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河畔旁、树林边,还有四个孩子在身旁(2 / 3)
香皱着眉很努力的想由这幅画看出大少爷所做的评语……奈何她还是只能看出一条蜿蜒的河边,立着一处小木屋,屋旁种着遮荫的乔木,屋前是一片的绿地。「我就是想弱化空间,突出色彩。」明诚像是指导老师教学一般的说着,惹来的明楼的一句……「不谦虚。」阿香将香檳在一旁的茶几上放着,接着擦起小客厅里的桌椅,这是每天最后的工作,收拾完就能回后头休息了。在工作之中,她听见了大少爷问了阿诚少爷画的名字,阿诚少爷显然是没往心里去的,只是随兴创作,所以答了「无题」,然而,大少爷却很不以为然的说了,他说,应该叫「家园」。阿香看了那幅画,噗哧一声笑了:「大少爷,谁的家是这个样子的啊!」「我想我以后的家应该就是这个样子,河畔旁、树林边。」阿香笑声未止,刚刚大少爷还嫌弃这画又小、又没有空间层次呢!这下说自己以后的家就是要这个样子。「那您就自己住吧!大小姐及小少爷肯定不去。」明诚也笑了,耳边似乎都可以听见明台的嚷嚷……「打开门不是树就是草,谁要住这种地方啊!」
「我倒觉得不错,屋后闢个小菜园,屋前弄个小花园,间暇时到林子里去打猎,自给自足的话连城里都不需要怎么去。」明楼听见明诚的话,倒觉得有些像他俩的愿景:「好主意,那咱们还得再盖间马房,养上两匹马、几条猎犬,世外桃源啊!不过……屋子好像小了点,住四个孩子不够,得再加几笔。」「不成!我这画是黄金比例。」明诚看了明楼一眼,看见那个无赖又是一脸得意的神色,他最近越来越发大胆了,现在是私底下吗?阿香还站在一边呢!「大少爷连要生几个孩子都想好了,是真打算丢下大小姐及小少爷自己住呢!」「就我跟阿诚带着四个孩子住,他们不来才好呢!瞧这几天大姊去了香港,明台也在港大唸书不在家,我住着多清静。」明诚一脸的不赞同是因为明楼说到这个份上算是毫不遮掩了,但阿香却误会了明诚的表情:「大少爷,你看阿诚少爷不乐意呢!跟大少爷住到这种乡下地方,还得继续帮大少爷养孩子。」明楼哪里不知道明诚想着什么,瞧他发红的双耳都洩漏他的心情了,明楼仰头喝下手中的香檳后才说了:「怎么是他养,当然是我养,我们的孩……」明诚再也听不下去明楼的放肆了,他回瞪了明楼一眼,笑得明楼像隻饜足的猫,他看见了阿香一脸的不解,才改了口:「我是说,我们明家的孩子,当然是我养。」明诚怕阿香再待下去,明楼会说出什么更让他丢人的话,便把阿香支开了。「阿香,你去歇息吧!剩下的我收拾就好。」「哎!」虽然时间还早,但阿香知道有时大少爷与阿诚少爷要谈些不方便让她听的话,也是会让她提早回后头的,应了一声便往后头僕人房去了。阿香一走,想亲近亲近明诚的明楼就被明诚大大一个格挡给推开了,用了上十成十的力。「痛痛痛!你又谋杀亲夫。」「刚刚在阿香面前你说什么,不怕让她发现。」「放心,阿香天真,她听不出来,更何况你都敢让南田洋子知道了,还怕被阿香知道。」「那能一样吗?阿香知道了就等于大姊也知道了,你不怕?她肯定罚你去跪小祠堂抽你一顿。」「若能让我们一起去跪、一起去抽,那就算是拜过祖先、拜过高堂了,礼成了。」「要抽,你被抽就好,我不奉陪。」明诚很没道义的一把就把明楼推开了。「古人诚不我欺,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于是,这对没羞没臊的夫夫,若不是正好电话响起,怕是又要没个正经的纠缠进明楼的房里了。明诚将画笔交到了明楼的手中才转身要去接电话,想了想又不放心:「你别弄坏我的画。」「画的又不只是你家也是我家。」电话那头传来梁仲春的声音时,明诚就知道梁仲春又有求于他了。「梁处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在办公室说?」「挣钱的事,你办公室人来人往的,能说啊!」明诚佯装无奈一叹,叹得明楼转过身来看他,明诚的眼神说明了一切,明楼也明白了。「说吧!又让我帮你干什么?」「后天晚上,替我跑一趟船口港。」「后天晚上?」后天晚上可是有大事,哪里能担误:「去那儿干嘛?」「我有两船货,后天晚上要由船口港出发。」明诚的声音揉入了无奈及困扰,但表情像是无事人一般,明楼看着这样的声音演技,倒忘了手上正准备破坏明诚的画作。「船口港有日本宪兵监管,我就算是海关总署的人也说不上话。」「那可怎么办?我都安排好了。」明诚最爱听的就是梁仲春说「我都安排好了」,这代表明诚可以随心所欲的开价了。「这样吧!你把货调到龙仓港,那边没有日本宪兵监管,而且我跟那边熟。」明楼与明诚有默契,一听明诚这么说就知道他的用意,后天晚上,就是实行粉碎计划的日子。所谓粉碎计划,就是要将此次前往南京召开和平大会的要员们所乘坐的专列引爆的计划。虽然整个计划已安排妥当,但为免意外,明楼还安排了明诚带人在爆炸点附近策应,他要梁仲春将货调到龙仓港,正可藉着给梁仲春走货为藉口,赶去苏州。「龙仓港啊……」梁仲春似有为难,但为了请求明诚的帮忙,最后还是同意配合了:「知道了,我会处理。」「让你处理你还委屈了,你说我该说你什么好?非常时期,少走两趟会死啊!」「我这不是为了咱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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