怨的萧济嵐,或因与烂醉的小学弟呕气,或因揣测小学弟其实未曾听见他的埋怨,他始终未再开口。萧济嵐费了好一番功夫伺候小学弟上床,他人却嘟嘟噥噥的转身背过自己后便不动了。在小学弟身旁躺下,萧济嵐将他拥于怀中,额头抵上小学弟滚烫的颈椎,也闭上双眼入睡。良久,凌彦安有如个发条即将转毕的音乐盒,轻声地,縹緲地问:「你还爱我吗?」声音虽细如蚊吶,但渐入梦乡的萧济嵐还是听见了。「嗯?」不确定他是否听清了男人的问话,又或许这只是男人梦中的囈语,萧济嵐回问。凌彦安未曾再吐出一句话,呼吸平稳而规律。翌日,头痛欲裂的凌彦安被早晨的阳光唤醒。动也不动,凌彦安了解身旁那股温暖已不在床上,他就这么躺着,望着窗外的晴朗湛蓝与高楼大厦。面无表情,他起了身,走至浴室中梳洗。而后,他步出卧室,望见本应与屋内象徵着大自然淡绿色系颇为搭调的鲜红花朵,在经过一夜的冷落后已憔悴不已,半死不活。神态镇静的凌彦安在看见花朵时,双眸还是闪动了下。他走至墙角,捡起那束被随地拋弃的花朵。

「他不要你,我要你」凌彦安喃喃自语。呆呆地看着玫瑰出神片刻,凌彦安再回头寻得手机。手机里并无未读短信,但凌彦安未注意。他戴上了耳机,以音乐暂时隔离现实。近乎狂乱,不受约束的重金属音乐在耳机里尽情播放,凌彦安随着音乐摇头晃脑,在厨房内翻箱倒柜,他终于寻得一只花瓶。兴匆匆地将清水注入花瓶,凌彦安加了些白醋与白糖,修短了玫瑰根茎后,再插入花瓶中,将它们一朵一朵在瓶中排列散开,等待花朵起死回生。或许是今日凌晨做了不太愿意做的体力活送男人上床睡觉,萧济嵐破天荒地晚起了。转醒时,身旁的男人如预期一般呼呼大睡。小学弟一声不响突然来访,昨晚却又喝了个烂醉,连最起码两人能一起做爱的机会都喝掉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国。一股闷气又聚集于心中,萧济嵐嘟了嘟嘴。出门运动完的他,在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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