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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互相猜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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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较小的校区训练,那是因为训练班所训练的不是军人而是特务,虽然能进训练班的大多都是身手不错的人,但倒也不是没有像昨天被挑唆来寻衅的那种初学者。这些人被训练来通常是用做炮灰之用,不会知道太多机密,可以当驴使,要牺牲,也是第一个被牺牲的。那种粗暴的灭口法,当然就是打算把命案的凶手导引到初学者身上,初学者太多,最后只会不了了之。「你啊你!再有这种情况,要懂得留下假证据,别让人一看就知道是高手所为。」「我知道了。」明诚低下头,虚心受教。明楼也不是打算苛责明诚,毕竟事是上头的人做的,要收拾后果这种费脑力的事,当然也让他们自己烦恼去。「放心吧!这回的事落不到你头上,上头的人自会想办法处理。」明楼知道明诚会去杀了那三个人肯定是为了自己,上头的人大概也没想到先处理了焚化炉的那个,后头还会有麻烦事,明楼没兴趣知道上头的人怎么善后,他只想知道一件事……伏龙芝,这是一个很敏感的地方,然而明诚又的确消失过四年,伏龙芝一期三年,而明诚真正查不到行踪的时间也是三年,他有可能进了伏龙芝吗?「那把杀人的匕首怎么回事?」「匕首的确是我自製的,至于怎么被认定是出自伏龙芝,这我并不清楚。」明楼知道明诚能有技巧的闪避他的问题,如果他不把问题挑明了问的话,但明楼却问不出「你进过伏龙芝吗?」这样简单的问题。明楼知道,答案他肯定不会想听,若答案是肯定的,明诚的身分是哪一方的?军统重点训练后送到他身边来的眼线?还是共党?有可能是共党吗?明楼从来自以为十分了解明诚,但若他的出身的确是军统或共党,那么他就不再是那个他的小阿诚了。因为他对他有了祕密。「听了我跟疯子说选你做生死搭档,你似乎不意外,你跟着进军统,原来的用意只是当我的下属,做我的副官而已。」明楼不再深问武器的问题,转身上了马。明诚听见明楼转移了话题,也明白了明楼并不怪他自作主张杀了那三个人,他跟着也上了马:「大哥除了我还能信任谁?自然只有我能当大哥的生死搭档。」「信任是互相的,疯子倒是建议我以另外一种方法绑住一名生死搭档。」「喔?王天风那种人能有什么点子?」「他说,用肉体。」明诚岔了气,用圆圆的鹿眼瞪着明楼:「用肉体怎么绑?」「要我挑一个美人,让她爱上我,自此对我死心塌地。」这个王天风……明诚暗自攒紧了拳头,无法想像他当明楼的副官,还要眼见他与他的生死搭档卿卿我我、夜夜笙歌的样子,明白自己回上海后得看明楼与汪曼春的甜腻样,明诚的心已经很痛了。「这种生死搭档,看得了大哥对汪曼春好吗?」「那你呢?我选你做我的生死搭档,看我对汪曼春虚以委蛇,你又是什么看法?」「大哥对汪曼春是虚以委蛇吗?十年前那一夜,我可看得一清二楚。」这是明楼第一次在明诚眼里看见控诉,他知道那一夜自己表现得太懦弱,才会让明诚认为他对汪曼春馀情未了。明楼不否认自己喜欢过汪曼春,但对现在的他来说,汪曼春是过去式了。「十年前那一夜,我不是喝了两瓶红酒就走出来了吗?你看过我还因此消沉过吗?我知道让你照顾醉酒的我委屈你了,但我后来便没再失态过了不是?」有时……一次失态就够伤得人体无完肤了,明诚閤眼不再想那一夜,再开口的声音带着隐忍,却是情真意切:「大哥,若有一日你想再爱一个人,你一定要看清她是不是你真的想牵手走过一生的人,我……再受不了照顾你第二次了,若有第二次……我会疯的。」「阿诚……?」明诚听出了明楼的不解,他再抬头望向明楼时,脸上已没有与方才的话相对应的情绪,倒是笑得一脸风光明媚、鸟语花香的样子,看来像一幅画,但就真的只是一幅画。「我是说,看道貌岸然的大哥又吐又发酒疯的,我会幻灭。」「越来越没规矩。」「我知道,真话向来很难听。」明诚一甩韁绳,让马儿放开双足跑了开去:「大哥,我们比看看谁先回学校,输的人等会儿帮另一个人洗马。」明楼看着明诚欢脱的跑了开去,并没有立刻追上,他洗马?这个主意不错,毕竟明诚不会捨得他一个人洗,到时他们一起洗马,还可以来个鸳鸯戏水……十年前,明楼想起十年前又失了笑容,十年前的那一夜是他也不敢回想的,他不知道自己得喝得多失态才会让明诚生了病,他醒来的时候,床单换了,他身上的衣服也换了,明诚因为照顾他而受了风寒。想必是他吐得一塌糊涂,明诚忙着先帮他洗澡,又要洗床单洗被单,没顾上自己,这才病了吧!然而明楼却不知道自己折腾了人,而且还做了一夜好梦……是一个真的非常好的梦,春梦,梦里的他,彻底把明诚要了一遍又一遍,听着明诚一声声「哥哥」、「哥哥」的喊他,在那句「哥哥饶命」里达到慾望之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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