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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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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手伸入口袋掏出钥匙,心里直想着待会需不需叫个消夜?外送,带至隔壁门前欢迎入住,增进邻居间的友谊。未料听见一阵碰撞声后,铁门开啟,凌彦安身后便传出一声:「彦子!」熟悉的称呼,熟悉的嗓音,不熟悉的是再次出现于此地的他。身形一震,凌彦安顿了顿,再次举步向前。「彦子,别走!」萧济嵐喊道,赶忙抓起男人一手。转身,凌彦安目光垂落在覆于他手腕的大掌,轻声说:「放手。」「我不放!我不想再放开你。」萧济嵐喊道,语气中有着十足的促迫与哀求。叹了口气,凌彦安终于抬首望向面前高大的男人,说:「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纠葛。」矮小的男人处于萧济嵐投下的阴影之中,但他还是看见了。凌彦安面目疲惫,双眼红肿。「你眼睛怎么肿了,刚哭过吗?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一手覆上男人面颊轻抚着,萧济嵐瞧得心疼,低声问。「不关你的事。」拍开了脸上的温暖,凌彦安回。随即,他转身将钥匙插入铁门。萧济嵐再开口:「我已经辞掉在纽都的工作搬回国了,就在中部定居,工作也已经找好了。我以后都会有时间陪你的!你–」「喔。」凌彦安答。仅以一字,男人打断了萧济嵐预想许久了,希望能感动他的说词,单方面结束了对话。铁门与内门「哐哴」地发出声响,它们已被关上。打开橱柜,凌彦安拿出了他迫切需要的酒与杯子。烈酒满载的玻璃杯透着诱人的光芒,凌彦安毫不犹豫地将它全数饮入。不够,再一杯。盲目地灌着酒,凌彦安对门前的拍打与叫喊充耳不闻。翌日,有着轻微宿醉的凌彦安再次将心中狂风恶浪般的悲观情绪藏匿,戴上了若无其事的面具,出了房门上班去。一阵沙沙声,随着开啟的铁门响起。是温热的早餐,馒头夹蛋和豆浆。凌彦安握着塑胶袋,盯着的是袋里的纸条。纸条上写着:「早上买早餐时也帮你买了份,趁新鲜吃了吧,别浪费。」转首第一眼便是望向自己的隔壁邻居。新住户大门深锁,里头安静无声,应是无人在家。昨晚相见的那一幕,再次于凌彦安脑海中放映。多么暖和的大掌,轻轻地抚摸了自己的脸颊,背着光的他双眸依旧晶亮耀眼,充满了担忧。捨弃一切,回来了吗?凌彦安默问。既然拥有自己时不屑拨出时间维持感情,不再拥有后又情深似海一般,有意义吗?凌彦安不理解,也不想去理解,他以往已花费过多时光在这段感情上。但,现下他看着袋里的食物,有些犹豫。这是吃,还是不吃?隔壁的新邻居似乎已出门,若自己再将早餐袋掛回他家,这食物便可真浪费掉了。而他虽不愿和萧济嵐再有任何交集,食物却是无辜的。自他从父母离异后的生长环境,白白浪费掉食物向来是件自己绝不允许的事。今晚回家后稍个字条告诉他别再送了吧。想了会后,凌彦安再瞥了眼新邻居家门,拿着袋子,窸窸窣窣之声回响于空旷的走廊,走出了楼房。他就是如此地矛盾。捲发的男人前脚刚踏出,新邻居家内门便立刻悄悄开啟。萧济嵐左顾右盼后,再将铁门开啟,确认隔壁邻居是否已将早餐带走。见邻居家门前空无一物,他不禁露出了欣喜一笑,并捏了捏自己的颈子,他已隔门监听走廊动静许久。只要小学弟一天未全面封锁他,他便有机会再令小学弟心悦于自己。坐于公车候车站,凌彦安品尝了虽已有些变凉,却依然香气扑鼻,美味弹牙的馒头夹蛋。多年来仅以一杯咖啡作为早餐的他,今早进入实验室时,是一肚子食物给予的活力。心情,也因饱腹,与外头的阳光普照而改善了些。待汪芝梅开啟了大门,迎接下了班的凌彦安时,站在她面前的,是个笑盈盈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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