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臣 第32(2 / 3)
爷圣驾,臣有失远迎……”
简是之摆了摆手,止住了他的话头,这般假客套的说辞,他目下倒是没闲工夫去听。
“江大人呢?本王来寻她。”他温声开口道。
江颂今恭敬答着:“阿稚在她房内。”
简是之迈开步子便直往她院中而去,他曾来过几次,倒算得上轻车熟路。
简是之走出几步后,江颂今忽而想起了什么,连忙转身唤住他,却一下不知如何开口,只支支吾吾着道:“王爷,阿稚她近日……不怎么理人……臣恐怕她会顶撞了王爷,要不王爷还是……别去了吧,有何事臣自会代为传达……”
萧芳舒一直在旁默然偷瞄简是之的神情变化,见他听过这番话后先是微蹙了下额,旋即唇边又浮点笑意,萧芳舒当即恍然觉察出了什么,宽大袖口中的素手悄悄掐了江颂今一下,示意他闭上嘴。
而后又扯出笑,对简是之道:“阿稚没事,想来是这几日忙来忙去有些累了罢了,她现下就正在她自己房中,王爷自去寻她就是了。”
简是之温然一笑,轻轻点了头,而后便迈开步子而去。
江颂今边揉着被掐痛的小臂,边疑惑道:“夫人为何要令王爷去找阿稚啊?若阿稚还是那般样子,岂不是要顶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萧芳舒快了脚步,只觉他当真什么也不懂,自不愿与他解释,但江颂今是憨傻的,可自己却瞧得出,阿稚这几日的忧思不言,多半正是为了那齐王殿下。
而齐王提起江稚鱼时的神情,又着实称不上清白。
外间星星小雪絮絮飘飘,越过帘栊点点洒进,触到玉案上的一瞬,霎时融了开。
江稚鱼呆坐在窗边,斜倚着将眸光投向窗外,也不知究竟在瞧些什么,自辰时至今,手边的茶都凉透了。
她瞧的太过认真沉浸,全然未注意到简是之已不声不响出现在自己身后。
简是之望着她的侧影,暗暗勾唇温温一笑,柔着声音唤了一声:“芝芝。”
江稚鱼陡然抽出神,猛然转头瞧见简是之时,玉面之上瞬时蒙了一层红霞。
她当即什么也不顾,起身便要朝外跑,却被简是之抢先一步堵在墙边。
简是之垂目深深瞧着她,眼神中带着说不清的玩味,低低一笑道:“芝芝这是要,去哪啊?”
江稚鱼深埋着头,目之所及唯有自己的足尖,她生怕只那一眼,便如火烧荒山,惹她燎原。
“臣……臣……”她双手紧捏着袍角,支支吾吾着也说不出什么,唯有脸色更羞红了些。
简是之却更凑近些,俯下身子故意打量她,眉眼都噙着宠溺的笑,柔柔道:“我们家芝芝,还真是容易害羞……”
她惯爱脸红,简是之只觉她这般容姿,已是天上谪仙般,再配上那一抹娇羞之态,当真更添摇曳生姿,一顾一盼之间,足引他心火。
听他这话,江稚鱼却辩道:“臣……臣何时成了王爷家的……君臣有别,还望王爷自重……”
她话音飘飘悠悠的,越发没有底气,落进简是之耳中,不像怨怪,倒似带了几分娇嗔。
话音一落下,整张脸都羞红了。
简是之温宠双眸之中不自觉燃点星火,扬手捏住她的下颌缓缓抬起,逼她与自己对视。
“看来芝芝是忘了前几日的事……”简是之低低哑哑念着,语气中满带着撩人心弦的暧昧之意,一手随意摆弄她耳边青丝,又接道:“那本王便,帮你回忆回忆……”
江稚鱼陡然一乱:“王爷……”
“唔……”还不待她反应,简是之压下身子便含住她嫩粉唇瓣,深深吻了下来,直将她的话音都封在了喉咙里。
一阵酥麻之感顿时传遍江稚鱼周身,直欲将她浑身都灼烧起来,唇瓣相贴之间,她急寻出分寸间的清醒,抬起双臂抵在他胸膛处,想要将他推开。
可她早已浑身酥软,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力道,一下出手并未将面前之人推远,倒是触到了他与自己一般同样滚烫热烈的心。
简是之也察觉到了怀中之人的动作,微眯了眸子,腾出一只手,直接扣住她两只手腕,抵在了她头顶墙壁上,他力气大的很,叫人根本挣脱不得。
两人之间瞬时失去了最后一丝阻拦,简是之暗暗勾唇,吻得愈深。
江稚鱼只呆呆然怔在那里,好似天地万物都静止了般,此间之中,唯一能感触到的,只有自己越发绵软的身子,以及对面之人渐沉渐重的呼吸声。
情至深时,简是之轻巧地撬开怀中之人的唇瓣,环在她腰间的手恰到好处地轻柔一捏,惹得她下意识轻哼了一声,他便顺势闯入,直与她唇舌交缠,满带掠夺地冲撞着她的每一处。
呼吸交错间,他渐吻渐深,周身亦不可控制地愈加滚烫起来,心念摇动意乱神迷之时,他匆忙停下了动作,俯在她颈间粗粗呼吸了几声尽力平复着,而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
江稚鱼早已面红耳赤到了极点,此刻外间点点雪花飘进,满灌而入的习习凉风令她顿时清醒,待抬眸正对上他满含情念的眸子时,她立刻转身欲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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